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還認識我嗎

我從來沒有想到梅子會說出這種話,我自己就是男人,自然知道這句話代表的是什麽意思,那個男人明顯看來就不是什麽善茬,梅子這句話一說,就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

我心裏暗道一聲不好,一把將梅子擋在了我的後麵,衝著梅子說,梅子,你說什麽呢?

雖然嘴上責怪著梅子,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可笑的,或許是因為酒精的原因,又或者我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害怕的概念,在看那個男人的時候,眼睛還是忍不住衝著那個男人的兩腿之間看去。

我這麽一看,那個男人的臉色更難看了,衝著我們就要撲上來,那個女人見了,急忙撿起地上的衣服,跟在那個男人的後麵一邊跑一邊喊,先把衣服穿好了

我暗道一聲不好,一把拉起梅子就衝著外麵跑去,這這個地方離街道不是很遠,隻要到了街道,我還不信那個男人真的會追出來。

果然跟我猜測的差不多,等到我拉著梅子跑出去的時候,回頭一看,那個男人跟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下了腳步,我們的後麵已經沒有人了。

梅子看到這裏,哈哈大笑著衝著後麵喊,追呀,怎麽不追呀,光著屁股追上來呀

說完,還不服氣的哼了一聲,然後用手拍著我的肩膀說,痛快,真是痛快。

我被梅子徹底的給弄得沒有脾氣了,衝著她瞪了一眼說,好了,現在開心了吧?

梅子衝著我點了點頭,舌頭打著結,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不僅沒有清醒,反而變得更加醉了。

我接著又問,那麽現在舒服了嗎?

梅子依然點著頭說舒服了。

等到梅子說舒服了之後,我直接對梅子說,那麽,現在是不是該我送你回去了?

梅子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周瑾,你真是沒意思,好了好了,既然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吧。

梅子喝醉酒了,我可不能跟著她一起醉,特意忽略掉她眼睛中的不情願,攔了一輛車要送梅子回去。

沒想到梅子直接衝著我一揮手說,不用送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估計起不來,就不送你了,祝你一路順風。

我看到梅子的眼神清澈,又一點都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感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麽認真,我有點糊塗了,今晚遇到的梅子,究竟是不是我平時見到的那個梅子?

正在我這樣想的時候,梅子直接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然後衝著我揮了揮手,車子便直接從我的麵前開走了。

看著汽車越走越遠,我心裏也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或許,梅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喝醉,隻是想要找個機會讓自己放縱一次。

這一點我可以理解,既然這樣,那就讓她放縱一次吧。

我搖了搖頭,將內心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全部都拋棄,然後朝著招待所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走了沒有兩步,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我的眼前呼嘯而過,然後一個急刹車,停在了我的前麵。

我奇怪的朝著那輛車看了過去,發現車門緩緩地打開,一個男人走了下來。

那個男人帶著帽子,大晚上的還帶著墨鏡,在下車之後,緩緩的將帽子還有墨鏡摘下來,我在看到那個男人的長相的時候,心裏暗道一聲倒黴,然後假裝糊塗的衝著那個男人說,兄弟,怎麽了?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剛好就是剛才裸奔著追趕我跟梅子的那個男人,此刻,正雙眼噴火的看著我,顯然是認出來了我。

那個男人衝著我冷哼一聲說,怎麽,不認識我了?跟你一起的那個婊子呢,給老子叫出來,看老子怎麽收拾他。

聽到那個男人這麽說,我雖然對之前梅子做的事情有些抱歉,但卻更加生氣,要知道,經曆了這麽多之後,我早就已經將梅子當成了我的朋友,聽到自己的朋友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這麽罵,我要是什麽感覺都沒有,那我就不是周瑾了。

才衝著那個男人說,你小子說什麽,最好給我小心點,不然,看我打斷了你的腿。

說完,衝著那個男人的第三條腿盯著看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霾,一伸手拉開車門,然後從裏麵拿出來了一根一尺多長的鋼筋棍,舉起那根鋼筋棍就要衝過來。

我自然不可能跟鋼筋棍硬碰硬,心裏雖然生氣,但還是朝著邊上躲了一下,那個男人手裏的棍子便衝著我的麵門直接落了下去,咣鐺一聲打在了地上。

趁著這個機會,我抬起腳便衝著那個男人的胳膊踢了下去,那個男人大叫一聲,為了保住胳膊不受傷,直接將鋼筋扔在了地上,往後退了一大步。

看到他害怕了,我冷笑一聲,彎下腰將地上的鋼筋棍撿起來,然後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跟前。

那個男人此刻才知道害怕,眼神有些閃爍,衝著我看過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想幹什麽?

因為這件事一開始就是我們做的有些過分,再加上我明天就要離開了,並不想多惹事,於是直接將那根鋼筋棍還給那個人,衝著那個男人說,拿好你的東西,趁著老子還沒有生氣之前,趕緊滾蛋。

那個男人顯然非常害怕,雙腿都在顫抖,衝著我看了一眼,然後一把接過我手裏的鋼筋棍,沒出息的連續對我說了好幾個好字之後,一把拉開車門爬了上去

然後,便消失在了我的麵前。

剛才發生的一幕在我的腦海中過了一遍,我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自言自語道,其實我不想做一個壞人,但是這年頭好像好人根本就沒辦法通行似的。

要想安安穩穩的,那就隻能比壞人更壞。

我其實沒有太多的要求,我隻希望我在乎的人,跟我要保護的人,都平平安安的,那麽,我就滿足了。

回到招待所裏之後,張大山已經睡了,在我進來的時候張嘴衝著我說了一句周瑾你回來了。

然後眉頭皺了一下,又對我說,周瑾,你喝酒了?你跟誰喝酒了?

我衝著張大山看了一眼,說,跟幾個朋友,沒事了,快點休息吧,明天就要離開了。

然後突然想起了玉兒的事情,於是又忍不住問了一句,玉兒的事情怎麽樣了,她明天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張大山聽到我這麽問,情緒不是很高,衝著我點了點頭說,商量好了,她過幾天再過去,因為玉兒的媽媽不放心玉兒跟著我過來,要跟玉兒叮囑一些事情,過幾天才來。

本來在看到張大山那副樣子的時候,我還以為玉兒的媽媽不讓玉兒跟著張大山呢,原來隻是過幾天呀,張大山就這種樣子。

忍不住就取笑了張大山幾句,說張大山這種相思之苦都受不了。

張大山被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衝著我嘿嘿一笑說,周瑾,你說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

沒有心情再取笑張大山,便直接躺在了**,雖然有些失眠,但還是沒有打擾到對麵已經傳來了均勻呼吸聲的張大山,自己一個人想著一些心事。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感覺到有人在盯著我看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睜開了眼睛,在睜開眼睛的同時,便看到張大山正在盯著我看。

我吃驚的看著張大山,然後問,怎麽了,是不是我臉上有花兒?

我突然睜開眼睛嚇了張大山一大跳,張大山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才衝著我說,周瑾,你怎麽了?

我吃驚的看著張大山,你剛才問我怎麽了?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一大早的盯著我看,要不是我知道你對男人沒有興趣,還以為你是不是有什麽癖好呢。

聽到我這麽說,張大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左右看了一下,直接從桌子上拿過來一麵鏡子,衝著我說,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聽到張大山這麽說,我有些好奇的拿過他手裏的鏡子,放在麵前看了起來。

這一看,要不是我的心裏承受能力還算可以的話,就直接將手裏的鏡子給扔了,然後吃驚的看著張大山說,這是,你搞什麽鬼,是不是趁著我睡覺給我臉上塗了什麽東西?

張大山被我這麽一說,頓時開始奇怪了,衝著我說,周瑾,你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急忙搖頭,衝著張大山說,不知道

最後一個字剛說完,我心裏突然一動,急忙再次拿起鏡子看了起來,隻見我的整個一個眼眶到處都是紅色的東西,之前不知道是什麽,但是經過剛才張大山的那麽一問,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我被梅子打到了眼睛,後來她到藥房給我買了藥水,然後給我上了藥,說是今天應該不會留下淤青,現在想起來,似乎那個藥水的顏色就是紅色的。

而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因為已經不早了,為了怕打攪張大山的休息,便沒有開燈,直接回到了**睡下了,將藥水的事情已經給忘了,現在被張大山給發現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隻聽到林可兒不知道對誰說著,不知道周瑾起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