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賓館,還沒進門,就見孫義生帶著兩個禿子站在門口。矮個子的哈哈一笑道:“小衛,你可真不仗義,我們忙的要死,你倒好,逍遙快活去了。”我尷尬的一笑道:“杜前輩說笑了,我哪裏是去逍遙快活了,娘的,當了回俘虜被人捉去了。”旁邊那個稍高一點的禿子迎上來:“華先生,咱們又見麵了。”

我一愣,仔細一看,認識,日本的渡邊中將,上次獨闖天命教總部的時候,這禿子曾幫過不少忙。其實天命教在日本也並不受歡迎,日本政府對其也是幹頭痛沒辦法,日本政要裏有不少都是天命教的教徒,尤其是軍部,二戰以後,日本被聯合國限令不準組建軍隊。可是人家也有歪招,我不組建軍隊,可我可以多建警察係統。所以現在的日本警察泛濫成災,到處都有條子。渡邊的日子也不好過。上次挫動了天命教的元氣,天命教老實了一陣子,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又蠢蠢欲動了。

傍晚時分,人都回來了,二十多人在一間大餐廳吃飯。按老悶的話說就是為我接風。

瘦竹竿何晨帶著他們兄弟八人一桌。我和老悶、尾巴、嚴含、韓青、方倩六人一桌,杜應龍馬一飛他們六人一桌,特意點了中國菜,吵吵嚷嚷吃過晚飯。我們圍在一起商議下一步該怎麽做。

馬一飛掃視了我們一眼道:“獨立團已經跟天命教接上了火,天命教的人也真不簡單,我方損失了十幾名異能者。不過他們也不好受。國際刑警前天已抵達這裏,將天命教的外圍勢力肅清的差不多了。現在的日本監獄是人滿為患。

我敲了敲桌子道:“聽說你們已經和天命教朝過像了?”尾巴點點頭:“來到這裏第二天,周易前輩和牧朝歌大哥要去相形度勢以布大陣,老悶負責指揮,我們都去了,見你正在運功就沒叫上你。回來的時候你就不見了,還留下了紙條,起初我們都不在意,誰知道你一夜未歸,青姐和方姐都著急了。我們這才問了一下賓館的負責人,他們說這賓館裏並沒有叫林英的服務員。大家這才慌了。我和老悶哥,方姐、青姐、小含一組,何晨他們一組,杜老前輩他們一組都出去找你了。同時給獨立團和國際刑警也下了通知,隻是不知你人在哪裏,就直接去找天命教的晦氣了。”

老悶接過話頭道:“小衛,情況有點不妙,天命教壯大了不少,上一次的改造人這次也遇上了,能力比上次提高了不少,若不是在回來前將天耀星石召回來了,還真難將他們悉數放倒。”

“改造人?哼。”我冷哼一聲,這次若不將天命教連根拔起,我不姓華。

略一思索,我抬眼看了看眾人道:“咱們已經和他們朝過像了,偷襲恐怕是不可能了,對方必然已經加強了戒備,幹脆硬闖。我和老悶、尾巴、韓青三人打頭陣,總教練馬前輩和杜前輩、亞洲飛鷹錢老斷後,其餘人在中間策應,明天淩晨出發,咱們來個直搗黃龍。”

眾人點點頭,老悶又站起來補充道:“周易和方牧兩位前輩就不要去了,這次是去打架,要死人的,不是盜墓,也不是替人算命看風水,你們兩個不行,留在這裏,由渡邊那禿子帶你們回國。”

兩人點點頭,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去了也是累贅,就同意了。

商議完畢,眾人不約而同的都沒有睡覺,嚴含何五方倩鬼鬼祟祟的溜了出去,將近淩晨一點才回來。盤腿打坐了片刻,鬧鈴響了。我一躍而起,大喝一聲:“出發。”

也沒什麽需要帶的,說走便走,由於有一部分人不會飛行,我們選擇了波次進攻,我和老悶等人先走一步,何晨他們搶了幾輛車,一溜煙的跟了上來,幾乎把車子開散架了。

一刻鍾後,接近了天命教總部,黑洞洞的古堡在夜色中猶如一隻蟄伏著的怪獸。上次來過這裏,是和隱者一塊來的。今天這裏的守衛明顯加強了不少,上次來的時候隻有兩個人守門,這次卻是四個,還有一隊荷槍實彈的人不時從門口走過。步履輕盈,落地無聲。明顯都是個練家子,我們都在上空,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們,倒是何晨他們開的汽車如發瘋的野馬般衝過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四人也不阻攔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車子駛進了古堡,眨眼間便衝到了廣場。車子停下來,何晨兄弟八人下了車子,馬一飛和杜應龍、錢均、牧朝歌也下了車。

四周靜悄悄的,我們正要落下,陡然聽到一聲狂笑:“哈哈哈哈……你們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真的闖到這裏來了,今天我要讓你們來得去不得。”話音剛落,廣場中陡的大亮。十來隻探照燈將廣場照得如同白晝,纖毫畢現。一個身穿紅色法袍的老者站在城頭,兩邊站滿了各式各樣的人,一律紫衣,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不過都散發著一股令人驚心的煞氣。

中間的老頭咳嗽了一聲道:“空中的六位高人還要老夫請嗎?都下來吧,別以為自己會飛就能瞞得過我,我們的雷達探測儀就算飛來一隻麻雀也瞞不過,何況六位高人?請下來一見。”我和老悶對視了一眼,向下落去。

那老者道:“上一次你們來過這裏,弄得很不愉快。這一次我也不難為你們。我派幾個人下來和你們玩玩。贏了,你們就可以走,輸了就加入我們,怎麽樣?”

馬一飛一聲斷喝:“放屁,你以為是過家家呢?這次若不把你們的古堡踏平了,我們國際刑警就全改行算了,廢話少說,來吧。”

那老頭嘰裏咕嚕說了一通日語,頓時從四麵八方走來一群人,也不拿兵器,赤手空拳的圍上來。我大略看了一下,約有二百多人,靠,十個打一個還有拿衣服的。我們還沒有動手,就聽得牧朝歌喃喃說了幾句什麽,同時掌中推決。他那邊的數十人齊齊一震,“哢嚓”一片脆響,數十人一齊倒地,腿骨盡折。我暗暗喝了聲彩,這牧朝歌還真不一般,出手不凡。要知道來的全是改造人,身體之強橫不亞於我們這些異能人士,一照麵就讓他放倒了數十人,真可謂是旗開得勝。

尾巴也按耐不住了,一推掌決,大喝一聲,大喝一聲:“心火焚身。”又有數人慘叫一聲身上黑煙一冒,成為了一具焦屍。其他人沒料到我們這麽厲害,齊齊止住了腳步。老悶森然一笑,雙手一搓,一蓬青煙撒過去,寬大的袖子一揮,狂風突起。青色煙霧頓時籠罩了幾十人。被青煙罩住了的人發出淒厲的嚎叫,聲音之慘,聞之涼心。隻片刻功夫,青煙散去。數十人化為白骨。

城頭上的老者讚道:“嗯,不錯,果然不錯,這些改造人看來真的不配做你們的對手。你們下去玩玩吧。”他轉頭對身邊的人道。城頭上躍下了數十人。剛一落地,其中領頭的鞠了個躬,一聲長嘯,層層音波襲來,竟然是音波攻擊,厲嘯不甘示弱,也扯開嗓門發出一聲長嘯。兩股音波在空中碰撞,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那人一怔道:“還有個同行?”手一揮,命其他人攻上來,自己專心的嚎叫。厲嘯小孩心性,一時性起,猛的一吸氣,肥肥的肚子一下子凹了進去。卯足勁一張口,刺耳的聲音險些將我們也震傷了。其他人跟著大喝,都是日語,咱也聽不懂他們嚎些什麽。就見天空中風刃、雨箭、水槍、冰刺、火龍、木鏢,各式各樣的東西鋪天蓋地的攻來。杜應龍大喝一聲:“厚土為盾。”一片土盾將他和牧朝歌護了個嚴實。

馬一飛斷喝一聲:“金槍為林。”一片槍林將攻來的東西全部擋開。韓青看了看我,嬌叱一聲:“水神的洗禮——一破百破。”但凡水係攻擊全部無效,接著又叫了一聲:“寒冰的洗禮。”一片藍幽幽的冰錐從天而降,向那群黑衣人砸去。

我和老悶、尾巴對視了一眼,意念一動,黑色元神形成盔甲將自己罩了個嚴實,大喝一聲衝了出去,尾巴眼中火光一閃,焰刀迅速成型,也跟了上來。老悶雙掌一碰,發出金鐵交鳴之聲,也跟了上來。我們三人組成一個三角戰陣殺了進去。金色能量灌注雙掌,在空間凝固的作用下,猶如虎入羊群般大開殺戒。老悶雙掌碧青,一拳一掌皆有人倒下或退開。尾巴一身烈火,威風凜凜。一把焰刀上下翻飛,一丈之內不能近人。空氣中盡是燒焦了衣服的糊味和肉香。

方倩見我們殺得痛快,急忙和韓青、嚴含三人組成了一個戰陣殺了過來。韓青的水神之槍,嚴含的風之鞭,方倩的紫金藤,俱是及遠的兵器。在異能的幫助下殺得有聲有色。韓青是鍛煉出來了,心狠手辣。方倩以前就是個女羅刹,死過一回更是不把人命當回事。嚴含經過了霧鎖島的一係列事情也變得心誌堅忍。三個女煞星今天全湊齊了,活該這些人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