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085 章 麵露殺氣的女人

“我沒騙你吧,嗬嗬…老古呀,你也被她迷住了吧?”我緊緊盯著蛤蟆鏡,想從他臉上解開這個謎團。

蛤蟆鏡把手機還給我,陰陰地說道:“章老弟呀,這個女人雖然漂亮,但是臉上有一股子殺氣呀。”

“殺氣!?”我吃了一驚。

“對!你仔細看看,這個女人的顴骨高,而且顴骨上沒肉。”蛤蟆鏡指點著丁菲的照片說。

“老古呀,我聽說,顴骨高的女人克夫,沒聽說顴骨高的女人有殺氣嘛?”我心想:你蛤蟆鏡說得這麽嚇人,不外乎是想讓我別跟丁菲來往罷了,就你這點小伎倆哄不住我。

“章老弟呀,如果僅僅是顴骨高,那麽,隻會克夫。但是,這個女人不但顴骨高,而且鼻梁骨凹下去一塊,這就形成了一個墓穴狀。你是搞考古的,應該看得出來這一點。”蛤蟆鏡比劃著說。

蛤蟆鏡這麽一說,還真有點墓穴的意味。

“老古呀,照你這麽說,凡是跟這個女人接觸的人,都會有殺身之禍了?”我故作害怕地問。

“是啊。我聽老年人說:這種麵相的女人,一生中起碼要殺死三個男人。”蛤蟆鏡冷冷地說。

蛤蟆鏡的一席話,配上他陰冷的表情,不禁讓我脊背冒出了一股子寒氣。心想:不光是丁菲,就連你蛤蟆鏡的臉上也有殺氣呀。

“唉,我還以為要走桃花運了呢,經你一點撥,原來差點陷入桃花劫呀。媽呀,太危險了。看來,我得疏遠她了,不然,我這條小命會葬送在她的手裏。”我故作驚恐地說。

“章老弟,你聽我的沒錯,咱倆是朋友,不信,你再和她接觸幾次,自然就會知道了。”蛤蟆鏡見我聽進了他的勸告,分外地高興。看來,蛤蟆鏡希望我遠離丁菲。

蛤蟆鏡和丁菲究竟是什麽關係?他倆發生過什麽“故事”?我想:這個謎需要去解開,因為,我是個很好奇的人,還因為,丁菲是《大中華》服裝貿易集團的模特,而無頭男屍也曾在《大中華》服裝貿易集團幹過保安。在我的潛意識裏,蛤蟆鏡和丁菲都跟無頭男屍有關聯。

丁菲買的牛肉和燒雞,讓晚餐很豐盛。眾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個個吃得津津有味。

瘦猴匯報道:“我們三組人馬,各走了十五裏路,沿途散布小劉莊發現了古墓,古墓裏有珍寶的謠言,不少人都信了,說要跑來看熱鬧。還有人當場就說:晚上就要來掘墓。”

我擔心地說:“假若再出幾條人命,警方追查起來,不會查到我們頭上吧?”

“章哥,您別怕,警方查不到我們頭上的。因為,古哥讓我們個個都化了裝,誰也認不出來我們。”瘦猴得意地說。

“你…你們還化了裝?”我驚詫地問。

“是啊,古哥給我們交代了,還指導了我們的化裝。你看,我今天出去時,不但戴了小草帽,把帽沿壓得低低的,還畫了眉毛呢。”瘦猴說。

一個民工插嘴道:“我今天戴了一副墨鏡,下巴上還粘了一個小胡子,看起來就象五、六十歲的人。”

“你…你哪兒來的小胡子?”我又是一驚,這些家夥竟然把化裝的道具都帶來了,難道臨出發前就預計到會造謠?

“是古哥給我的。”民工說。

“老古呀,難道你隨時帶著化裝道具?”我疑惑地問蛤蟆鏡。

“嘻嘻…我這個人喜歡化裝,純屬好玩。”蛤蟆鏡輕描淡寫地說。

我瞅著蛤蟆鏡,心想:這家夥隨身帶著頭套、化裝道具,難道是為作案準備的?

蛤蟆鏡說丁菲身上有殺氣,但他也許不知道,在我的眼裏,他的身上更有“殺氣”。

“老古呀,假若這些村民想發財,都跑來盜墓,那還會出人命呀。”我擔心地說。

“我就是想讓這些盜墓賊給咱們當替死鬼嘛,否則,我派人四處散布謠言幹嗎?章老弟,這些盜墓賊多死幾個,咱們才能安全呀。你想:古墓裏的毒氣沒排完,古墓裏又出現了不明動物,這些都對我們構成了致命的威脅。要解除這些威脅,就得有人替我們去死。”蛤蟆鏡惡毒地說。

“唉!”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心想:盜墓賊沒一點科學知識,又沒防護裝備,死亡距離他們更近呀。

晚飯後,我躺在**,回憶著丁菲和蛤蟆鏡的不尋常表現,我想認真梳理一下他倆身上的疑點。

蛤蟆鏡打了幾圈牌,跑回來拿煙。

他在翻行李箱時,不小心掉出來一張卡片。蛤蟆鏡沒察覺,拿了煙就走了。

我本想提醒他一下,但又一想:這張卡片我似曾相識。於是,便沒有吭聲。

蛤蟆鏡一出門,我就翻身下床,從地上撿起這張卡片。我一看,原來是一張胸卡。我失望地正想重新扔到地上去,突然,一行字跳入眼簾:《大中華》服裝貿易集團。

“啊!”我低聲驚叫了一聲。仔細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原來,蛤蟆鏡竟然也在《大中華》服裝貿易集團當過保安。

我拿著胸卡的手顫抖起來,眼睛也有一些發花了。我覺得,天下太小了,小到了人碰人的程度。

丁菲、蛤蟆鏡、無頭男屍這三個人都曾經在一家公司工作,而且,蛤蟆鏡和無頭男屍都是保安。

也就是說:他們三個人都互相認識。

我趕緊把蛤蟆鏡的胸卡揣進了自己的口袋,我想:這張胸卡也許對破案有用處。

我重新躺到了**,此刻,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我想:無頭男屍謀殺案和丁菲、蛤蟆鏡有關聯嗎?

嘹亮的手機鈴聲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拿起手機一看,是曲惠打來的。

“詩文,你找到經血沒有?”曲惠關切地問。

我剛想說:“找到了。”但一想,還是不說為好,因為,曲惠是個醋壇子,我若說已經找到經血了,她肯定會問:“那個女人多大年齡?結了婚沒有?長得漂亮不漂亮?說不定還會問:“她為什麽會給你經血?你和她關係很好嗎?”

我知道:假若我說是找一個小寡婦要的經血,那曲惠說不定還會跑過來,親眼看一下小寡婦。是啊,曲惠連死去的苗絲雨都要看一看,能不跑來看小寡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