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兩天時間就在信和豬鹿蝶三個漫無邊際的聊天中渡過了,真是佩服他們怎麽有那麽多談資,不過他們的聊天內容我還是比較感興趣的,那些新奇的見聞和經曆還是能讓人增加不少見識的。

信也不知道怎麽搞的,一開始的時候還緊張的要命,可自從和他們三個侃上之後就似乎丟掉了所有的警覺『性』,抽抽煙,嗑嗑瓜子,剝剝花生米,就差弄點酒喝喝了。成年人的業餘生活就是這樣頹廢而無意義的麽?不過這一閑散的狀態一直到第三天就戛然而止,信即使不在駕車也不會擺大字型的往那一躺了,要不就在打坐養精神要不就在路上跟著凱一起跑跑步。豬鹿蝶他們三個也沒有再“串門”了,隻是偶爾過來和信悄聲說些什麽。這一切都表明了我們已經進入了高危地帶,脫離了木葉可以完全掌控的範圍,以及隨時可能遭到襲擊。

凱身上的負重也被信偷偷的扔了,這當然是因為凱固執的要帶著負重的關係,所以信乘著輪到凱駕車而解除負重,準備收回卷軸的時候,突然的把負重扔飛了出去。不得不承認,信和凱這兩個家夥都是蠻力驚人,被猛的扔出去的負重在路邊的林地裏著落,著地時的劇烈震動和轟鳴聲引起了整個車隊的驚惶。雖然信去年吩咐過要限製凱的負重,不過新年一到,凱這家夥肯定要討回些“利息”吧,加點“量”是必然的。

當整個護衛隊明白了事件的始末之後,我們也將不得不被各種含義的目光注意了,這中間有恐懼的、驚訝的、欣賞的、無奈的,當然更多的是那種發現什麽新奇的東西一樣的玩味的含義。即使兩位當事人仍舊是毫不在意的模樣,我和桃子還是有些不自在的,不過想裝著不認識他們兩個也是不可能的,畢竟都已經同一輛車好幾天了。甚至豬鹿蝶三個家夥也為了“避嫌”隻是遠遠的在那鬼笑,當然丁座那樣的老實人還是比較厚道的,至少表麵上還是非常正經的樣子。

從第三天的晚上開始,一種警惕的氣氛不知不覺的在車隊中蔓延開來,幾隻奔前顧後的忍犬似乎並不是在利用他們敏銳的嗅覺擴大警戒範圍,而是比較像在傳遞什麽信息。信雖然裝的一臉不在意,不過他越是表現的那麽鎮定就越是讓人感覺不對勁。雖然試圖去了解一些情況,但嗅覺能力還是停留在隻能記住曾經聞過的氣味,還沒有分辨出陌生的氣味的能力。既然那麽多的上忍都沒有任何動作,我一個小小的中忍又何必那麽『操』心呢,隨他們去吧……而這一夜就在這樣的雞犬不寧中渡過了。

第四天的行程是處於整個行程的最中段,也是最可能受到的攻擊的時間段。在這一段路上,無論哪個方向在派出援軍後都需要我們支持相當一段時間才能到達。不過這一切都太安靜了,不光是周圍的環境還是車隊裏的上忍們,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麽的到來……事實上,我們也隻能被動的處於守勢,不可能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跑。

不過,那些雨忍們在等什麽呢?現在還不動手的話,可能就會失去大好的機會了。還是他們在猶豫什麽東西?我們這一行護衛隊除了年紀都不大之外還有什麽呢?對了,可能就是這了,雨忍們在懷疑我們的動機,怕為了這個餌而把自己給賠了上去。而這個餌又實在是太誘人了,這也讓他們不得不謹慎。木葉方麵自然不會平白給他們吃頓大餐的……

然而,雨忍們卻沒有出現過,計劃之中最危險的第四天居然這麽太平的過去了,雨忍們就打算放我們一馬麽。

在第五天中午之後,路旁一塵不變的樹林終於到了頭,一大片平原出現在了車隊前。這樣的平原可不利於偷襲啊……『摸』不清楚情況就打算放棄麽?這樣保守的手段也確實可以有效的保存實力,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而此時,從早上開始就一言不發,沉默到現在的信出聲了:“看似越安全的地方,危險可能就越大。不要放鬆警惕啊!”信的語氣嚴肅了起來。

“老師,可這裏並沒有什麽可以隱蔽的地方啊?他們怎麽能從哪偷襲我們呢?”桃子明顯的有些放鬆了,要知道忍者就是要打破常規的人啊。

“誰說他們一定要偷襲了,就我們這點人可能都不夠他們吃吧。”這是信的直覺麽?“平原對雙方都是同等的,他們缺少了偷襲所需要的掩護環境而我們也失去了防禦進攻拖延時間的依托。”確實是這樣,原來不隻是我們在等待他們,雨忍們也在等我們啊。

這裏不僅僅是我們最容易鬆懈的地方,更是他們可以速戰速決的地點……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他們占據了。我們是不可能停在那不動的,我們的目標就是把潛伏著的雨忍們吸引出來,明知山有虎也隻能偏向虎山行了。漸漸深入平原地帶之後,我們的處境就更危險了,無處可逃、無險可守……

果然,不久之後,車隊停止了繼續行進,十五輛車開始集體列陣。看來已經有人發現了大規模雨忍的蹤跡了,不得不讚一下這超大範圍的偵察能力,不知道靠的是白眼還是蟲使或者是忍犬呢。不過這平原上人的視野幾乎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目視範圍是十分大的。雨忍究竟距離我們多遠呢?

當車隊堪堪完成陣勢之後,我也感覺到了明顯的人的味道,或許在森林裏的時候個別的雨忍探子一掠而過的時候我還感覺不出來,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和明顯的可以覺察出來,而他們所處的方位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