第二天一早,方倩把我叫醒,她昨天睡的早,老悶的話她並沒有聽到。其他人都出去了,我們走出帳篷,見在老悶撒的圓圈周圍有許多野獸的足跡,看來夜裏也不平靜啊!方天和老悶站遠處的石頭上,指指點點。我們走過去,方天道:“阿倩,你們看,這裏就是鎮龍山的佳穴所在,也是我們要倒的大鬥,根據資料,應該是商朝末年的重臣的墓。”我看了看,這裏群山朝拜,山鎖水回,藏風納氣,確是上好的風水佳穴,老悶道:“剛才我算了算,東麵應該有個虛位,我們就從那裏打個洞進去,虛位的石壁最薄,用以藏風聚氣,最容易打通,不過也是防守最嚴密的地方,各種機關異蟲俱有,你們千萬要小心。”我點點頭。

第二天天一亮,我們六人就來到老悶口中說的古墓虛位。按道理這唐之前的墓應該沒有虛位的,但老悶的話也不能不信,葛心遠小眼一眨一眨的看著我,方天領著向導先躲起來了,老悶和方倩也各自找好藏身之地,這炸開虛位的爆破工作就由當過工程兵的葛心遠和有深厚武功根底的我來完成了。

我們將炸藥固定好,裝上定向爆破裝置,迅速跑到一巨石後邊,我一按手中遙控器上的紅色按鈕,“轟”的一聲巨響,山壁上被炸出個大洞,碎石亂飛。這三千多年的古墓終於被炸開了。向導嚇得直哆嗦:“你、你們怎麽用炸藥來炸神山,金龍會降災於你們的,嗚嗚,你們會連累我的。”方天不耐煩了,一個手刀砍在向導的脖子上,向導悶哼一聲,暈了過去。我疑惑的看了方天一眼,他解釋道:“這次下的鬥資料極少,有不知會有什麽凶險,他年紀大了,隻好把他留下。在鬥裏可以少照顧一個人,我們行動起來也少了顧慮。”方倩把向導拎進帳篷裏,回來後我們開始了這次不平凡的盜墓之旅。

我從帆布包裏拿出寶劍,又把手槍裝上彈匣,插在腰裏。方天點上氣死風燈,帶上金剛傘、探陰爪,幾人魚貫而入,方天邊走邊說:“這墓中虛位是用來藏風聚氣之用,一般都不是正主,葬的都是正主的至親。”

不知不覺的,我們進了墓室,這間墓室不算太大,但也不小,有三間房子那麽大,在墓室正中卻有一個水池,方崗正正的,約有十平方大小。老悶開亮頭上的礦燈,四下裏照了一下,四周牆壁上刻著簡單的壁畫,墓室一角放著一些青銅製品,由於潮氣過大,這些東西上長滿了厚厚的銅綠,方天放下氣死風,打開強力手電,兩支電燈將墓室照得通明,石壁上的畫看的更清楚了,是一幅圖組,似乎在記錄著什麽,我們不由得走過去,一幅幅看了下去:“呸,沒什麽好看的,就是這墓中所葬者的生平大事,唯一可記述的就是這裏葬的是一個婦人,她的丈夫居然是三隻眼,就像“封神榜”裏的楊二郎,腦門豎著一隻眼,不知是哪位尊神?方倩道:“怎麽她丈夫像商朝的聞仲呢?”我一楞:“對呀,聞太師聞仲不也是三隻眼嗎?”看她描述,她的棺槨應該就在這水池中了。我看了看老悶他們,葛心遠一咧嘴,從懷裏掏出一團牛筋,一頭還有個鐵爪。這東西我認得,這是古時飛賊所用的飛爪留客,隻見他將鐵爪‘咻’的一聲扔下水池,向上緊了緊道:“還真有,就在下麵。”說話間,水池中‘汩汩’直冒氣泡,沉靜了兩三千年的古水竟如沸騰了一般。方天和老悶一齊色變。

我拉著方倩的手緊緊的盯著沸騰的水麵。“嘩啦”一聲水響,水池裏鑽出一個怪物來,圓圓的腦袋足有笆鬥大小,腦袋上布滿了綠綠的小眼睛,足有上百隻,凶狠的盯著我們,看樣子是討厭我們打攪了它,‘唰’的甩出五條腕足來,每條腕足都有如蟒蛇般大小,呈血紅色,上麵裂有四個如人口般大小的唇器,隱隱可以看到裏麵白森森的牙上下咬合著。腕足閃電般朝我們五人卷來,離得最近的葛心遠忙不跌的一個懶驢打滾,滾向牆邊,騰身而起,手中已多了一把軍刺,我們五人現在是各自為戰。方天手一翻,多了一把匕首,黑漆漆的,不知什麽材料做的,反正看來夠犀利。老悶就簡單了,渾身一抖,身上冒出一股藍色的煙霧,圍繞著他不散,腕足一碰到那煙霧就如遭電擊,迅速退回水裏。我將手槍遞給方倩,後者連開兩槍,將腕足阻了一阻,我趁機拔出寶劍,一道紫光閃起,在我們麵前舞成一道屏障,阻擋腕足的襲擊。攻到方天和葛心遠的腕足被二人閃電般的切斷了,怪物吃痛,腕足又縮回水裏,隻是拿數不清的眼睛更加惡毒的看著我們。

方倩驚駭的問:“這是什麽?怎麽從來也沒有見過?”我搖搖頭,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怪物,就說是遠古生物遺留下的,也沒見過化石什麽的。,方天看了老悶一眼:“還是你來說吧,你說的比我說的詳細。”老悶點點頭:“這種生物隻在遠古傳說中出現過。諸神大戰中的‘魔神’孤離的坐騎,叫‘千眼魔龍’,孤離被刑天戰敗,千眼魔龍棄主逃之夭夭,刑天元神受創,已壓製不住它,隻有任其逃脫,不想後代竟被這墓主降伏,成了墓主守護虛位的鎮穴神獸,如果我們可以將它降伏,這一回就賺海了去了,主墓中的寶貝也不見得比這個更好。”

方倩扁扁嘴:“醜死了,我才不要。”我和葛心遠不以為然:“這家夥不好降伏啊!”方天眼中射出光芒,咽了口唾沫道:“娘的,幹這狗日的。”我們幾個圍成五行方位,老悶拿出一隻玉瓶,拔開瓶塞,向水裏倒了些黃色的**,那些不起眼的黃色**一入水中,立即像強硫酸一樣,水麵不停的翻滾,冒出連串的氣泡。老悶喝道:“大家小心,那魔龍就快出來了。”我們五人緊張的盯著沸騰的水麵,握了握手中的兵器,果然,水麵一陣異動,“嘩”的一聲,那魔龍竄出水麵。十餘條腕足亂甩一氣,這時腕足變成了青色。方倩一聲清叱,手槍“砰砰”亂向。我凝神握劍,全神戒備。還是老悶瀟灑,負手而立,不動聲色。方天也全神戒備,隨時準備出手。葛心遠手裏玩著一包炸藥,那魔龍被老悶的藥整得不輕,甫出來又被方倩一通亂射,火上加火,數不清的眼睛被怒火燒成紅色,十餘條腕足似靈蛇般向我們五人攻來。

我的寶劍削鐵如泥,腕足尚未近身就被我一劍斬斷,扔下斷足,閃電般縮回去,我抬眼一看:“嗬,熱鬧,葛心遠一包炸藥將攻向他的腕足炸了個灰頭土臉,退了出去。方天撐開金剛傘,將自己護了個嚴實,抽冷子就用手槍打幾下,魔龍一時間竟奈何不了他。攻向老悶的被他伸手連彈幾指在腕足頂上,‘倏’的退了回去。唯有方倩,雖拿有手槍卻險象環生,魔龍惱其甫出來就被她槍擊,竟以五條腕足攻她自己,方倩手槍彈容量有限,那腕足又非三槍五槍能夠打退的,五條腕足上下左右全攻到,方倩背後便是牆壁,退無可退,一時間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我忙撲過去,手中揮劍,那腕足吃過此劍的虧,竟繞到劍側猛抽過來,“啪”的一聲,我手中一震,寶劍脫手飛出,虎口震裂,鮮血直流。

忽覺腰間一緊,被魔龍攔腰纏住,帶向頭部,我眼見已到魔龍的巨頭跟前,心想:“媽的,跟你拚了。”氣運右手,並指成槍,閃電般的**其頭部,突然腦間一震,“聽”到有人對我說話:“人類,我並無惡意,我的主人禁錮了我七成的能力,我已和普通凡獸沒什麽區別,我呆在這裏太久了,自知今日必死,但我畢竟是超級魔獸,不甘就此消失,我既已將死,能量已恢複了六成,現在我將你身體經脈完全打通擴張,將我六成的能量全部送給你,我的精神也可以不死了,希望你能記得在這個世界上,曾經有我這樣一個超級魔獸。”說罷,不待我有任何反應,已將能量輸送過來,我曾經練過內家功,知道身體經脈所在,如今有一股沛然龐大的能量將我全身經脈悉數打通,痛得我幾乎暈過去,過了好久,一股沛然之氣在我體內循環遊走,舒適極了,那股能量在我體內循環了數十周之後,歸於丹田,漸漸平靜下來。身體猛然被甩出,“砰”的一聲撞在石壁上,又摔了下來,我一骨碌爬起來,居然毫發無傷,看來剛才不是做夢了,我真的得了那魔龍六成的能量。

突然,我感覺到不對勁,抬頭看了一下,方天他們四人看怪物般看著我,我尷尬的撓撓頭:“看我幹什麽?”方天眼睛一綠。臉陰得能擰下水來,嘴角一抽,朝我吼道:“華恒衛,你把那魔龍怎麽樣了?為什麽那魔龍抓住了你,你沒事,那魔龍卻死了?”我疑惑的看了看水麵,那魔龍已漂在水中,隨水搖擺,果然死了,我定定神道:“魔龍非我所殺隻是它知道自己壽元已到,就算我們不來,他也活不過一年了,我們是加劇了它的死亡進程,它抓住了我,不但沒有吃了我,反而將它剩餘的六成能量給了我,現在我等於是它能量的寄生體,你們和有疑問嗎?”幾人麵麵相覷,方天臉紅一陣白一陣,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方倩到底心機不深,跑過來拉著我東摸西看道:“小衛,它藏你哪裏了?”我哭笑不得,怎麽給她說呢,這條魔龍並不能說算是死了,隻能說它現在已將能量存在我身體裏我能感到這家夥精神未死,隻是暫時性的休眠,隱藏在能量團裏,隻是極微弱。

老悶搖搖頭道:“真是各人有各人的運氣,強求不來的,如果小衛不是被魔龍抓住,也得不了它的能量了。走吧,這次是僥幸之極,如果不是魔龍將死,又將能量傳給了小衛恐怕我們誰也不能平安的走出這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