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我不是對你堂妹感興趣,是對古董感興趣。 你知道,我是搞考古的,整天跟古董打交道。也許在古董上,我和你堂妹可以合作呢。”我一本正經地說。

“章哥,您要是在古董上和我堂妹合作,這個我不會反對。不過,我很擔心您會被我堂妹俘虜了。我聽說,當男人癡迷於一個女人時,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小寡婦憂心忡忡地說。

“怎麽會呢。翠花,你盡管放心。你已經給我打了預防針,現在,我對你堂妹已經有免疫力了。”我嘻嘻一笑,說:“翠花,我要說句老實話:你堂妹的容貌跟你比起來,還差那麽一、二點呢。”

“章哥,您別泡我了。”小寡婦扳起了臉。

“翠花,我說的是大實話。你堂妹呀,靠的是化妝和衣裳,假若你堂妹素麵朝天的話,絕對抵不上你漂亮。”我又仔細瞅了瞅小寡婦,發現她確實非常漂亮。

難怪蛤蟆鏡一眼就看中了小寡婦,不惜低聲下氣地哀求她。

“真的,我不相信。”小寡婦一臉的驚喜。

“翠花,我告訴你:若你堂妹到你家來過夜的話,等她洗了臉,褪了妝,你偷偷給她照一張相。然後,再和你的相片比較一下,就一目了然了。到時候,你就知道自己才是大美女了。”我笑嘻嘻地說。

“章哥,我才不信呢。要是我真有這麽漂亮,您幹嘛對我敬而遠之呀?”小寡婦不悅地說。

“翠花呀,我沒對你敬而遠之嘛,再說了,我對你的態度與容貌無關呀。我這個人不是外貌協會的,其實,我最看重的是人品。”我解釋道。

“章哥,我喜歡您,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您。不過,您能做我的哥哥,我已經非常滿足了。所以,章哥,您以後別怕我,我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決不會死纏著您的。”

“翠花,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姑娘,我對你說實話吧,我已經有一個女朋友了,但是,我倆因為某種原因,現在還見不了麵。”我幽幽地說。

“章哥,您倆怎麽會見不了麵呢?難道她出國了?或者是被家裏軟禁了?還是她犯了法,被抓進監獄了?”小寡婦連珠炮似地問。

“翠花呀,這事呀,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以後有時間我再詳細告訴你吧。”我知道,若是把苗絲雨的事情說給小寡婦聽,她不但不會相信,還會認為我是神經病。是啊,一個大活人,竟然愛上了一個死人,對誰說,誰也不會相信呀。

我突然感到右手的大姆指刺痛了一下。

“啊!”我叫喚了一聲。

“章哥,您咋啦?”小寡婦著急地問:“是不是腰又疼了?”

我搖搖頭,伸出大姆指說:“我這個指頭有點疼。”

“指頭咋啦?”小寡婦把眼睛湊近我的大姆指,瞅了瞅說:“有點紅腫,是不是被啥東西砸著了?”

我心想:若是對小寡婦實話實說,恐怕會嚇著她的,最好還是撒個謊。於是,我搖搖頭,痛楚地說:“我這個大姆指患了一種怪病,擦什麽藥都不管用,隻有擦一種東西,才能治好。”

“擦什麽東西能治好呀?那個東西很金貴嗎?”小寡婦著急地問。

“那個東西幾乎家家都有,但是,我不好意思找人家要呀。”我為難地說。

“啥寶貝東西呀?既然家家都有,那也不是什麽稀罕物了。章哥,您說,我家有沒有?要是有,我馬上給您拿來。”小寡婦豪爽地說。

“你家當然有啦,說準確點,應該是你有。”我瞅著小寡婦說。

“我有。那您說,是啥東西,我馬上給您。”小寡婦跺了一下腳,焦急地說:“章哥,瞧您這吞吞吐吐的勁兒,快把我急死啦。”

“唉!”我歎了一口氣,說:“翠花,不是我不願意說,是不敢說呀。我一說,你會認為我耍流氓的。”

“章哥,您就是要我的身子,我也給您,決不會說您耍流氓。”小寡婦毫不猶豫地說。

“翠花,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沒顧慮了。我告訴你:我這個大姆指,隻能塗抹女人的經血才管用。”

“經血?就是女人的大姨媽吧?”小寡婦問。

我點了點頭。

小寡婦欣喜地說:“章哥,您的運氣真好,碰巧了,我的大姨媽今早才來,真趕趟呀。”

“是嗎?那太好啦。”剛才我還在想,如果小寡婦的大姨媽沒來,她想給我經血也給不成呀。沒想到,小寡婦的“大姨媽”早不來,晚不來,我需要經血時就來了。

小寡婦轉身走到門口,把門鎖上了。

“你…你幹嗎?”我驚慌失措地問。

“章哥,您不是需要經血嗎?我馬上給您呀。”小寡婦說。

“翠花,你千萬別在我這兒脫褲子。如果這個時候來了人,一推門,發現門鎖著,那就壞事了。咱倆呀,沒事也會被人說出事兒來。”我心驚膽戰地說。

“章哥,您的膽子太小了。”小寡婦撇撇嘴。

“翠花,不是我膽子小,是謹慎點好呀。”我勸說道:“翠花,你回家去把那個換下來,用報紙包上,給我送來。”

小寡婦拿眼睛橫著我,不悅地說:“章哥,您就是老鼠膽子,這也怕,那也怕,哪兒有那麽多怕的。唉!我要不是怕把您的膽子嚇破了,就在這兒脫褲子。算了,我回去了,您等著,要不了十分鍾就給您送來。”

小寡婦一溜煙地跑了,望著小寡婦的背影,我心想:幸虧有這個小寡婦,不然,這經血真沒地方弄。以我的薄臉皮,絕對不會開口找陌生女人要經血。

說來也巧,小寡婦前腳走,蛤蟆鏡後腳就進來了。他一進門就問:“章老弟,小寡婦來給你按摩了。”

“對,剛按摩完,才走。”我回答。

“章老弟呀,我剛才進來了一趟,發現小寡婦正在哭,她哭個啥呀?”蛤蟆鏡心虛地問。

“唉!我就問了她一句:你給我們當廚子,大家對你還好吧?我一問這話,她就哭了起來,未了,就說了一句話:有人想欺負我。我追問誰欺負了她,她高低不肯說。既然不說,我也就懶得問了。不過,不問也知道,小寡婦肯定是說你欺負了她。”我瞅了蛤蟆鏡一眼,說:“老古呀,你以後就別打小寡婦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