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0055 章 僥幸逃過了一劫

我瞅了瞅牆上的掛鍾,已經淩晨兩點了。

“曲惠,不早了,你睡覺吧。”我拍了拍曲惠的脊背。

“詩文,一起睡吧。”曲惠曖昧地說。

“我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我笑了笑說。

“詩文,睡沙發多難受呀。我大姨媽來了,又不能跟你那個,怕個啥?再說了,苗絲雨也不允許咱倆那個,我已經承諾了,這輩子都不跟你那個了。”曲惠怏怏地說。

我見曲惠心疼我,便不在堅持了。心想:隻要我倆沒實質性的“那個”,睡在一起也就隻是個形式罷了。

曲惠穿著睡衣上了床,我心想:幸虧她沒有光溜溜睡覺的習慣,不然,我得忍受多麽大的“酷刑”考驗呀。我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況且,人家柳下惠也隻能坐懷不亂。而我呢,竟然要“睡懷不亂”了。

曲惠說:“詩文,你抱著我睡。”

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心想:今晚千萬別出醜了。等會兒,萬一我抱著曲惠受了刺激,那兒有了反應咋辦?

正當我惶恐之際,突然,曲惠家的門鈴響了。

淩晨時分,四周一片寂靜,門鈴聲顯得特別響亮。

我嚇得一哆嗦,驚慌地說:“完了!劉雄回來了。”

曲惠也嚇了一跳,她抬起腦袋,聽了聽,說:“好象是劉雄。劉雄性子急,按門鈴時,一下一下不停地按。”

“這…這可咋辦呀?”我頓時慌了神,渾身都哆嗦起來。

曲惠照我屁股打了一巴掌,嗔怪道:“都怕成這個樣子了,要是日本鬼子來了,還不得嚇得屁滾尿流呀。”

“劉…劉雄比日本鬼子更可怕呀,曲惠,我有何顏麵見劉雄呀,這又該如何解釋呀?”我有些驚慌失措了。

“別怕。”曲惠想了想,說:“你拿上衣裳到陽台上去躲一躲,劉雄呀,輕易不會到陽台上去。我想個辦法和劉雄一起出去,你呢,隻要我倆一走,就趕緊回家吧。記著,臨走時,把戰場打掃幹淨,別留下了蛛絲馬跡。別搞忘了,劉雄可是刑偵人員呀。”曲惠邊說邊起了床。

曲惠幫我把衣服卷成一團,讓我抱在懷裏,然後,打開陽台的門。

我一上陽台,就蜷縮到角落裏,暗暗禱告道:“上帝保佑,千萬別被劉雄發現了。”

屋裏隱約傳來說話聲,我屏住呼吸,仔細傾聽著。

我聽到曲惠呻吟的聲音:“哎喲……”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難道劉雄發覺有男人在家裏,揍了曲惠嗎?

“哎喲……”呻吟聲挺大,而且越來越大了。

我又聽見劉雄的聲音:“曲惠,你這是咋啦?”

我站了起來,把耳朵貼在門邊,仔細傾聽著。

“傍晚時,我的肚子就疼了起來,半夜時,突然疼得厲害了。”曲惠說。

“趕快到醫院去吧。”劉雄的語氣中充滿著焦慮。

“幸虧你回來了,不然,我一個人還沒法去醫院呢。”曲惠的語調中充滿著痛苦。

“我是臨時趕回來接一位破案專家,天一亮就要走。曲惠,我背你上醫院去。”劉雄焦急地說。

“你攙著我就行了,把醫保卡帶上。”曲惠說。

沒多大一會兒,我就聽見關大門的聲音。我知道:曲惠裝病,把劉雄引走了。

我在陽台上穿好了衣裳,又側耳傾聽了一陣子,然後,匆匆離開了曲惠的家。

一出門,我才發現,自己嚇出了一身汗。一坐上轎車,我就癱軟在座位上,一動也不能動了。我的渾身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就象打擺子一樣。

我知道:這是驚嚇過度引發的。

媽呀!太危險了。要不是曲惠聰明,耍了調虎離山之計,我就被堵在屋裏了。假若劉雄天亮後,突然想到陽台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那我就必死無疑了。

我在轎車上起碼休息了半個小時,身上才不發抖了。於是,我小心翼翼地開車回了家。

到家一看,已經淩晨三點多鍾了,我躺在**,久久不能入睡。突然,手機提示音響了,一看,是曲惠來的短信:“親愛的,你平安到家了吧?”

我趕緊回複道:“是。”

此刻,曲惠和劉雄難道還在醫院嗎?曲惠裝病,該如何下台呢?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第二條信息又來了。

“我已回家,正躺在**。劉雄正在洗澡呢。親,沒把你嚇壞吧?”

我又回了一條:“我還好,隻嚇了個半死。不過,一到家就活過來了。”

曲惠又發來第三條:“詩文,我很聰明吧?以後,我還會繼續發揚這種聰明,把地下戀情進行到底。”

我趕緊回了一條:“俗話說: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倆還是少玩火為妙,不然,終有一天會引火燒身的。”

曲惠再也沒回信息了,我估摸著,應該是劉雄洗完澡了。

唉!我長歎了一口氣,心想:這次算是僥幸逃脫了,下次,幸運之神還會降臨在我倆身上嗎?

我知道:這是一個誰都無法回答的問題,不過,我懂得一條真理,那就是:常走夜路,總有一天會碰到鬼的。

我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和曲惠保持一定的距離,再也不能幹這種冒險的事情了,我無法承擔私情敗露的後果。

想著,想著,我漸漸進入了夢鄉。

我夢見自己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突然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該往哪邊走。正當我徘徊不定時,曲惠在我的左邊叫道:“詩文,往這兒走。”

我剛準備往左拐時,苗絲雨突然在右邊出現了,她叫道:“詩文,往這邊走。”

我望望左邊的曲惠,又望望右邊的苗絲雨,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曲惠焦急地叫著:“詩文,你快來呀。”

苗絲雨動情地喊著:詩文,我等著你那。”

我急著渾身冒汗,一會兒望望曲惠,一會兒瞅瞅苗絲雨,我實在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因為,我愛著曲惠,也愛著苗絲雨。

“詩文,你不來算了,我走了。”曲惠說完,不見了蹤影。

“詩文,我等不及了,先走了。”苗絲雨說完,也轉身離去了。

“你…你們都別走呀!”我跺著腳,聲嘶力竭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