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經搶攻過並且試圖盡量扳回一些被動的局勢,但是苦無隻要一和他的劍一猛烈接觸就會崩出一到裂縫來。與先前同時對陣七個上忍時的壓倒『性』優勢相比,前後反差實在太大了。這也體現了我目前在體術技巧上的嚴重不足,當平時賴以生存的速度、力量占據不了任何優勢的情況下,招式上的匱乏便顯現了出來,以至於現在麵對嶽的猛攻時隻有疲於奔命份。

轉眼間又已經交手二十幾個回合,一次火星四濺的武器碰撞,苦無再次被劍劈出了一道裂痕,這樣的情況出現即使有危險卻也不得不臨陣改換兵器。這樣雖然危險,但也總比拿著殘缺的不知什麽會被劈成兩半的苦無要穩妥的多,而這已經是第三次不得不換一把苦無了。

雖然我也有信心能“堅持”更長的時間,但是實際情況卻是時間拖的越久就越對我不利,從別墅內開始就一直戰鬥在現在,體力、查可拉就一直消耗不斷,而嶽卻是在此之前養精蓄銳許久,因此現在一出手就如同猛虎下山。現在他正憑著猛烈的攻勢慢慢蠶食我的體力,貪婪而又謹慎地積累著優勢。而我當然不能夠坐視他將優勢轉化為勝勢。

拉開距離,在中距離使用忍術分出勝負。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想法,但這也僅僅是個不錯的設想而已。先不說我能不能在體力消耗極大的情況下擺脫嶽的追襲並拉開足夠的距離,即使可以拉開,但我也沒有自信可以在查可拉消耗完之前使用幾個忍術後就能夠將嶽打倒。那麽在近距離使用新月呢,同樣是個不錯的設想,但那招的威力實在太大了,我無法在這樣時刻危急的情勢下集中起全部的精神來調集全部的查可拉,如果冒然的用這種蠻幹的辦法非常容易遭到查可拉的反噬,輕則重傷,重則喪命,這樣的話就太劃不來了。

這一切不僅僅都是因為嶽精深的劍術和步步為營、層層推進的算計,更有相當部分是源自於那把鋒利的劍,它的鋒芒可以輕易的將堅韌的苦無劈裂,並始終威脅著我的已經慢慢地有些遲鈍的反應神經並消耗著我有限的精力。嶽靠著武器的優勢將他的優勢擴大到了最大化,並且牢牢的針對住了我的最弱一點發動連續攻勢。

追尋著之前的思路,很快的我也就想到了相應的對策,同樣是針對嶽的最強處的反擊。至於他的最強之處當然就是他的利劍,雖然他的劍術確實十分高超,他的步伐移動也輕快靈動,他的力量有時輕若鴻『毛』有時卻又重若山嶽,什麽都讓很難讓人一時之間就琢磨透。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附著在這把利劍之上,至少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的分析應當是比較經得起推敲的。

麵對散發著森森寒意的利劍以及掌握這把劍的那雙沉穩而堅定的手時,如果想期望著靠些小動作就能取得什麽驚人的效果,那無異於守株待兔一般不切實際。我的選擇便是出奇不意的硬拚一招……在精神一定是高度集中的嶽麵前如何又能夠做到出奇不意呢,事實就是我也不知道究竟如何才能做到這點,但無論如何這都是必須要去試一試的。

第一步依然是非常俗套的示弱,其實這也並不需要我刻意的去表現自己的弱勢,事實上我目前的情況也確實不太好,弱已然成為了事實,相信嶽也一定是把這些情況都一一看在了眼中,但弱那也會因為程度的不同而有一定的區別的。可如果想要順利地騙的過嶽的眼睛也是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像嶽那種老手一個個都精的要命,明顯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而我送上的第一份大禮就是我的右手,在嶽一記橫掃之後掛了彩,對我來說這是在刻意的控製下故意讓嶽在我握兵器的主手手臂上留下一道傷口。可在嶽的眼裏,那就是一種體力不足、精力不濟的表現。第二份大禮則是破碎的苦無,當我再也沒有可以替換的完好的苦無的時候,隻能換出那些已有裂痕的苦無勉強招架嶽的攻勢,一共8支帶有裂痕的苦無已經被他斬裂了5支,相信苦無的數量應當也在嶽的計算之內。

在嶽將第6支苦無劈成兩半並順帶著在我的胸前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之後,所有的禮物已經送完。我看的出他希望我就此認輸,但同樣的他也清楚我受的這些傷不過都是些皮外傷而已,因此他仍舊十分謹小慎微的發動著連綿不斷的攻勢,而我等待的便是下一招劈的到來,我也將在那一招和他玩一次心跳,而我必須得在他心髒停頓的那一瞬間完成準備工作。

“苦苦等待”的劈終於出現了,直朝麵門而來的劍刃堪堪被苦無架住,但是脆弱的苦無隻堅持了不到一秒便就被切斷,失去阻礙的劍慣『性』的朝著腦門直落下來,眼看腦袋就要像西瓜一樣被切成兩半的時候,久候的替身術及時發動了,但是鋒利的劍還是在額頭上留下一絲紅線,就在此時我清晰的看到了嶽麵孔上的一晃而過的驚惶之情。就乘著他失神的那一瞬間,躍在半空中的我已經完成了忍術的準備,右手掌上已經浮現出了一個滿月,風屬『性』查可拉在我的精神控製下壓縮的更為緊密,流動速度也更快,體積也稍大一些,也就是這次的滿月將更加的銳利,威力將比先前的更加強大。

在我仍出滿月之前嶽也已經做出反應,兩隻苦無從他的手中飛『射』而出,我無力在努力維持滿月的情況下使用替身術,隻能拚著肩膀的被苦無洞穿的同時奮力扔出了滿月。集中著我所有精力的滿月呼嘯的向著嶽直飛過去,會勝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