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蛇就這麽對恃著,過了大約一刻鍾,那條大蛇終於忍不住了,一張口噴出一口黑的的煙霧。我左手一抬,一掌打過去,一聲龍吟,狂風突起,頓時將黑霧吹得無影無蹤,那大蛇見毒霧無功,惱羞成怒,腦袋一晃,一張嘴向我們咬來,白森森的毒牙銳利無比,不知道它以前吃什麽?也許是吃那些食人蟲吧!食人蟲雖然厲害,但和它比起來小巫見大巫了。

看準來勢,我一劍平削過去,先拔了它那四隻毒牙,看它還怎麽凶?老悶雙手屈指一彈,兩道碧綠的光點向它的兩隻眼睛射去。“高招。”我暗讚一聲,善攻者,攻其必救。先毀了它的招子才是上策。尾巴一聲不響的滾地過去,手中焰刀插向黑蛇的胸頸之處。這裏是它的咽喉所在,也是致命處。我們三人首次合作,居然配合的如此默契,也是難得。

那黑蛇見我們攻勢淩厲,倒也不敢大意,迅速的回過頭,粗大的尾巴掃將過來。正迎上尾巴的焰刀,“呲”的一聲,焰刀碎了。它的尾巴也被焰刀灼傷了一條深深的傷口,一股燒焦了的糊味傳來。緊接著,我的寶劍也斬在它的尾巴上,豈料威力還不如尾巴的焰刀,隻在它尾巴上劃了一道白印,這家夥的皮賽過精鋼。但卻不敵老悶的兩個碧綠的光點。光點落處,“吱吱”作響,竟然燒到皮肉裏了。

黑蛇吃痛,尾巴亂掃一氣,將洞中的山石打得四處亂飛。我擋在他們麵前大喝一聲:“空間——盾。”我們前麵的空間形成一麵盾牌,將碎石擋在外麵。

黑蛇掃了一會兒,不見我們的動靜,以為我們被碎石砸死了。這才收了尾巴,慢慢的把頭探出來,見我們仍好端端的站在那裏,猛地吃了一驚,頭高高仰起,大嘴張到了極致。猛地一吸,我們頓時立足不穩。靠,怎麽忘了它這一招?是蛇都有極強的吸力,像它這麽大的家夥吸力更是驚人,這家夥想把我們都吸進肚裏,好如意的算盤。

我想起小時候曾經抓過一條蛇,隻要蛇的前半身鑽進洞裏,就是拽斷它也拽不出來的。我決定冒一次險,右手一劃,打開空間室,將寶劍扔進去,取出神兵。還是這玩意好使,用著趁手,比寶劍強多了,寶劍現在用著有點輕了。這神兵是未來鐵匠打造的厲害無比,又自有靈性。甫一入手,一種異樣的感覺傳來,原來已經消耗了不少的能量迅速恢複過來。

順著還是的吸力,我一橫神兵,飛身上去,直攻其口中柔軟的地方。一擊成功,我的神兵將它從口中刺了個對穿。我也不好受,被它一口咬在了大腿上。雖然又能量護體,仍被咬破了。蛇毒霸道非常,我隻來得及叫了聲:“魔龍”扁昏了過去。那大蛇更不好過,被神兵傷了脊髓,渾身翻滾,就是甩不脫神兵。漸漸的掙紮不動了。尾巴急忙跑過去,手中又凝聚了一把焰刀,劃開蛇腹,取出蛇膽來喂我吃下。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意識慢慢恢複過來。腦際魔龍長出了一口氣道:“你總算醒了,這黑蛇的毒果然厲害,我險些護不住你的元神。幸虧又蛇膽及時救命,主人現在可是因禍得福。”“何解?”我問道,“這黑蛇乃是異種,你吃了它的膽,以後就有了超強的抗毒能力,可以說是百毒不侵,還不是因禍得福嗎?”

我嗬嗬一笑,試著運了運功,能量充沛,黑色能量團似乎吸收了不少能量,漲大了不少。渾身舒暢。我睜開眼睛,猛然一張大臉就在眼前。“幹什麽?”我大喝一聲。那張臉嚇了一跳,移開了。我這才看清,原來是尾巴。我尷尬的一笑道:“對不起了,你的臉離我太近,沒看清。”尾巴跳過來打了我一拳:“你這個沒良心商都,我還以為你掛了呢。原來沒死,害的我急的跟什麽似的,你倒來說風涼話。沒死就給我起來。”

我彈身站起來,轉移話題道:“咦!他們哪裏去了?”尾巴哼一聲道:“他們去前麵探路了。我留下看著你,以防你詐了屍,趕快燒了你。”我一瞪眼:“去你娘的,老子才沒那麽容易死呢,走,趕他們去。別讓他們搶了先,將元胎得了去,咱們就白玩了。”

沿著他們一路留下的記號,我們倆迅速趕了過去,以我們的腳程居然趕了近半個小時才遠遠的看見他們三人並排站在前麵。一動不動。我疑心他們是不是著了道掛了,急忙放出精神探視了一下,見他們都還活著,也沒什麽異樣,就趕上去問道:“怎麽啦?”話一出口我也傻在那裏。前麵沒路了。一條地下河擋在了麵前,燈光照處,對岸的石頭看得一清二楚。那石頭呈現出一種妖異的紅色,像被鮮血染過一樣。再看那河水,也是一片赤紅,翻騰洶湧,岩漿一般。就在河對岸,有一團半透明的東西,直徑約有三米,中間黑乎乎的,不知包裹了什麽東西。

尾巴這時也趕到了,看了看對岸的東西道:“這是什麽東西?”老悶喃喃的道:“元胎,這就是元胎,這麽大的元胎,居然連棺槨都包了起來。”朱運福接口道:“可惜,風水流轉,這元胎已經不能用了,必須毀掉它。不然,任它生長的話,周圍都沒有活物了。”

我也沒見過元胎,不知道真正的元胎應該是什麽樣的,但是似乎不應該像眼前的這個這麽大。所謂元胎者,最大不過隻有三歲小兒般大小已是稀世奇珍了,怎麽會有這麽大?

頓了頓腳,我說道:“我過去看看,如果真是元胎就帶回來點,讓大家看看是不是真正的元胎。”說罷,我意念一動,身子騰空而起,三丈的距離眨眼便過去了。輕輕的落在巨大的元胎前,這回看的更清楚了。略微透明的元胎水晶一般,在礦工燈的照射下泛出七彩的流光,裏麵赫然就是一具棺材,元胎竟然將棺材裹在其中,真是駭人聽聞。

拿出寶劍,揮手一劍,削下一片來拿在手中,略有溫熱,竟如暖玉一般。當下不及細想,帶著一片元胎飛回對岸。我將元胎遞給老悶,他接過後細細的看了一遍道:“這是元胎不假,可也像朱兄所說的一樣,此地風水已壞。它吸收了地脈中的邪氣,所以才會變異的。留它不得,趁它現在還未成氣候,一把火燒了它,若不然,再過幾百年它便要發威了。到那時有沒有人能製住它就難說了。”

說到用火,我看了看尾巴,尾巴會意,輕輕的點點頭道:“我可以燒了它。”說完。推起掌決。眼中火光一閃,,對岸的元胎驟然起火,燒的“吱吱”作響。火光中,卻見元胎四周站著兩排人。剛才在暗影裏沒注意,現在才看清,居然全是幹屍,死相千奇百怪,什麽樣的都有,卻都是站著的。

尾巴加重功力,對岸燒的越發厲害。那些幹屍本就已經脫水,遇火焉有不著的道理?全部燃燒起來。大約燒了近一個小時,火光漸漸的暗了下來。直徑三米的元胎連同棺材一齊化為烏有。朱運福痛惜的看著燒成灰的元胎連連可惜。本著入寶山不能空手歸的原則,我們隨便挑了幾件燒不壞的金銀器皿。大黑蛇的屍體就仍在那裏也不管了。五人退出了古墓。{入寶山不能空手歸也叫賊不走空。}出了樓蘭古墓,已是深夜,寒風吹在身上,甚是不好受。我自嘲的笑了笑道:“看人家寫的盜墓小說都是要經曆這呀那呀的邪門事件,好像咱倒鬥的都要經曆九死一生,那才感動人。可咱們呢?什麽也沒有,就遇到一群蟲子一條蛇,其他的什麽也沒有,墓主人也不設機關暗道什麽的,不刺激。”尾巴接口笑道:“再刺激你就差點掛了。還說不刺激。”

這邊話沒落音,陡地有人接口道:“別說什麽不刺激,我讓你們刺激刺激。”我一愣,這個人不認識。可人在哪裏?但聞說話聲,卻不見有人。

尾巴喝道:“什麽人?有種出來說話,藏頭露尾不是好漢。”那人嘿嘿一陣冷笑道:“我就在你們麵前,隻是你們看不到罷了。”尾巴聞言,一陣亂找,硬是臉個鬼影子也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