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擺手道:“走,大家去看看,我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逆轉天地的奇墓,這次大家都長長見識。”說罷,我領頭向裏走去。老悶和我並肩。不住的向我們介紹各種奇花異草。韓青還是小孩子脾氣。不停地問這問那。

老悶很喜歡韓青,對她問的不厭其煩的詳細介紹。通體潔白的叫“神的使者”,名字倒是不賴,但是從老悶口中介紹出來卻聽得我們心驚肉跳。所謂的“神的使者”,即是這種花天不生地不長,唯一支撐其生存的便是腐屍所化的屍水。但是卻沒有腐屍的臭味。全身劇毒無比。就算是飛鳥落在它身上也會一命嗚呼。還有最多的一種叫血藤的蔓藤。顏色深紫,長的足有數丈,纏在別的植物上。依著山勢向上生長,它也是有毒的,隻是毒性低微,但生命力極強。

韓青謂然歎道:“想不到這世上竟還有這等植物。世界上所有的植物學家恐怕都不知道這裏竟有這麽多種有毒的植物。都不用去什麽亞馬遜河去尋找新的物種,在這裏就可以讓他們大有收獲。

我們的腳程極快,十分鍾後,我們來到一處山洞前。這山洞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又小又低。老悶笑道:“這個洞是我昨天發現的,這是個建墓的工人衛自己偷偷開鑿的逃生之道。也許以前這裏並沒有這麽多有毒的植物。”

尾巴皺皺眉頭道:“這洞也太小了,得爬著進去才行。”我嗬嗬一笑道:“讓開,讓我來開路。”說罷,我一抬手,金色能量聚在手心,一掌推出,“轟”的一聲巨響。山洞被我一掌打得碎石亂飛。山洞被開出將近十丈深,兩米見方。韓青和尾巴嚴含都曾經見識過,並不以為意。老悶這家夥高深莫測,也不以為意。隻有胖子小眼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老大,下巴險些掉在地上。結結巴巴的道:“小衛,你、你、你還是人嗎?簡直就成了神了。”我笑笑道:“這算什麽,我是最差的一個,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強者。”

我對尾巴他們幾個一擠眼:“尾巴、嚴妹子、青,你們都開開路。”尾巴呲牙一樂道:“我先來獻獻醜。”說罷一擺八字步,眼中火光一閃,全身頓時冒出火焰來。瞬間,眼睛變成白熾色,火異能運行到了極致。帥氣的臉變成了紅色。一聲大吼,能量噴湧而出,轟的一聲巨響,山洞又向裏開出了七八丈。

我看了看韓青和嚴含,笑道:“兩位美女,你們誰先來?”韓青嫵媚的一笑:“我先來吧,一月前剛試過水神之槍,再試試看有沒有長進。”向後飄飛了幾丈,一聲清叱:“水神之槍。”眼中精芒暴漲,眼睛變成了湛藍色。空氣中的水分子迅速聚合。

“呀——水女神之戰裙。”藍色的光芒一閃,威武漂亮的戰裙出現在韓青身上。胖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連連驚呼:“天啦天啦,都成神了。我肯定是在做夢,肯定是在做夢。醒了就什麽也沒有,我還在**睡覺呢。”

我走過去,掄圓了胳膊“啪”的一聲扇在他的胖臉上問道:“胖子,疼嗎?”胖子哎呀一聲,擠擠小眼道:“疼,看來不是做夢了。”我笑道:“廢話,當然不是做夢了,少給我裝蒜,一會還得用你出力呢。”胖子嘟囔道:“你們都這麽厲害,還用得著我嗎?”我一把將他拉到一旁道:“得了吧你,用心看看。”

這時韓青也準備好了,長約一丈的能量之槍遙遙指著山洞,吐氣開聲:“嗨”水神之槍閃了閃,刺進了山洞中。一聲悶響,又向裏開了十丈有餘,已經打了近百米,竟然還沒有打透。

我看了看老悶道:“老悶,有多遠啊,怎麽還沒有打通?”老悶道:“我爬過,共近二百米才能到達墓室的範圍。”我一攤手:“這下可好,輪流出力吧。”嚴含也不客氣了,一聲吟唱:“自由的風精靈啊,化作我手中的矯龍吧——風之鞭。”隨著她的聲音,周圍狂風突起,匯聚在她手中,成了風能量的鞭。她舞動風鞭,一個旋轉,風鞭脫手飛出,如飛舞的矯龍,瞬間鑽進山洞,又是一聲悶響。我鑽進去看了看,成績不錯,比尾巴也隻差了一點點。出來後,我看了看老悶道:“老悶,該你了,你也該顯顯你的真正實力了吧。”老悶笑了笑:“怎麽?要揭我老底呀?”尾巴湊過來道:“悶哥,我們還沒見識過你的真正實力,就讓我們見識見識吧?”

胖子今天算是開了眼界,長了見識。我們四個一個比一個厲害,那是因為我們身具亦能。老悶與他合作過很多次,隻是老悶為人高深莫測之極。從來也沒有顯示過自己真正的實力,他並不了解老悶到底有多大的實力,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

隻見老悶左手做蓮花狀,右手中指朝天,其餘四指奇怪的扭曲在一起。這手勢我見過,名喚“通天徹地。”眨眼間,全身泛出一層紫色的霧氣,圍繞在他身上不散。雙手漸漸地變成晶瑩的碧綠色。眼睛深邃明亮,能量運行至極致,一掌擊出,竟沒有絲毫風聲,無聲無息的將山洞向裏打進了近三十丈。

就這樣,我們一路開山鑿石,費了半天勁才進入墓室。當最後一掌擊出,打通了進入墓室的大門,我們全被驚呆了。眼前情景可謂壯觀,偌大的墓室中橫七豎八的擺滿了棺材,看起來像是隨意停放的,雜亂無章。老悶道:“這裏是陪葬的墓室,正主好大的譜,看這架勢,這棺材不下千具。”

進入了墓室,胖子來精神了,冷冷的說道:“隻怕未必,若是殉葬,那麽屍體為什麽不放在棺材裏?而是吊在上麵。”說著從行李包裏拿出一支強力手電向上一照。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燈光照處,密密麻麻全是死人,全身用麻布裹得像個大粽子。就像鄉下過年時吊的臘腸一樣。隻是它更恐怖,吊的是死人。

韓青見過的多了,隻是輕輕地“呀”了一聲,嚴含花季少女,從未下過鬥,更別提見過這麽多屍體了,頓時尖叫一聲,撲在韓青懷裏。韓青低聲安慰道:“別怕,不用怕,全是死人有什麽可怕的。”

我轉過身問胖子:“我們並沒有帶行李呀?這手電是從哪裏來的?”

胖子嘿嘿一笑道:“無主之物,拿來用用。”緊接著話鋒一轉道:“小衛,這棺材有玄機啊。”我一聽,頓時忘了問他手電的事。問道:“什麽玄機?”胖子撚著剛留起來的八字胡道:“以我葛某人數十年倒鬥的經驗來看,鬥裏的任何異常情況都是有玄機。將棺材放成這樣顯然不是隨意停放的,而是經過精心設計的消息機關或陣法。自古至今,所有盜墓這一行的人,全是與死人鬥法,與建墓的人鬥法,鬥心計,鬥機智,鬥能耐。所以,但凡建墓之人,全是以保護墓主人的屍身周全為目的,不擇手段的設一些機關奇陣。曆年來,雖然被破壞了不少,但也因此不知有多少前輩折在鬥裏。千百年來,幾乎所有稍稍有點名氣的墓都被盜掘過,凡是能夠留下的必有原因。就比方說這座墓。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相信這窮山惡水的地方竟會有大墓。就算是精通分金定穴的胡八一親自來到這裏也必定會對此處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