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月兒姐的心事(情感的爆發我以前愛過一個比我大的她)

“快給我講講李佳琪以前的故事。”

大東清了下嗓子:“我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就知道了李佳琪,當時李佳琪還算是個好學生吧,家裏的條件很是一般,因為家裏窮身體瘦,所以經常被人欺負。但是他把自己挺要強的,經常都是別人揍他的時候他都還手,雖然對方受的傷不怎麽重,但是至少沒站著挨揍就算條漢子了。又一次當時我們初一有一個老大,經常欺負李佳琪,李佳琪總是忍著受著,可是這老大越來越不滿足,開始想本來家境就不富裕的李佳琪要錢,最後李佳琪受不了了,趁著年級老大落單的時候拿著板磚給他撂倒了。可是這年級老大也不是個籃子,手底下人也很多,開始各種報複李佳琪,最後我們學校老大王浩出麵了,幫著李佳琪把年級老大徹底給收拾了。”

“可是這學校老大王浩為什麽要幫李佳琪呢。”

“因為這李佳琪從小就是跟著王浩屁股後麵長大的,你說這王浩幫不幫著李佳琪?”

“為什麽不在李佳琪剛受欺負的時候就幫他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是想磨練磨練一下李佳琪吧,畢竟經常靠著人罩著會產生依賴性的,出去闖蕩闖蕩增加點經驗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原來是這樣啊,這王浩的思想挺成熟的,是個當大哥的樣子。”

大東冷笑了下:“嗬嗬,這王浩更陰險狡詐,李佳琪和他比完全就是渣渣啊。”

“他那種級別還不是我能染指的,現在處理好這李佳琪讓我過幾天消停日子就行。”

“對了,你小心點身邊的人吧,有些人對你的心不忠啊。”

“這個我想到了,但是我不知道是誰。”

“我也不確定,但是至少是一個,自己辦事的時候小心點,能防則防。”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也發現這身邊有人故意把我的行蹤泄露給李佳琪了。”

“我都聽石頭跟我說了,基本上你和李佳琪打仗的時候都有誰在場,仔細想想。”

“好像都在,就大東哥你沒在。”

“我現在石膏還沒拆,我怎麽和你們一起洶湧澎湃?”

我哈哈一笑:“東哥,我就是這麽一說你別較真啊。”

東哥用眼睛瞪了下我:“等我石膏拆了的我第一個弄死你。”

“對了,東哥,你石膏什麽時候拆?”

“就這三五天。”

東哥把目光投向了薛賀和他的姐姐:“強強,賀賀他姐姐怎麽了?”

一提起賀賀的姐姐我也不得不歎息:“別提了,這麽年輕就腎衰竭了。”

東哥也感到無比的惋惜:“是嗎,這麽年輕就有這病了,真是不公平。”

“這就是現實,沒有絕對的公平。”

“我去和薛賀告個別吧,我也該走了。”

“東哥,我還沒吃飯呢。”

“你每天打營養液不用吃飯。”

東哥走到了薛賀的旁邊,小聲地和著薛賀交談著,穀碩就一直坐在我的床尾看著我也不說話。我又想起了穀碩那天說的話不禁有些感動,一個不善言辭的人能為了我說出這麽多話就證明顧說真的把我當兄弟了。

“謝謝穀碩哥了。”

“不謝,兄弟。”

我們之間相視一笑,這正兄弟之間的情誼,這一笑也就足夠抵千言萬語了。

大東走到了穀碩的耳邊說:“走吧。”

穀碩站起了身,大東臨走之前告訴我:“兄弟,在醫院好好休息,你這醫藥費哥幾個都給你掏了。”

我連連拒絕:“大東哥,這多不好意思啊。”

大東突然之間板住了自己的臉:“行了,咱們這些兄弟那個不比你有錢,你就受著就行了,都是兄弟,以後有的是機會還回來。”

“那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就這麽定了,我得回台球室看看了。都想念那裏了。”

……

這幾天我一直在醫院住著,很多的兄弟都來看過我,薛賀的爸媽也都回來了,平時照顧著薛月兒。薛月兒在這幾天裏清醒了過來,生活也漸漸的能夠自理了,薛賀的爸爸媽媽也都鬆了口氣,薛賀來的次數也減少了。平常白天有專門的護理照顧薛月兒,下午6點多護理就下班回家了。這個時候醫院也封閉了。

在這幾天之內我的身體也好多了,傷口也完全愈合了,不過留下了個大傷疤,因為我是個男的,所以這個傷疤也不算什麽。我的生活也完全可以自理,現在在醫院就是打打點滴,讓傷口愈合的更好。

一天夜裏,薛月兒接到了個電話,電話那麵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月兒,我們分手吧。”

“為什麽?”

“我感覺我們不合適,雖然你愛我,但是我想我不能耽誤你,你是個好姑娘,相信你能夠找到個更好的。”

薛月兒愣了一會,之後薛月兒用近乎平常的語氣說:“好的。”之後薛月兒便掛掉了電話。

我看著剛剛經曆了分手的薛月兒,柔和的月光照在薛月兒精致的臉上,那一滴滴從眼睛裏麵流出的淚水,仿佛晶瑩剔透的水晶一般,這時候的薛月兒,反而更加的招人迷。

我輕聲地說:“月兒姐,不要哭泣,那個男人不愛你。”

薛月兒的聲音略帶哽咽:“我知道他不愛我。”

“那你為什麽哭泣?”

“因為他不愛我。”

“你很愛他是麽?”

“是的,我平常給他洗衣服,做飯做菜,收拾屋子。我收斂了我的暴脾氣,盡量的對他溫柔一些,但是他會經常因為一些小事和我發脾氣對我吼,這些我都忍了,我在想或許兩個人的生活之間需要一個人遷就著另一個人,我總是在遷就他,但是他從不考慮我的感受。我感覺自己很累,我想過分手,但是我還是放不下,我就是賤的。”

“月兒姐,分手了對你更好,他失去了個真愛他的人這是他的損失,他不懂珍惜你是因為你對他太好,他以為你離開他就活不了,所以月兒姐不要哭泣,擦幹眼淚告訴自己一個人也能活的很好。”

“可是我還是放不下,畢竟三年的感情。”

“沒有什麽是放不下的,傷了痛了就會忘了。”

“我需要時間,我需要把所有的情感都發泄出來。”

“我可以借給你肩膀。”

我不管月兒姐是否同意,我上了月兒姐的床,我抱住了月兒姐的肩膀,月兒姐靠在了我的胸膛。我一個熱血的少年抱著月兒姐的身體沒有任何的雜念,我隻希望我這個不太寬厚的肩膀能在月兒姐失望,悲傷,難過,絕望的時候能停靠一下。

月兒姐靠在我的胸膛低聲的啜泣,我緊緊地抱住月兒姐的肩膀,我聞著月兒姐頭發的芳香,隻希望事件能夠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這靜謐惆悵而又美好的夜晚。

月兒姐很快就哭累了,月兒姐像個小孩子一樣緊緊地抱著我的腰躺在我的懷裏睡著了。我抱住她,希望她能夠睡得安穩,希望她明天早上醒來之後能夠恢複心情。然而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清晨醒來,陽光與月兒姐同在。

第二天的清晨,我醒了過來,我保持著這一個姿勢一整晚,起來之後渾身都是酸的。月兒姐早都醒來了,她一直在盯著我。我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起來。

“其實有的時候你狠招女孩子喜歡的。”

“是嗎?為什麽?”

“因為這個世界上像你這麽幹淨的少年不多了,如果說昨天夜裏是別的男人抱住我的身體說不定會做什麽,但是你隻是很老老實實的給了我一個肩膀,給了我一個依靠。”

“照顧女人是每個男人天生的責任,我隻是做到了自己的責任罷了。”

“你是個好男人,可惜我比你大。”

“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姐姐。”

……

就這樣白天我和薛賀打聽學校裏麵的事情,晚上我就和月兒姐聊這開心的事情,不開心的事情。時間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去了,然而月兒姐的身體並沒有好轉。月兒姐的身體一直都是老樣子,每天都要靠藥物維持著。

又是一個夜裏,我抱著月兒姐,月兒姐躺在我的懷裏,月兒姐問我:“強弟弟,你說我是不是沒有幾天能夠活了。”

“別瞎想了,怎麽可能。我美麗的月兒姐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

“我有個秘密想和你說可以麽?”

“你說吧月兒姐。”

“其實我和薛賀不是親生的姐弟。”

“什麽?”

“其實我是爸爸媽媽從福利院領養回來的,那時候我已經8歲了,我什麽都知道,我以為爸爸媽媽把我領回去會和以前領養我的人一樣,讓我幹家務活。可是爸爸媽媽真的把我當自己的女兒養,他們和別的父母一樣,寵著我,愛著我,照顧我,和我談心事,輔導我的功課。雖然我們之間偶爾還是會有些矛盾,有些小摩擦,但是爸爸媽媽從來不怪我,我突然之間感覺曾經受過的那些苦都不算什麽了。媽媽和我說如果她懷了孩子我會怎麽想,我當時真實的想法就是讚同這件事情,我感覺爸爸媽媽沒有自己生一個孩子是自己的遺憾。我第二條生命就是爸爸媽媽給的,所以我很讚同媽媽的想法,哪怕爸爸媽媽有了薛賀之後會對我不好我也認了,畢竟我現在的生活比以前好了太多。可是媽媽生了薛賀之後爸爸媽媽對我的愛還是那樣,不增不減,我和薛賀兩個人充分的分享到了平等的父愛和母愛,我這的感謝他們。”

“沒想到月兒姐你還有這個經曆,我真的是沒想到。”

月兒姐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我從你的眼睛裏麵看了出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能講講麽?”

“我從前的家裏條件還不錯,爸爸是司機,媽媽是全職主婦,我在家的生活很是幸福。但是爸爸突然因為一次車禍死去了,家裏隻剩下了我和媽媽,我和媽媽隻好變賣了家裏的房子來還清保險報銷之外的一份賠償。我和媽媽現在在租住一個10多平方的小平房裏麵,沒有廚房,沒有衛生間,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手機。媽媽為了生計去了南方打工賺錢養家,我一想到這裏就感覺到很傷心,因為媽媽從前沒有吃過這個苦,媽媽曾經白皙的皮膚已經變得黯淡無光,媽媽的身材也已經走樣,媽媽的手掌也變得粗糙,我很心疼媽媽。在這段時間裏我吃了不少苦,同學的看不起,以及冷嘲熱諷,還有男同學的欺負我都憋在心裏麵不說出來,因為我怕媽媽因為我擔心。”

“沒想到你的生活也這麽苦。你沒爸爸,我是個孤兒,看來我們的生活差不多。”

“看看我們周圍環境,這根本不同好麽?”

“或許吧,希望你能夠掙很多很多的錢給你的媽媽話,當然別忘了姐姐就好。”

“這個不能,我不會忘記你的。”

“謝謝你每天陪我談心,也不早了,咱們睡吧。”

“恩,好的,晚安。”

“晚安。”

我親了下月兒姐的額頭,抱著月兒姐就入睡了。

在我睡著的時候月兒姐睜開了眼睛仔細地看著我的臉:“少年,就讓我記住你的容顏吧,我沒想到在這段時間會遇見一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