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看來,他現在的狀態和之前似乎也沒有多少區別,本質上的力量、速度的差距依然不會改變多少。而他也確實如同先前所說一般保留了一些實力,隻是他也明白我比他保留的更多……決心抹殺這個潛力無限的年輕人,然後繼續追擊大蛇丸之後,我便開始率先搶攻,隻是這一急之下卻是首先吃了虧。自以為捉住他背後空擋,準備給予重擊的時候卻受到了從他背部突然刺出並不斷爆長的肋骨的反擊,雖然竭力回避但猛然發力已經來不及收回的右拳險些被尖銳的肋骨刺穿,但鋒銳的骨刺還是將手背劃開了一道口子,頓時鮮血之流。這時候我也明白,除非我能夠讓自己的速度遠超出他的反應速度,從他意想不到角度給予致命一擊不然的話單靠體術真的很難贏他。不過這樣的方法也是有著很大的風險,速度越快力量越大也就意味著慣『性』也越大,即使能夠反應到來自君麻呂身體內骨刺的反擊,但卻未必控製的住強大慣『性』。

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使用如此冒險的策略的,因為製敵的手段並不是一定要靠體術不可,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他的骨頭能不能抗的住我的“風刃”。隻是這樣一來我為了拉開距離不得不由攻轉守……君麻呂的確擁有十分華麗的體術技巧,當然他的體術卻並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優雅而又詭異莫測的身法,配合全身可以隨意伸長、變形的堅硬而又鋒利的骨頭讓他麵對絕大部分對手時,在攻防兩端都足以遊刃有餘。不巧的是,我並不在這部分之內,在我看來他的體術仍然欠缺一些刻苦磨練的火候,肌肉的控製、反『射』神經、戰鬥經驗等等,歸根到底還是他年紀太小。他的體術天賦確實是比我好的太多,但他和我十多年年齡的差距,並不是靠著過人的天賦在短短的幾年內就能趕上我的,何況他的身體似乎也正被什麽嚴重的病症捆擾著。

而我也開始慢慢體會著君麻呂的“舞蹈”,這種難得一見的體術也讓我很是沉浸在這種對抗之中,他那如風中柳絮般的輕柔的動作也讓我很是有一番感悟。他和曾經的我一樣走上了這樣一條體術道路,隻是這些年來我還從未遇到過任何一個體術水平高到需要我使用這種身法來應對的敵人,即使大蛇丸也隻能讓我展『露』冰山一角,而這一次我卻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他的眼前,這也是一種心的交流。任他的攻擊如狂風暴雨還是徐徐吹過的一縷清風,都對我沒有任何效果……

“怎麽可能一下都沒有打到!”久攻不下的君麻呂不得不拉開距離,開始平複他那急促的喘息,麵目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你的攻擊看似多變但在我眼裏卻還是有跡可尋的。歸根倒底還是因為你的感悟還是過於粗淺了一些,不過這和一個人人生的閱曆有關。以你的年紀和經曆能有這樣的水平已經是非常非常難得的了……可更加讓我難以想象的是像你這樣的人怎麽會跟著的大蛇丸這種人。難道是被洗腦了麽?”我很清楚大蛇丸這年來過的是怎麽樣的一種日子,雖然整個大陸上能夠對他構成威脅的人很少,但他依然隻能活在這個世界的陰暗麵,而從小應該就已經開始跟隨他的君麻呂應該也是過著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很難想象,這樣的環境中成長的孩子怎麽領悟到那種難以言表的自由感覺的。

直到此刻我不自覺的又按捺下了剛升起不久的殺意……這是一個和自己很是相象的孩子,隻是他卻和我走上了兩條完全相反的道路。事實上,兩者的本質也並沒有特別大的區別,隻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是大蛇丸而已。

“那不是什麽洗腦,隻有他是理解我的人,你們根本什麽都懂不了。”很難想象一個明明那麽的熱愛自由生活的孩子卻偏偏對大蛇丸這種毫無人『性』的家夥那麽的執著,甚至有些……熱愛。是的,就是熱愛,這是我從他那溫柔的眼眸看到的答案。以大蛇丸強大的實力、狠辣的手段和他那極具鼓『惑』力的言語和聲音確實很容易讓那些渴望強大的人產生崇拜及敬畏之情,但卻真的很難和熱愛搭上點邊。

“你走吧!”我已經無法再狠下心來和這樣的他戰鬥。這並非是我有多麽的感情細膩,而是因為我實在無法對有著和自己同樣追求的孩子下手。即便是殺人如麻的忍者,在他的內心中也總有那麽一些他人不能觸『摸』到的溫柔。

“為什麽?”他應該也已經感覺到了我那逐漸收斂起來的殺氣,於是也將自己『露』出體外的那些猙獰的骨頭緩緩收回體內。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覺得我已經追不上大蛇丸了。”我故做輕鬆的回答到。

“那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我曾一再的表示過我的目標隻是大蛇丸而已。”而且我還知道如果真的拚起命來,勝負還猶為可知。因為他至今都還未使用過咒印,而以剛才那四個人能力提升的標準來判斷,使用咒印後的君麻呂實力會有多麽的強大,即便能殺掉他也絕對是兩敗俱傷的結果,那樣的話我還是無力繼續追擊大蛇丸。

“您是我除了大蛇丸大人外見過的最強大的忍者,和您的交手真的讓我受益非淺。雖然我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會讓您決定這樣就讓我回到大蛇丸大人身邊,不過我還是欠了您一個人情,終有一天我會還上的。”當然此時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在這次之後一個多月的內,君麻呂的病情不斷的加重直至生命垂危都沒再有機會和我見上一麵。當然,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