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婦在家休息了一天就上班了。

中午,小寡婦給我打電話,一開口就說:“章哥,那個叫陳傑的家夥是《大中華服裝貿易集團》的副總經理,媽呀,嚇了我一跳。”

“是嗎?”我假裝不知道。

“章哥,你那天給我看照片,懷疑陳傑在《大中華服裝貿易集團》工作,我還不相信呢,做夢也沒想到他還是副總經理呢。”小寡婦說。

“翠花呀,這個陳傑夠狡猾了吧。我早就提醒你,跟他交往得當心一點,看來,我的提醒是對的。”

“章哥,您太會看人啦。”小寡婦佩服地說。

“翠花呀,你怎麽知道陳傑是《大中華服裝貿易集團》的副總經理呀?”我問。

“章哥,我告訴你。”小寡婦詳細敘說了上午的所見所聞。

早晨,一上班,程父就對小寡婦說:“今天要開總經理辦公會,你去做記錄。”

小寡婦走進會議室,第一眼就看見了陳傑。現在,小寡婦已經知道了,陳傑的真名叫程軒雲。

小寡婦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因為,她知道這個總經理辦公會隻有副總經理才有資格參加。

難道這個程軒雲是副總經理?

程軒雲對小寡婦笑了笑,笑容裏含著一絲苦澀。

會議一開始,程父就宣布:“根據公司的運作情況,對各位副總經理的工作做一些調整。程軒雲副總經理負責的銷售部,現在移交給王副總經理。”

程軒雲問:“程董,那我現在負責啥?”

“你嘛,搞搞調查研究,考慮一下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程父說。

小寡婦雖然不懂企業經營管理,但她也知道:程父這麽做,等於是把程軒雲“掛”起來了。

程軒雲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陰沉,他垂下頭,再也沒有吭聲了。顯然,他也明白,父親這麽做,與昨天在小寡婦家相遇有直接關係。當然,程軒雲做夢也沒想到:小寡婦無中生有編造了一通假話,讓程父對他產生了厭惡心理。

小寡婦敘說完,鬱悶地說:“章哥,程軒雲被冷落了,肯定是我挑撥的原因。現在,我心裏有點難過。”

我知道:小寡婦是個心腸善良的人,現在,她開始譴責自己說了假話,給程軒雲造成了惡果。

“翠花呀,你做得一點沒錯。我告訴你:那天,在市圖書館附近,你被瘦猴嚇得半死,就是程軒雲指使瘦猴幹的。”我決定對小寡婦說出一些事情的真相,這樣,就能讓她減輕愧疚感。

“啊!真的?”小寡婦半信半疑地問。

“還有,程軒雲送給你的發卡、胸針,其實都是竊聽器。他想竊聽程逸飛的商業機密,好搞垮程逸飛的公司。”

“啊!章哥,真有這個事?”小寡婦似乎難以相信這些事實。

“翠花呀,我為何要把發卡和胸針拿走,就是為了破壞它的竊聽功能呀。你別忘了,當你剛收到發卡時,裏麵發出藍光。後來,我把竊聽功能破壞了,藍光就沒有了。”

“我…我知道了。難道程軒雲是想利用我嗎?”小寡婦恍然大悟了。

“對呀。程軒雲讓瘦猴嚇唬你,這樣,他才能英雄救美,讓你對他產生良好的第一印象。然後,再接近你,利用你竊聽程逸飛的商業機密。這些都是程軒雲的連環套呀。”

“媽呀,好嚇人。原來程軒雲竟然是這種卑鄙的小人,怪不得他對我隱瞞自己的真名呢。”小寡婦終於明白了。

“是呀。程軒雲就是抓住了你老實、善良的弱點。”

“章哥,您早就看出來了,咋不告訴我呢,讓我一直蒙在鼓裏。”小寡婦埋怨道。

“翠花呀,我想讓程軒雲多暴露一下嘛,假若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你能接受他嗎?”

“那是。我要是一開始就知道程軒雲欺騙我,利用我,根本就不會搭理他了。”小寡婦氣呼呼地說。

“翠花呀,讓程軒雲暴露一下真麵目,是一件好事嘛。”我說。

“章哥呀,假若程軒雲又來糾纏我,咋辦?”小寡婦擔心地問。

“翠花呀,程軒雲會破罐子破摔的,他肯定還會跟你聯係。不過,你沒必要搭理他了。假若他再找你,你就對他說:程父不讓你跟他來往,假若再來往,就會解雇你。所以,你要保住飯碗,不想和他繼續來往了。”我麵授機宜道。

“章哥,我這麽一說,非把程軒雲氣死不可,他會更加憎恨程父的。”小寡婦擔心地說。

“翠花呀,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問你:程父和程軒雲是什麽關係?”我幽幽地問。

“是上下級關係嘛,程父是董事長、總經理,程軒雲是副總經理。”小寡婦回答。

“我告訴你:他倆不止是上下級關係。程軒雲是程父的私生子,所以,他倆是父子關係。”我一語道破了天機。

“啊!”小寡婦驚叫了一聲。

過了好半晌,小寡婦才緩過神來,她夢語般地說:“章哥,我沒做夢吧?”

“嘻嘻…翠花,你咬咬自己的手指頭嘛。”

“哎呀!”小寡婦叫喚了一聲,說:“咬得好疼的,原來我沒做夢呀。”

“翠花,你呀,就按我說的做。一是別跟程軒雲繼續交往,二是程軒雲每糾纏你一次,你就向程父匯報一次。”

“啊!章哥,您是讓我挑撥他們父子的關係呀?”小寡婦驚詫地說。

“對呀。翠花,你已經挑撥過一次了,就不必在乎第二次,第三次了嘛。再說了,程軒雲拿你當槍使,也不是什麽好鳥。你對他采取報複行動是理所當然的。”我安慰道。

“好吧。”小寡婦答應了。

“另外,翠花呀,最近你晚上不要出門了。這個程軒雲是個很毒辣的家夥,我再給你透露一個秘密:程軒雲曾經殺死過一個孕婦,肚子裏懷著一個快要出生的兒子。”

“啊!”小寡婦驚叫了一聲,驚慌地說:“章哥,我好怕,我不敢一個人住了。您…您能不能每天晚上來陪我。”

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有點責怪自己不該嚇唬小寡婦了。這一下好,她被我嚇得不敢一個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