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0089 章 逼老徐頭做交易

中午十二點二十分,曲惠到達徐家灣。

我站在徐大爺家的院門口,遠遠看見車子進了村,便趕緊迎了上去。

車子在村口就停了下來,我招招手,示意把車子開到徐大爺的家門口來,但曲惠沒理會,下了車,提著治療儀,笑眯眯地朝我走來。

“你把車子停那麽遠幹嗎?”我接過治療儀,不解地問。

“詩文,我把車子停到村口,沒有開進來,自然有我的道理羅。”曲惠神秘地說。

“什麽道理?”我好奇地問。

“我告訴你:徐家灣是個盜墓之村,陰氣太重,我可不想讓你的車子沾染了陰氣,那樣,對你的身體不好。你別忘了,現在陰魂可喜歡纏著你啦。”曲惠一本正經地說。

“得,這個理由太牽強附會了。”我朝車子望了一眼,問:“難道車上還有旁人?”

“詩文,你咋會想到車上有旁人呢?”曲惠驚詫地問。

“瞎猜唄。”我又朝車子望了一眼,心想:難道是劉雄來了?他害怕和盜墓者做生意影響了前程,所以,刻意回避一下。

“詩文,你好象瘦了一點。”曲惠含情脈脈地望著我。

“剛來了三天,啥活兒也沒幹,怎麽會瘦呢?”我說。

“就是瘦了。”曲惠堅持道。

“好,瘦了,瘦了一大截,行了吧。走吧,徐大爺還等著那。”我催促道。

“詩文,你看中的是什麽古董呀?”曲惠饒有興趣地問。

“一個東漢時期的瓷器油燈,價格十五萬。估計拿到市場上可以賣到三十萬以上,總之,價格翻一個斤頭是最起碼的。到時候,我找個朋友幫你賣,說不定還能賣上更好的價格呢。”

“真能翻一個斤頭?那太好了。詩文,這麽劃算的買賣,你咋自己不幹呢?”曲惠問。

“我幹,我拿西北風幹呀?”我瞪了曲惠一眼,責怪道:“我剛出了交通事故,把三十萬老本全賠進去了,哪兒來的錢做生意呀。”

“哎呀!我把這事忘了。詩文,你呀,太老實,你難道不會空手套白狼嗎?”曲惠對我翻了一個白眼。

“得,我餓死也不會幹騙人的勾當。”我聳聳肩膀。

“詩文,你以為空手套白狼就是騙人呀。我告訴你:空手套白狼的意思是:用最小的代價,贏得最大的利益。”曲惠說。

“我不懂

。”我不以為然地說。

“舉例說吧。你看中了一個古董,然後找朋友借十幾萬元錢,把這個古董買下來,轉手一賣,就賺了十幾萬。這麽一來,你手裏不就有了十幾萬元的本錢嗎。再比如說,你在徐大爺這兒買一件十幾萬的古董,暫時先賒帳。等你把古董出了手,再來還錢。這些都是空手套白狼嘛。詩文,你真笨,一點也不會變通。”曲惠埋怨道。

“哈哈…我不想這麽幹。”我搖搖頭。

“你傻,觀念跟不上形勢了。”曲惠瞪了我一眼。

一進徐大爺家,我就打開治療儀,對徐大爺說:“我來教您怎麽使用。”

沒一會兒,徐大爺就弄明白治療儀怎麽用了。

曲惠欣賞完瓷器油燈,對我說:“詩文,你給我包紮起來,拿到車上去。”說完,她問徐大爺:“我用什麽形式給您打款?”

我插嘴道:“用手機轉帳吧。”

沒五分鍾,錢就匯到了徐大爺的銀行卡上。

曲惠手一揮說:“走。”

我連忙說:“就在徐大爺這兒吃中飯吧,他老伴已經快做好了。”

曲惠一搖頭,說:“我得急著趕回去,沒時間吃飯了。”說完,和徐大爺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

我趕緊對徐大爺揮揮手,捧著瓷器追趕曲惠。

徐大爺在後麵笑著喊道:“小章,慢點走,別把瓷器摔著了,不然,你老婆饒不了你。”

我回過頭來,解釋道:“她…她不是我老婆。”

我喊道:“曲惠,你跑那麽快幹嗎?難道要去救火呀。”

曲惠停下腳步,笑眯眯地說:“詩文,咱倆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你看,徐大爺都認為咱倆是夫妻吧。”

我撇撇嘴,說:“徐大爺見你對我這麽隨便,哼,就象對待傭人一樣,自然認為咱倆是夫妻了。”

“詩文,咱倆雖然不是夫妻,但也跟夫妻差不多。嚴格說:我和你是感情上的夫妻,和劉雄是肉體上的夫妻。”曲惠悠悠地說。

“什麽感情、肉體的,說得真惡心。”我皺起眉頭說。

“惡心啥?往往惡心的話,最接近真理。”曲惠說。

“得,真理絕對不會惡心的。”我白了曲惠一眼,說:“以後別說這麽惡心的話,被人聽見了不好。”

“我要說,就要說,想說就說,你不想聽,就把耳朵塞起來。”曲惠不悅地說。

“好,你想說就說吧。”我無奈地搖搖頭。

我倆往村口走去,路上,曲惠神秘地問:“你剛才猜得很準,車上確實還有一個人

。你再猜猜,會是誰?”

“還能有誰,劉雄唄。你昨天還說他得一個禮拜後回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我好奇地問。

“詩文,你猜錯了,車上的人是我表叔。”曲惠說。

“你…你表叔咋來啦?”我吃了一驚。

“我表叔咋不能來?我表叔老家就是徐家灣,我讓表叔給我帶路。”曲惠說。

“我車上有導航儀嘛,何須讓表叔帶路?”

“導航儀能比人聰明嗎?我表叔帶我走的是近路,不然,要多花半個小時呢。”曲惠撇撇嘴。

“僅僅為了帶路,就讓你表叔跑一趟?我不相信。”我用鼻子哼了一聲。

“嘻嘻…詩文,你真聰明,我算服了。”曲惠笑著說:“我表叔聽說小劉莊盜墓的死了兩個人,覺得有些好奇,提出跟我來一趟。他想了解一下詳細情況。”曲惠說。

“表叔對小劉莊死人的事感興趣?”我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表叔究竟是啥意思,沒對我細說,反正與小劉莊死人的事有關。”曲惠說。

曲惠拉開車門,我一看,老徐頭果然坐在車後座上,隻見他戴著墨鏡、口罩、帽子,把個臉蒙得嚴嚴實實的。身上還穿了件風衣,模樣就象個特務。

“表叔,您來啦!”我親熱地打招呼。

“嗯。”老徐頭用鼻子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