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0045 章 汙蔑我是盜墓的

“曲惠,你表叔雖然神通廣大,但是,這個惡鬼也魔高一丈啊。你想想:這個惡鬼要是真怕你表叔,他能這麽囂張嗎?剛才放他出來時,是你表叔念的驅鬼咒吧,顯然,這個惡鬼並沒把你表叔當回事。我覺得:你表叔隻能治得了惡鬼的一時,但不能從根本上治服他。”我娓娓分析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這個惡鬼要是真怕我表叔,就不敢對你這麽狂妄了。”曲惠讚同道。

“曲惠,我覺得對這個惡鬼還是應該采取軟硬兼施的辦法,一方麵要堅持鬥爭,不能一味遷就、順從他。比如:我把姆指上塗抹經血,就是和他做鬥爭。另一方麵也得和他和睦相處,搞好關係。比如:不把他一棍子打死,留他一條命。這樣,才能做到相安無事。”我開始做曲惠的思想工作。

“對。”曲惠點點頭,表示讚同我的看法。

“曲惠,剛才惡鬼向我提出一個請求,讓我給他幫一個忙。”我開始慢慢誘導曲惠了。

“請你幫什麽忙?”曲惠一臉的茫然。

“是這麽回事……”我把無頭男屍的請求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曲惠。

“曲惠,我覺得:這個無頭男屍也挺可憐的,他的大腦袋被人割掉了,現在,胯裏的小腦袋也和身子分了家。如果咱們能幫他揭掉胸口上的符咒,隻揭掉一會兒功夫,最多三、兩分鍾時間吧,他就能讓**複原了。”我幽幽地說。

“詩文,我還以為是啥了不得的事呢,不就是把符咒揭開一下嘛。這樣吧,我馬上給表叔打個電話,請他幫個忙就行了。”曲惠說著,摸出手機就要給老徐頭打電話。

“別忙。”我阻止道。

“咋啦?”曲惠不解地問。

我沉思著說:“曲惠,今天早晨這個惡鬼把你表叔嚇了一跳,你也看見了,當時他是驚慌失措地跑回值班室,拿來了桃木劍和符咒,又費了好大的勁才治住了惡鬼。現在,你讓表叔揭掉符咒,他會幹嗎?”

“是啊!表叔肯定怕一揭開符咒,惡鬼就會複活,一旦治不住,就會砸了表叔的飯碗呀。”曲惠說。

“對呀。我估摸著,讓表叔幫惡鬼,恐怕不現實。”我說。

“那咋辦呢?”曲惠皺著眉頭說。

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計謀,不過,我擔心曲惠不同意。正當我猶豫時,突然曲惠的手機鈴聲響了。一看,是老徐頭打來的。

“曲惠,你沒事吧?”老徐頭開口就問。

“我挺好的。”曲惠回答。

“那就好。”老徐頭頓了頓,問:“那小子走了沒有?”

曲惠撒了個謊,回答道:“他回家了。”

我一聽老徐頭詢問我,就知道準沒好話。果然,老徐頭一聽說我走了,就對曲惠說:“聽說那小子是挖古墓的,幹這個行當的人,整天跟死人打交道,身上沾著不少鬼氣,你還是少跟他來往為好呀。”

“表叔,您不也是跟死人打交道嘛。”曲惠不悅地說。

“曲惠,我雖然是跟死人打交道,但跟那小子不同。你想想:挖人家老祖宗的墳墓,那可是缺德帶冒煙的事兒呀。我呢,是做善事。我和他是截然不同的。”老徐頭振振有詞地說。

“表叔,詩文挖古墓那是考古,您怎麽把他跟盜墓的混為一談了。”曲惠解釋道。

“考古,哼!那隻是找個漂亮的托詞罷了,實際上就是挖人家的祖墳。”老徐頭氣呼呼地說。

搞了半天,我總算明白過來了,原來老徐頭對我印象不好,竟然是對我的職業有看法。

“表叔,您別這麽看待詩文嘛,他幹的這個考古可是文化事業喲。”曲惠為我力辯道。

“好啦,反正你得提防著那小子,別被他給坑了。我知道你喜歡他,所以,被他迷住了眼睛。依我的看法呀,還是劉雄靠得住。曲惠,你可千萬別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呀。”老徐頭苦口婆心地提醒曲惠。

“我知道了。”曲惠不想跟老徐頭繼續爭論下去,就偃旗息鼓地說:“以後,我注意點就是了。”

老徐頭見曲惠聽進了他的話,高興地說:“這就對了。”

曲惠掛了電話,對我說:“詩文,看來,表叔對你的偏見不小呀,竟然認為你和盜墓的是一丘之貉,嘿嘿……”

“隨他吧。”我無奈地說:“腦袋長在他身上,他要這麽認為,我咋辦?”

“詩文,表叔對你印象這麽差,要想讓他幫那個無頭男屍,隻怕不行羅。”曲惠搖搖頭。

“是啊,這個早在我的預料之中。”我摟著曲惠的腰,親熱地說:“給無頭男屍幫忙的事兒,關係到我的性命呀。幫了這個忙,也就緩和了我和無頭男屍的關係。若是不給他幫忙,他會認為我見死不救,恨我一頭包,非置我於死地不可。曲惠,你也知道,人在明處,鬼在暗處,防不勝防呀。總之一句話:人是鬥不過鬼的。我要不幫這個忙,必死無疑!”

“表叔不同意,咋辦呀?”曲惠愁眉苦臉地問。

“曲惠,我倒有個主意,但不敢說。我若說了,你非得把我臭罵一頓不可。”我安民告示在先,提前給曲惠打個預防針。

“啥主意,你隻管說,我不會罵你的。”

“我真不敢說,你即使嘴上不罵,心裏也會罵我是缺德鬼的。”我故意把關子賣足。

“你…你難道想害死我表叔?”曲惠驚恐地問。

“哎呀!你也把我想得太壞了吧,我就是再壞,也不至於淪落到殺人這一步嘛。再說了,我連雞都不敢殺,又豈敢殺人呢。”我撇撇嘴,故意裝作生氣的模樣,埋怨道:“曲惠,沒想到你把我看得這麽惡劣。”

“詩文,甭怪我,是你說我會罵你缺德鬼,我想:既然是缺德事,那最壞的就是殺人了嘛。”曲惠拉起我的右手,按在她的臉龐上,柔柔地說:“詩文,算我冤枉你了,給你賠個禮。好了,別生氣了。”

“唉!看來,我不僅僅在你表叔眼裏是壞人,在你心裏也好不到哪兒去呀。”我發起了小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