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忙碌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這一天清晨,我一大早爬起來,在晨光中走到一處小樹林裏,這片小樹林就在離我們住處不遠的小山包下。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我緩緩拉開架勢,將過去師傅教的武功招式意義演練了一番。好多天沒有如此清閑了,這時使出以前學過的招式隻感覺威力不知大了多少。每一拳打出都是狂飆突起,聲如龍吟虎嘯。所有招式演練一遍,忽然童心大起,想試一試我的閃電六擊威力有沒有提高。異能運起,頭發無風自動,幸好我的頭發不長,不然的話外人見了還以為看見瘋子了呢。

默運空間異能中的空間停頓,黑色能量霎時遍布全身,意念到處,在同一時間內打出八拳。擊在前方約五十米處的小山上。強大的能量瞬間將小山打出一個深約三十米的大洞。我撤去能量,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前方那能容得兩人並排走過的大洞,疑惑的搖搖頭,怎麽也不相信那個大洞是我自己一掌造成的。正想過去查看一下,忽然身後人聲大作“快去看看怎麽回事,是否有人襲擊本島。或者天雷突降,擊壞了什麽……”後麵的人不出聲了。我回過頭來一看,嘿,還是個熟人,是孫衍這小子。我迎上去道:“這不是孫大哥嗎?有什麽事啊?”

孫衍眼神古怪的看著我道:“衛兄弟,別告訴我剛才那一聲巨響是你弄出來的啊。”我撓撓頭,幹笑兩聲:“嘿嘿,孫大哥神機妙算,不幸被你言中了,就是我弄的。”孫衍一聽,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我的老天爺呀,那得多大的威力呀!”我向前方小山指了指道:“自己看,我都不相信那是自己弄的。”說著,我一晃身已經站在小山跟前了,眨眼間,孫衍帶著人也趕了過來。看著山體上被我擊出的大洞,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老半天合不上嘴。這時人力能夠一掌打出的嗎?

說話間,韓青和尾巴、嚴含也都趕來了。嚴含一襲青衣,更添嫵媚動人。有種成熟少婦的魅力。我衝著尾巴眨眨眼道:“好小子,先上車後補票啊!”尾巴臉一紅“嘿嘿”幹笑。嚴含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也知道我在調笑他們。臉一紅道:“衛哥說笑了。”話鋒一轉問道:“衛哥,這大洞是你打出來的啊?”我點點頭:“嗯,是啊。又什麽問題嗎?”尾巴眼睛等的老大:“衛哥,這是你用天眼射出來的吧?”我搖搖頭:“不是,是一掌打出來的。”尾巴還是不相信,搖搖頭道:“我試試。”說著,向後飄飛了三四十米,全身火光突起,雙眼變成白熾色,火之力運行到了極致。大喝一聲:“呀嘿。”一股赤色的能量激射而出,閃電般打在小山上。“呯”的一聲,碎石亂濺,猶如下了石頭雨,速度賽過子彈。幸好在場的都不是泛泛之輩,護體能量足以抵擋。山體上又被擊出一個大洞,深約七丈,隻是小了許多。一個人爬過去還是可以的。韓青也看的技癢,向後飄飛了五十米道:“我也來試試。”說罷,嬌喝一聲:“水神之槍。”一拳遙遙擊過來。威力可比尾巴的大多了。幾乎和我不相上下。因為她傳承了水神共工的外圍能量,現在威力大增。嚴含也跟著湊熱鬧。一般人玩得高興,一個小時的時間,整座小山幾乎被我們幾個給削平了。

盡興而歸。韓青突然緊鎖眉頭,隻一瞬間,但焉能漫過我的眼睛?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的心事。自從我去新疆的時候她便來到家裏,並且目睹了父母的慘死,所受的打擊甚至比我還要重。自從我從新疆回來就沒有一天消停過。先是挑了天明教設在我們那裏的分部,緊接著又去了日本,大鬧天明教總壇,重傷之後又逃到這裏。前前後後經過了四個月了,女兒想父母了,這是人之常情。想到這裏,我不禁黯然傷神,如果不是曉飛加入天明教,如果我不是多管閑事怎麽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也許現在已經有了寶寶,過著平凡人的生活。雖然現在的情況不太好,但在我的內心裏,仍然不後悔當初的選擇。隻是雙親的亡故是我心裏永遠的痛,又想起盧曉飛這個王八蛋。我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抽。

趕上韓青,我悄悄地問道:“青,是不是想家了?”韓青輕輕地點點頭:“衛,我想回家看看,很久沒有見到父母了,很是掛念。”我輕輕地咳了一聲道:“我這就給他們說說,明天我們就回去。”

回到淩雲宮,我也不拐彎抹角兜圈子了,開門見山的對嚴含說:“嚴島主,我們來這裏很久了,想回家看看,反正現在島上也平靜了,人們都安居樂業,我們也該回去了。”嚴含點點頭問道:“那衛哥準備什麽時候走啊?”“明天就走。”嚴含這才慌了神,急忙吩咐下人:“快去請兩位長老來,還有我三哥和孫師兄,叫他們都來。”

片刻之後,孫衍首先趕來了,得知我們要走,一個勁的挽留我們。無奈我心意已定,雷打不動。怎麽會因為幾句挽留就改變了主意?況且事關韓青,我不幫自己的老婆幫誰?

我們正在爭執著,楚洪範洲這兩個老家夥也來了。在他們身後是嚴洪,隻見嚴洪無精打采的跟在後麵,看樣子二老又修理他了。這小子缺心眼,常常幹出些出格的事。為此二老這幾天沒少修理他。

這次不用我說,嚴含便開口了:“二位長老,哥,孫師兄,你們都到齊了,我重申一下前幾天提過的事。衛哥他們要走了,我還是那句話,我想跟著他們去外麵的世界曆練一番。島上諸事就先交由你們來打理。凡事兩位長老商量著辦,武力方麵三哥和孫師兄負責,全島的安危就托付給你們了。”他們四人張張嘴,剛想說什麽,嚴含立刻搶在他們前麵說道:“你們不用勸了,我意已決,此去快則一年,慢則三年必定會趕回來的。你們放心。聽衛哥說外麵的世界上平凡人還是占絕大多數的,有青姐和衛哥、尾巴照顧,就算遇到了璿旎宮的人也自保有餘。”

嚴含都這麽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麽?一個個默默地退出去了。

是夜,在淩雲宮大擺筵席,杯盞交錯,猜拳行令聲不絕於耳。一直鬧到淩晨子時,一個個酩酊大醉,整個宴客廳一片狼藉,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尾巴倒是沒事,本身的火係異能幫了他的大忙。所有的酒精全被他趁著表演玩火時燒了個精光。喝到最後,隻剩下七個人還站著,運功逼酒是我的強項。韓青剛剛傳承了水神的能量,就算喝上百斤烈酒也照樣醉不倒她。嚴含也是站著的,尾巴剛才說了,就不重複了。另外三個是楚洪範洲兩個老家夥,還有一個麵目清秀的半大孩子。剛剛在酒桌上認識的。據嚴含介紹叫什麽薑渙。是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二老非常重視他。人不可貌相。這小子也不簡單啊!

至於孫衍,中途借口巡島之名溜了出去。到現在還不見他的蹤影。嚴洪喝的四肢八叉的躺在地上,鼾聲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