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比我強得多,不過可惜的是……你不能殺我。”默言看著蒙麵人,語氣誠懇的說道。

“你的腦子確實好使,而且你剛才幹得也真的很漂亮,雖然還是有那麽些運氣成分在內。”似乎稍微緩過些勁來的蒙麵人隻是低聲說了那麽一句就又認命般地低下了腦袋。

默言也沒有多說廢話的心情隻是邊喘口氣邊等待救援的到來。然後就在兩人一起陷入沉默的時候,“隊長,你沒事吧?”是修的聲音傳進了默言的耳裏,而默言也隨即看到了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修艱難地,磕磕碰碰地從屋內滾了出來。

“放心,我沒事,雲和顏他們兩個的情況怎麽樣了。”默言憋住了笑意,仍舊淡淡的回應道。但就在這時,一抹從眼中忽然閃過的黑紋卻讓他瞬間就感到四肢一陣冰涼……就在修打滾的時候,默言無意中看到了從他腰間閃現而出的一道黑紋,如果是普通的紋身或是別的什麽都不會讓默言如此失措,但現在默言幾乎敢肯定那絕對是蛇型紋身的一段。其中“寓意”可想而知……這是默言無論如何一下子都有些想不通的狀況,因為他先後都已經確認過了好幾次包括修在內的三個部下應該都不是“冒牌貨”,至少從氣味上來說,默言在這樣的距離內是不會搞錯的。而且他也已經將剛才雲和顏受難的時候,隻有修一個人安然無恙的事實聯係在了一起。

“他們倆傷勢都挺重的,不過暫時也都沒生命威脅。隊長你閑坐在那幹嘛呢,還不快趕緊來幫我解開繩子,難受死我了。”不過此時默言卻感覺修的笑容不再充滿陽光,相反的是,他似乎看見有那麽一絲絲陰霾隱隱約約從“臉皮”後透了出來。

“別著急,這就來了。”默言有些艱難的踱步到了修的身旁,邊蹲下身子邊慢慢地掏出苦無之後,卻是又忽然發力,一手迅速將苦無架在了修的脖子上,另一隻手迅速捏開了修的嘴巴並且如同動手前的設想相同,果然從中掏出了隱含的兩顆藥丸,然後還是忍不住問道:“能不能告訴你又究竟是什麽人呢。”

“我就是修啊,隊長。”

“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你又怎麽可能瞞混的過去呢。”

在默言身旁的修似乎也感覺到了從頹弱的默言身上散發出的冰寒氣息不似詐唬,於是也很幹脆地收起了那副在默言現在看來有些滑稽的笑容,憤怒的咆哮了起來:“我就知道那個笨蛋剛才沒對我動手可能會引起你的懷疑。不過你的演技真的很棒,以至於我竟然沒提起一點警戒心就讓你靠近到我的身邊。早知道……”似乎發現了已經言多有失,“修”把吐到了舌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早知道你該強行將我和那家夥一起滅口是麽?”

“你是個人才,隻是可惜卻是一個軟硬不吃,頑固不化的家夥。”他沒有正麵回答默言的問題,而且似乎也認載了一般。

“彼此彼此。不過接下來你還有什麽話還是準備準備措辭,去和警備隊還有暗部的同僚們去說吧。”話雖如此,但默言真的很想知道這個修究竟是不是被掉了包的,又是怎麽能瞞過自己的。但此時默言卻也已然發現了將近有兩隊人已經到了院外,勞心費力的審訊工作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更為妥當。而且他也明白這個“修”的實力應該也在他之上,在他之前發現暗部和警備隊的到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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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久,醫療班也比較及時的趕到了現場將一身皮肉被虐得十分之淒慘的雲和顏兩人連同全身傷勢也並不輕的默言一起帶回去治療。而最終“身份未知”的蒙麵人被暗部帶走,而木葉下忍修則暫時被警備隊收押。而默言也被告之進期不要輕易離開醫療班,一方麵是為了默言的安全考慮,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方便隨時配合暗部以及警備隊對被帶走的兩人的審訊工作。

在醫院裏苦悶的待了三天之後,默言終於被告之要接受暗部的詢問,而在一番“馬拉鬆”式的交流之後,這才終於單獨見到了大忙人信。默言他很想知道信他們有沒有在那兩個家夥身上打開突破口。不過,他也明白以信的身份是不可能對自己這個小小中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想問什麽就盡管問吧,當然問題的尺度你自己也注意點。”信雖然表現的“大方”,但這並不意味著默言就能肆無忌憚的去打聽些什麽。

“修……怎麽樣了。”這三天裏默言也想了很多事情,但是隻有這個問題始終讓他耿耿於懷。

“這個問題啊……不過,你說的是哪個修?”

“果然不是本人啊,不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默言顯然也是聽出了信的回答中的隱含之意。

“沒錯,那確實不是本人,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麽識破他的身份的呢?”

“這個問題已經我已經在剛才接受詢問的時候反複回答過幾次了。”默言並不想提到絲毫關於他曾經瞥見那個紋身的事。他現在已經充分認識到了村裏敏感氣氛的原因所在,而這些內部鬥爭是他不願見到,也更不願意參與進去的。

“就因為區區那麽簡單的一個懷疑麽?我雖然沒能教授給你太多的忍術,但是唯獨偵察能力這方麵,我當初教了你不少本領,而且現在也幾乎已經不弱於我多少了……但我還是不能辨別出來真假來,而你也不是一個憑著感覺行事的人。這次為什麽會那麽‘武斷’呢?”

“你哪來那麽多為什麽,究竟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還是告訴我你們得到的結果吧!”信沒有做聲,默言也認為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要是不能說就算了。”

“不是不能說,隻是怕你一下子不能接受而已。”

“原來修已經犧牲了啊……不過我的承受能力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麽弱呢。”

“我們是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忍者,承受能力自然也都很強。隻是那個叫修的下忍真的死得很慘……這手段也太殘忍了!撇開技術層麵,那個冒充你部下的家夥幾乎可以說是披著從你部下身上生拔下來的皮,隱藏在你的另二個部下身邊!”

默言被驚呆了……他一點兒不敢想象那隻有在地獄裏才可能看到的恐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