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雄眼睛一瞪,不滿地指責道:“章詩文,你怎麽能說出這麽混帳的話呢?我讓你幫我一個忙,讓曲惠懷孕,不是讓你睡我的老婆。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劉雄,你別自欺欺人了。我不跟曲惠睡覺,能讓她懷孕嗎?”我橫了劉雄一眼。

“章詩文,你…你做了那個事就走,不跟曲惠睡覺,行了吧?”劉雄哀求道。

“劉雄呀,隻要做了那個事兒,就等於睡了覺,難道你真不懂嗎?”我望著劉雄,心想:劉雄呀劉雄,你這是把我往喪盡天良上逼呀。

“章詩文,我算你為了我的家庭,做出天大的犧牲,好不好?”劉雄痛楚地說:“我真的舍不得曲惠,我愛她,深深地愛著她,我不能沒有曲惠呀。”

我瞅著劉雄痛苦異常的神色,心中十分不忍。我想了想,說:“劉雄,我退一步,你也退一步,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呢,動員曲惠先到醫院去做人工授精,假若失敗了,再考慮我。”

劉雄一聽,興奮地說:“好,就這麽辦。”

劉雄拍了拍我的肩膀,高興地說:“鐵哥兒們就是不一樣。”

我長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這事兒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我這臉沒處放了。”

劉雄嘻嘻一笑,說:“你會說出去嗎?我和曲惠會說出去嗎?當然都不會啦。說實話,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這一檔子事呀。”

“唉!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呀。”我擔心地說。

“章詩文,就算是人家有千裏眼,看見了這個事兒,但你我和曲惠咬死不承認,又就得了。”劉雄滿不在乎地說。

“劉雄呀,你…你就不能找別人?”我試圖說服劉雄去打其它人的主意。

“章詩文,你讓我找誰?我就你一個鐵哥兒們。再說了,就算有別的鐵哥兒們,我還不放心呢。你看,這事兒會有若幹個後遺症:其一:萬一對方將來沒小孩,會不會要走我的小孩。其二:對方會不會和曲惠弄假成真,破壞了我的家庭。其三:對方會不會以此來要挾我和曲惠,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劉雄幽幽地說。

“劉雄,想不到你還想得挺深遠的。”我瞅著劉雄,心想:我還以為你沒腦子呢,沒想到竟然想得這麽細。

“章詩文,借種可是天大的事,不少人在借種上栽了跟頭,甚至引發一些案件。我是搞公安的,當然知道它的厲害關係。”劉雄嘻嘻一笑,得意地說。

“劉雄,你就不擔心我?”我問道。

“章詩文,在這個世界上,我就相信你一個人。我知道:你決不會負我,當然,我也不會負你。假若你這輩子沒小孩,我會讓這個小孩認你做幹爹,將來,你老了,小孩也不會不管你。還有,假若你和曲惠有了感情,我也能容忍你和曲惠隔三差五在一起親熱一下。”劉雄大度地說。

“唉!劉雄呀,我要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和大度。不過,我也保證:決不會發生你所擔心的三個問題。”我斬釘截鐵地說。

“哈哈,章詩文,我吃定你了。這也是我雖然生了病,但卻很樂觀的原因。因為,有你章詩文這顆藥,我這病就算治好了。”劉雄興衝衝地說。

“劉雄,我問你:下麵還管用嗎?”

劉雄嘻嘻一笑,說:“還能湊合著用吧,不過,隻能讓曲惠吃個半飽了。”

“那就好。”我欣慰地想:隻要劉雄的下麵還管用,就不用擔心曲惠會纏上我了。

“劉雄呀,我給你找最好的醫院和最好的醫生,爭取讓你下麵再而健康一點。看病的錢嘛,我全負擔下來。你看如何?”我誠懇地說。

“章詩文,我也想好好治治,不然,老讓曲惠餓著,也不是個事嘛。章詩文,你手裏有錢嗎?”劉雄問。

“劉雄呀,我最近掙了一筆錢,足夠你治病的,錢你就別擔心了。”我說。

“章詩文,老花你的錢,我過意不去呀。”劉雄不好意思地說。

“劉雄,你我鐵哥兒們,你我在錢上不分家。”我安慰道。

“章詩文,最近,我看曲惠說話的口氣大得很,好象是發一筆大財。難道你給曲惠錢了?”劉雄突然問。

“我怎麽會給曲惠錢呢?沒有的事。”我否認道。

我給曲惠一顆夜明珠,賣了好幾千萬,此事曲惠讓我絕對保密,所以,我當然不會對劉雄透露半個字。

“那就怪了,曲惠是哪兒來的錢呢?”劉雄沉思著說。

“劉雄,你家曲惠當家,你就別管錢的事兒。”我勸阻道。

“是,你說得對,我現在也煩不了。”劉雄笑著說:“章詩文呀,今天你為我出院接風,明晚,我請你到我家吃飯。”

“好吧。”我答應了。

第二天傍晚,我到了劉雄家。

劉雄還沒下班。

曲惠發著牢騷:“章詩文,你看劉雄,病剛好又玩命地幹工作,真讓人擔心呀。”

“曲惠,劉雄是個工作狂,你就別管他了。再說,劉雄身體也不差,多幹點無所謂的。”我嘻嘻一笑。

“哼!現在劉雄的下麵都不太管用了,還談得上什麽身體好呀。”曲惠撇撇嘴。

“劉雄下麵真的不行了?”我擔心地問。

“是呀,不到五分鍾就軟了。”曲惠歎著氣說。

正說著,劉雄下班回來了。

“章詩文,你來了。”劉雄喜滋滋地和我打招呼。

“飯都做好了,就等著你回來開飯了。”曲惠瞪了劉雄一眼。

“開飯,開飯!”劉雄高興地嚷道。

曲惠做了八道菜,其中四道菜是我愛吃的。

劉雄打開一瓶白酒,說:“今晚,咱仨一醉方休。”

“我…我不喝白酒。”我搖搖頭。

“章詩文,今天是慶賀我大難不死,豈有不喝酒之理?”說著,給我杯子裏倒滿了酒。

能裝二兩酒的大杯子,把我嚇了一大跳。

“這杯子也太大了吧。”我害怕地說。

“章詩文,咱大男人喝酒,豈能用小杯子。《水滸傳》裏說得好,就得碗喝酒,大口吃肉,那才過癮呀。”

我連喝了二杯,腦子就開始迷迷糊糊了。沒一會兒,我就醉得人事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