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第 0497 章 寫下了致命條款

我打開了監聽器。

“老婆,你幹嘛又扳著臉呀?”徐館長問。

徐館長的問話裏,摻雜著汽車的喇叭聲和行人的說話聲。我知道:一定是王姨在路上遇到了徐館長。

“我沒扇你的耳光就不錯了!”王姨氣勢洶洶地說。

“你…你這是咋啦?”徐館長不滿地說:“我和同學女兒的事兒,已經跟你解釋清楚了嘛,幹嘛還糾纏著不放呀?”

“哼!咱倆回家再說,我這兒有猛料,夠你喝一壺的。”王姨陰陰地說。

監聽器裏隻有汽車喇叭聲。

又過了好一會兒,監聽器裏傳來開門的聲響。

“啪!”一串鑰匙似乎丟在了茶嘰上。

“啪!”這好象是一疊照片摔在茶嘰上的聲音。

“你自己好好欣賞一下吧!”王姨怒氣衝衝地說。

“這…這……”徐館長張口結舌地說。

“你解釋一下吧。”王姨冷冷地說。

“陷害呀!圈套呀!計謀呀!”徐館長突然大呼起冤枉來。

“你說啥?”王姨吃驚地問。

“老婆,我告訴你:前幾天,就是你出差的那幾天,有一天傍晚,我一個人懶得做飯,就跑到一個小飯館裏,準備隨便點兩個菜,混一頓算了。我正吃著,突然進來兩個中年人,一進門就跟我打招呼,喊我徐館長。我一看,好象並不認識他倆。”

“你…你又編故事吧?”王姨打斷徐館長的話。

“老婆,你讓我說完嘛。這兩個中年人坐下,其中一個人說:三年前,咱倆打過交道呀,難道你忘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不認人。所以,我想:也許是我把人家忘了。於是,我就招呼他倆一起吃飯。”

“你…你不認識他倆,幹嘛要和他倆一起吃飯呀?”王姨不解地問。

“我說了,不想得罪人嘛。你想:人家一進門就喊我,我能不理睬人家嗎?我又點了四個菜,要了一瓶酒。”

“哼!我不在家,你就亂請客呀。”王姨是個小摳,輕易不會請人家來吃飯。

“我點菜時,有一個中年男人說了,由他來結帳。”徐館長急忙說。

“這還差不多。”王姨很明顯地舒了一口氣。

“我們三個人喝完了一瓶白酒。我呢,充其量隻喝了三兩酒,不過,我一喝完酒,就感覺到頭輕腳重,慢慢地就意識模糊,不醒人事了……”

“啊

!難道你是被這兩個人下了蒙汗藥?”王姨大驚小怪地嚷著。

“你是知道的,我的酒量有半斤。但那天,我隻喝了三兩就醉了。顯然,我是被人下了藥。”徐館長委屈地說。

我聽了徐館長的這一番說詞,頓時對徐館長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原以為徐館長麵對著自己光溜溜身子的照片,會嚇癱在地,至少會跪在王姨的麵前,乞求她的原諒。萬萬沒想到:徐館長竟然能在一瞬間又撒了一個彌天大謊,而且,這個謊撒得太高明了,簡直是滴水不漏呀。

“你在飯店吃飯,怎麽會又跑到旅社去了?”王姨質問道。

“老婆,那倆人見我不醒人事了,就把我架到酒店裏,脫光了我的衣裳,又讓一個女人睡到我身邊。然後,就劈裏啪啦拍了這幾張照片呀。”徐館長喊冤道:“我…我冤死了。”

“你既然知道被人陷害了,幹嘛不報警呀?”王姨問。

“老婆,我一清醒過來,見自己被脫光了,身邊又睡著一個女人,你說:我敢報警嗎?在這種情況下,我是百口莫辯呀。”徐館長搖著頭,歎著氣,無奈地說:“我明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但隻有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呀。”

“哼!隻怪你自己警惕性不高。我問你:你動了這個女人沒有?”王姨問。

“我一醒來,慌忙穿上衣裳,一溜煙地跑了。那個女人長得是啥樣,我都沒有一點印象。你說說:我能跟那個女人有一腿嗎?”

“也是。你既然知道是被人害了,當然更不敢和那個女人睡覺啦。”王姨似乎原諒了徐館長。

我搖了搖頭,心想:也難怪徐館長敢如此囂張地包小三,原來他的老婆是個馬大哈。三句話,就能把她騙住了。

“是呀。老婆,我跟你說:我這輩子隻會碰一個女人,那就是你。有你,我對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了。”徐館長討好地說。

“老徐,你看,我老嗎?”王姨問。

“你一點也不老,還象三十多歲的人呢。”徐館長見已經把老婆哄好了,又撲滅了一場火,便高興地說:“老婆,你呀,是個永遠年輕的女人。”

“老徐,小章也這麽說我,他說:我從背後看,就象二十歲的小姑娘。從前麵看,最多隻能看到四十歲。”王姨喜滋滋地說。

“你碰到小章了?”徐館長好奇地問。

“嗯。昨天吃的豆腐,就是小章給我買的。小章呀,多好的一個小夥子呀,你要是讓他跟著你,起碼也有一個幫手嘛。”王姨說。

“這個小章呀,有點讓人估摸不透。他對我不即不離,不親不疏,我對他不放心。還有,這個小章呀,跟我表弟古木走得太近了

。上次,古木偷盜文物,他跑來說情,我看在他的麵子上,讓古木回來幹了。這不,又給我闖了大禍。”徐館長不悅地說。

“我看小章挺不錯的,他幫古木說話,證明他這個人很仁義。要怪呀,就怪你表弟太不爭氣了,怎麽能怪罪到小章頭上呢。”王姨替我說了話。

“算了,咱倆別為小章的事爭論了,現在,小章已經不在博物館幹了。”徐館長有點不耐煩地說。

徐館長的一番話,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討領導的喜歡,不能光埋頭苦幹,還得把手伸長點,起勁地拍馬屁。

現在,我是自由職業者,再也無須看領導的臉色了。此時,我很慶幸自己有古董鑒定的本事,否則,想單幹都不成呀。

“老徐呀,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有了後顧之憂。你看你:不是碰到女人,就是被人算計。總之,女人好象纏上你了。我思前想後,覺得咱倆應該訂一個協議。”王姨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