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司機說道:“大哥,能不能方便一下,到了古城再給你錢。你看,我們也是落難的人,會了家一準把錢給你,你看怎麽樣?大家都是老鄉,幫個忙。”那司機頭搖的像波Lang鼓:“老弟,不是我不幫你,你看我們跑一趟也不容易,起碼得賺個油錢吧?現在油恁貴。”

我好話說了一籮筐,這小子硬是油鹽不進。我臉色一沉道:“我念咱們是老鄉,不想整你,你別自找不自在。”那司機也不是善茬,當下臉一黑:“小子,你唬誰呢?我可不是嚇大的。咱們那裏就沒有我服氣的人,除了曾經挑了天命腳分壇的大名鼎鼎的華恒衛,不過他也失蹤了。”我大是驚訝,老子這麽有名啊?我嗬嗬一笑道:“你有何能耐敢說沒有你服氣的人?”那司機一仰頭,好像不屑與我說話一般。我又追問了一句。他才一凝神,車旁的護欄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自己扭曲起來。原來是金屬操控者。不過和恨鐵比起來還差點。

我微微一笑,空間異能陡的施出——移花接木。將他的異能引到一輛豪華大巴上。他雖有金係異能,但要操縱豪華大巴這樣的大家夥卻顯得力不從心了。

他大是奇怪,自己明明是在操控鐵護欄。怎麽突然跑到汽車上去了?我走近他,低下頭來,他足足比我矮半頭,浮在他耳邊道:“我就是華恒衛,別驚訝,我已經查看過你了,你也是異能中人,屬金係異能。剛才就是我把你的操控對象轉移了。”

那司機臉色變了又變,等我說完,疑惑的看了我幾眼:“你真是華恒衛?”

“如假包換”

那司機大喜道:“華先生,我叫張強,這是我的名片。”說著遞過一張名片。啥名片呦,是車上的名片,上麵寫著“隨車司機張強,聯係電話什麽的。”我掃了一眼道:“怎麽樣張大哥?行個方便吧?”張強一擺手:“這有什麽?別說了,都上車。”

我一擺手。示意他們先上去,掏出兜裏僅有的一百塊錢遞給張強道:“先給你一部分,剩下的到古城再給你送去行嗎?”張強臉一紅道:“華先生這是幹什麽?我能要你的錢嗎?快收回去。再給我錢我跟你急。”

我隻好把錢又收回來道:“那這麽好意思?你們跑一趟也不容易,中途還得吃飯加油,都是需要錢的。”張強嘿嘿一笑:“這些都是說詞,我們不缺這錢。好了,快到時間了。買些吃的上車吧。”我點點頭,在一個大超市裏買了一兜子吃的東西,香腸、罐頭、桔子什麽的。想了想,又惦了一瓶紅酒,上了車。

車子駛離了即墨市。兜了個大圈子,陸陸續續的又上了幾個人。最後竟停在一個鞋廠裏麵,裝了滿滿半車廂皮鞋。這小子拉人不夠本,居然捎帶著裝貨了。

回到古城,在麻子那裏又是一頓吃喝。酒足飯飽之後。王麻子開了腔:“我說小衛,有些日子沒來我這裏了。這段時間又到哪裏倒鬥去了?說來給麻叔解解饞。你麻叔我是老胳膊老腿,折騰不動了。要是放在解放初年,老子才不窩在這裏,老早就去升棺發財去了。”我笑了笑:“這段時間我也沒有倒鬥,去日本了。咱們這一行人才濟濟,古人有多少古墓能架得住這樣倒法?有名的古墓都被國家挖開了或是保護起來了。能夠留下來的墓大多數都是隱藏的極好或是凶險無比的,不容易啊!”

王麻子搖搖頭道:“你麻叔我這一輩子倒的鬥也不算少,最吃癟的一回就是在嶺山。那時候咱年輕氣盛。天不怕地不怕,正巧趕上十年浩劫,一個個也不知怎麽啦?爭著上山下鄉。中學畢業,我也是個學混子,跟著幾個要好的同學便去了嶺山。那時候隻想著嶺南的荔枝了,壓根就不知道山裏的農民過的有多苦……”

初到嶺山之王麻子那時候的王麻子一點麻子也沒有,也是個挺帥氣的男孩。王麻子大名王德昭。為了便於敘述,還是叫他王麻子的好。他的這一段經曆頗為驚險恐怖,我思量再三,決定還是寫出來,以糸食讀者。

話說王麻子和幾個同學一起坐在悶罐子車一路顛簸,終於到了嶺山,他們被分配到一個叫野兔溝的小山溝,步行了近三十裏山路,終於到了心儀已久的嶺山目的地。

他們幾個頓時傻了眼了。屁大點的小村落,舉目全是荒山野嶺,哪有什麽荔枝樹?荒草倒是很茂盛,足有一人多高。村民住的還是氈房,就是有木頭紮起架子,四周用野草和著泥巴堆起來。上麵蓋上厚厚的稻草。最上麵是泥和一些碎稻草,可以防一些不大的雨。村裏最像樣的建築就是村支部了。土坯房,小青瓦。最起碼比村民的房子高級得多。

嶺山上別的什麽都缺,就是蚊子不缺,從早到晚圍著人轉。村支書早就接到通知,說有幾個學生來山裏支援祖國的大建設來了。老早守在村口,見王麻子他們來到,急忙把旱煙鍋往腰裏一插,準備和他們相握的手一路舉了過來。

有必要介紹一下,與王麻子同去的同學有一個叫王紅星,與王麻子是本家,長的斯文秀氣,戴著一副近視鏡,綽號叫眼鏡。另一個肥頭大耳的叫葛長征,綽號豬哥。一個賊眉溜眼的瘦子叫黃皮子。這是一對東北來的逃荒的夫婦的孩子。一般來說東北的都是大漢,但是他卻長的瘦小精幹。他老人家說過:“有規律就必然有例外。”他就是一個例外。大名叫張建軍,綽號黃皮子。另外還有兩個女的,聽說是因為成分的關係,不得不上山下鄉接受改造。那個高挑的叫趙紅蓮,稍矮點的叫許翠翠。都是十七八歲的花季年華。

村支書約莫六十左右。留一撮山羊胡子。客套了幾句,幾人被帶到村支部,早就預備好了竹床。一間房子中間用化肥袋子隔開。兩個女的一小間,四個男的一大間。王麻子把行李往**一扔,長歎了一口氣:“天哪——”一下子倒在**,呼呼睡去。三十裏的山路走來可不是玩的。兩條腿又酸又痛。這一倒下,全身骨頭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