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誤會,誤會

我心裏想的這些林可兒不會懂,我也不想跟她解釋太多。她一個女生沒必要知道那麽多的事,更何況是煩心事。

到了教室武寧路他們立馬就圍了過來,嬉笑的和我打聽林可兒喝醉的那天我們發生什麽事了沒有。

我笑罵了他們幾句,他們就乖乖的回到了座位上,林可兒也沒有給他們好臉色。

上課的時間很無聊,下課的時候飛哥他一個人來到我們班裏看了一眼。他並沒有找我的麻煩,而是掃了一眼童瀟的座位,見童瀟沒在班裏抓著一個學生隨便打聽了幾句,當他聽說童瀟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學校的時候臉色變了一下,然後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轉身離開了我們教室。

我提著的心在他離開我們教室的時候瞬間落了下來。

武寧路他們看著飛哥離開,走過來問我是不是飛哥和我有什麽矛盾,怎麽感覺飛哥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咧了咧嘴,沒有說話。

武寧路他們有點不甘心,不停的問著我,最後我實在是被他們煩的不得了,無奈之下就把之前飛哥追林可兒被我搗亂了,還有他給童瀟下套也被我破壞的事情。

武寧路他們聽了之後拳頭握的咯吱咯吱的響。

“這飛哥,之前就沒少聽到他的齷齪事。本來以為隻是言傳,沒想到還是真事!真是白披了一張人皮,人麵獸心!”

武寧路罵了一句,然後又說,“周瑾,你和他的矛盾那麽深是不是他也找過你的事?”

我苦笑了一下,本來是不想和武寧路他們說這些的。但是既然林可兒和童瀟的事都已經給他們說了,這些事也就沒有必要瞞著他們了。

我說飛哥之前打過我幾回。

武寧路他們一聽頓時炸毛了,他們說,“要不要咱們什麽時候給他下個套,在路上堵他一下,幫你出出氣。”

我看著武寧路他們,他們表情很是真摯,並不是開玩笑。我有些感動,他們這是真心的想要幫我對付飛哥。

可是我知道飛哥那種人整天在學校欺負人得罪的人肯定不少,所以他們出門往往都是三兩成群,至於飛哥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大山離開過他的身邊。

就大山的那體格在我們高一這屆恐怕也就隻有山炮能和他抗衡了,不然就以武寧路他們和我這樣的身板,大山他一個人對付我們就綽綽有餘。

所以我搖了搖頭拒絕了他們的好意。我說,算了吧,飛哥他們那群人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武寧路說咱們這邊人也不比他們那邊的少,到時我叫上王浩讓他帶著他那邊的人咱們整他一頓不是什麽難事。

我聽武寧路提起了王浩,想到了他之前為了幫我救林可兒很賣力的樣子。他這個人看著斯文其實心特別的狠,敢拿著電擊棍去捅人這要是一般人還真是沒那個膽子。或許要是王浩肯幫忙的話還真的可以搞一下飛哥。

可是我猶豫了,畢竟我和王浩的關係我現在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麽程度,讓他幫忙對付飛哥那豈不是把他拖下水了?萬一再連累了他

我想了想對武寧路說還是算了吧,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就行了。

武寧路還想說什麽這個時候上課鈴聲已經響起來了,他隻好作罷。

上課的時候他跟我丟過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很簡單的一句話,“周瑾,咱們是兄弟。”

兄弟嗎?看著這兩個字眼我想起了鬼頭,小黑,扣籃,子彈頭,老肥他們五個人。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說實在我挺羨慕的。

碰到事幾個人一起抗,無論對方有多少人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找打了再說

我也不知為何特想擁有鬼頭他們那樣的兄弟,而如今武寧路他們說我和他們是兄弟,可是我們真的是兄弟嗎?他們又真的把我當兄弟了嗎?要知道之前我們可還動過手我還用鋼筆紮了他一下,這仇難道他忘了?

或許這個時候的我並不能理解什麽叫做不打不相識。

總之我並沒有特別在意武寧路說的我們是兄弟的這句話。我想我可能不會擁有真正的兄弟的,畢竟從小學到初中我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到處被排擠,被欺負,甚至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一個更別說可以一起抗事的兄弟了。

從來沒有感受過兄弟情的我可不敢奢求能真正的擁有一群無話不說的好兄弟。

武寧路丟給我的紙條被我隨手夾在了可笨裏。

快要放學的時候我們班裏突然闖進來了一個外班的學生,他進來之後就慌慌張張的跟我和武寧路他們說道,“王浩出事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我們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就被他叫到了樓上,我們剛上樓就看見了一個奇葩的現象。

一個身披雨衣的大個子手裏拿著一根拖把棍追著十幾個人打,其中那個被他特殊照顧的人我瞅了一下正是王浩!

而那個披著雨衣的那個大個子正是失蹤了好幾天的山炮。

我聽見山炮罵罵咧咧的說著,“龜兒子,上次竟然拿電棒對付我,怎麽繼續用啊!讓我看看你怎麽捅我的!”

啊!

王浩抱著頭跳起來躲掉山炮掄在他腿上的那一棍,大叫著,“炮哥,誤會,誤會!咱們現在可是自家兄弟了,別打了,別打了好不好!真的是誤會!”

啊!

王浩慘叫一聲,他這一下子沒有躲過去被山炮一下子敲到了腿,摔倒在地上。

他把手攤在麵前大聲的說著誤會,真的是誤會。可是山炮根本就不聽他的話,抬起手就要對著他打下去。

這個時候我知道或許隻有我能阻止一下山炮了,雖然我也不清楚山炮到底聽不聽我的,我還是大聲的喊了一聲,“山炮!”

周圍看笑話的學生被我這一嗓子吸引了過來,紛紛看向我,幾個人竊竊私語著,說這小子是什麽人竟然跳出來要多管閑事。

“誰知道,在層就沒有見過,應該是其他層的。不過我看他那樣子應該是一個腦殘吧。整個高一屆誰不知道山炮從來都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他竟然這樣直呼山炮的名字,還那麽大聲,不是找刺激嗎?看好吧,一會估計山炮就要過來收拾他了!”

還有一個人說道,“這小子我見過,樓下的,是一個慫逼,整天被人欺負。上次浩哥去收保護費的時候我偷偷的跟過去湊了個熱鬧,就看見他被浩哥狠狠地打了一頓。”我見他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估計這個人腦袋不好使。”

我摸了摸鼻子,這些話傳到我的耳朵裏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才好了。

“周瑾?你怎麽來了?”山炮看見是我在叫他,愣了一下,然後大吼著問我。

我嘿嘿笑了一下,問他這是咋了,怎麽跟王浩動起手來了。

山炮聽我說起王浩藏在雨衣下的臉蹭的一下就拉了下來,“這群孫子上次跟我打架打不過竟然用了電棒,我這不是過來報仇的嗎?還特意的準備了一件雨衣,絕緣的,我看他們的這電棒怎麽使!”

我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山炮我真的有種看不透的感覺。我可記得上次他來我們班找我事的時候是帶了一把鎖,進門的時候直接哢嚓一下就把門鎖死了。他這種做法我挨打那麽多次還是第一次碰到。

而這次他為了防止王浩再用電棒更是不怕別人怪異眼光的大晴天穿著雨衣就來到學校了

這個雨衣是橡膠做的,應該是絕緣沒錯。可是他這樣大晴天的披著雨衣來學校難道就一點不在乎別人把他當成傻子嗎?

我很好奇,我真的是搞不懂山炮是怎麽想的。

山炮又問我,“周瑾你有啥事嗎?要是沒事我就先忙我的了,想著竟然被這樣一群小子給整了我就一肚子氣。”他說著掄起拖把棍就又要去王浩。

王浩看著我,“周瑾,幫我求求情啊!這家夥下手太狠啦!我快被他打死了!”

我看王浩都快哭的樣子真的感覺很好笑。之前剛見他的時候是多麽冷靜的一個狠角色,沒想到現在竟然被山炮給治的嘟嘟貼貼的。

我還沒說話武寧路他就趕緊跑到了山炮的麵前,擋在了王浩的身前。

“炮哥,誤會,誤會。”

山炮看著武寧路,“你小子出來替他求什麽情?難道之前被他收的保護費還不夠?還是想說你想讓我停下,你自己動手打?”

武寧路苦笑了一下,他連忙說,“山炮哥,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沒在的這兩天我們和浩哥已經成為兄弟了,而且他也知道當初坑你的事是他不對,正想給你道歉呢,可是就是找不到你的人。”

武寧路回頭對王浩擠了擠眼,王浩慌忙的站起身,說,“是啊,我真的知道是我錯了!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咱們現在都是一家兄弟了,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吧。”山炮並沒有因為王浩的話臉色有所改變,反而聽到他解釋有點不耐煩了,推開擋在他麵前的武寧路就又要去揍王浩。

王浩可能真的被山炮給打的怕了,連忙抱著頭,大聲求饒著,“大不了晚上放學我請你吃飯,喝酒給你賠罪!行不行!山炮哥,我真的錯了,誤會啊!一切都是誤會!”

武寧路趁王浩解釋的這個時間趕緊把我拉了過去,“周瑾,你趕緊跟山炮說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看我們幾個也就你說話他會聽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我說的話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嗎?山炮會聽我的?你們不是在坑我吧?

我心裏還在糾結,可是這個時候武寧路已經把我推倒了山炮的麵前,山炮盯著我,我隻好硬著頭皮跟他大致的說了一下這一星期發生的事情。

山炮聽了之後撓了撓頭,尷尬的說了一句那我這豈不是打了你的兄弟嗎?你不會把這事告訴鬼頭他們吧。

我又愣了一下,心想這山炮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怎麽就那麽怕鬼頭呢?

我還在愣神,武寧路就插嘴糾正了一下山炮,“山炮哥,不是我們的兄弟,是咱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