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程母那兒回來後,越想越害怕。 我覺得:程軒雲對程逸飛下手,不僅僅是想搞垮程逸飛的兩個公司,說不定還會對程逸飛痛下殺手。

我從程母家回來的當晚,小寡婦又給我打來電話。

“章哥,那個救了我的陳傑又碰到我了。”小寡婦興衝衝地說。

從小寡婦的語氣裏,明顯可以感覺到:小寡婦對程軒雲很有好感,而且,對和他見麵很高興。

“哦,又是偶然在路上碰到的?”我話中有話地問。

“對,又是偶爾碰到的。因為,我倆下班的時間差不多,行走的路線也差不多,所以,就很容易碰到啦。”小寡婦興高采烈地說。

“翠花呀,你好象希望天天都碰到這個陳傑吧?”我陰陽怪氣地問。

“章哥,您咋啦?我覺得您好象吃醋了。”小寡婦嗬嗬一笑說:“章哥,您千萬別吃醋呀,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和他隻是一般意義上的朋友,不可能是男女朋友。再說了,我又不了解他,所以,我倆沒啥的。”

“翠花呀,快說一下,你倆見麵的情況,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說得越詳細越好,千萬不能打埋伏呀。”我嚴肅地說。

“章哥,幸好我跟陳傑不是談戀愛,否則,您就窺探了我倆的隱私。”小寡婦吃吃一笑,說:“章哥,那我就詳細向您匯報吧。”

小寡婦詳細述說了當晚和“陳傑”見麵的經過。

傍晚時分,小寡婦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突然想:“陳傑”的膽結石不知道犯了沒有?

想到這兒,她掏出手機給“陳傑”打電話。

電話打通了,小寡婦忙問:“陳傑,你的膽結石咋樣了?”

“我的膽結石咋樣了,你自己看嘛。”“陳傑”幽幽地說。

“你…你讓我看?”小寡婦莫名其妙,心想:你的膽結石又沒長在我身上,我咋知道呀。

“是呀,你看看我的精神狀態就知道了嘛。”“陳傑”笑著說。

“我…我到哪兒看你呀?”小寡婦不解地問。

“你抬頭看嘛。”“陳傑”嗬嗬笑著說。

小寡婦一抬頭,見“陳傑”就站在離自已五、六處,正瞅著自己笑呢。

小寡婦收了電話,嗔怪道:“您就在我身旁,咋不早說呢?”

“陳傑”嗬嗬一笑,說:“麵對麵地打電話,也是一種風趣嘛。”

“還風趣呢,浪費電話費。”小寡婦瞪了“陳傑”一眼。

“翠花,我昨晚犯了膽結石,今天一整天都沒胃口,我想:若是晚上沒人陪我,我就省了這頓飯。”“陳傑”故作鬱悶地說。

“吃飯還要人陪呀?沒聽說過。”小寡婦撇撇嘴。

“小姐姐,我現在還算是半個病人呢,如果沒你陪著,就是山珍海味我也難以下咽呀。”“陳傑”故意皺著眉頭說。

“得,小弟弟,你沒皺眉頭就夠難看了,再把眉頭一皺,就象我欠你二百吊錢一樣。”小寡婦笑著說。

小寡婦和“陳傑”找了一家小飯店。

倆人照舊隻點了兩個菜。

小寡婦說:“晚上少吃點,對身體有好處。”

“我倒是覺得:晚飯有小姐姐陪著吃,對身體大有好處。”“陳傑”討好地說。

“喂,小弟弟,我見你整天扳著個臉,好象不喜歡說話的樣子,怎麽一張口,嘴巴還挺甜的嘛。”小寡婦說。

“我呀,這輩子隻在小姐姐麵前才有話說。”“陳傑”說道。

小寡婦和“陳傑”說說笑笑,吃了一頓愉快的晚餐。

飯後,倆人還餘興猶在,邊喝茶,邊聊天。

“陳傑”遲疑著說:“我想送給小姐姐一件禮物,但又擔心小姐姐會拒絕,所以,我想了一晚上,也沒下定決心。”

“哈哈…想不到小弟弟還挺有雅興,剛認識兩天就要給姐姐送禮了。您要送給我禮物,我得看是什麽禮物了。要是小禮物呢,我就收。”小寡婦笑著說。

“在小姐姐眼裏,何為小禮物?”“陳傑”問。

“不超過一百元的禮物呀。”小寡婦回答。

“哦,那太好了,我要送給你的禮物呀,才價值四十元錢呢,遠沒達到你的標準。”“陳傑”高興地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紙盒子。

小寡婦瞅著小紙盒子,心想:莫非是一盒巧克力?

“陳傑”打開小盒子,從裏麵取出一個金屬發卡。

“小姐姐,我給你買了一個發卡,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陳傑”把發卡遞給小寡婦。

小寡婦接過發卡一看,不禁有點驚歎了。

這是一個做工精致,造型象一隻蝴蝶的塑料發卡。

“啊!真漂亮!您這是在哪兒買的?”小寡婦驚訝地問。

“陳傑”回答:“這是我一年前到歐洲出差時買的,那時,我還不是一個獨身主義者,所以,我想買一隻發卡送給我未來的女朋友。沒想到,我後來成了單身主義者,這個發卡就不可能再送給女朋友了。正好,我有了你這個小姐姐,終於讓這隻發卡有了主人。”

小寡婦翻來複去觀賞著這隻發卡,她覺得:這隻發卡太精致,太漂亮了,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小弟弟,這個發卡不隻四十元錢吧?”小寡婦問。

“應該是四十歐元。”“陳傑”回答。

“歐元?媽呀,那要值二百多元人民幣呀。”小寡婦說著,把發卡還給“陳傑”,說:“遠遠超過我的一百元錢了嘛。”

“小姐姐,你說話得算話嘛。你剛才說:不超過一百元錢就收,你也沒申明是人民幣呀。”“陳傑”狡辯道。

小寡婦撇撇嘴,說:“我雖然沒說是人民幣,但是,我的意思就是人民幣嘛。”

“陳傑”不悅地說:“小姐姐要是不收,那這個發卡我也送不出去了,幹脆丟了得了。”說著,他拿起發卡,就要往飯店的垃圾桶裏丟。

“你…你真丟呀?”小寡婦慌忙說。

“小姐姐不要,我又不會談女朋友了,放著這隻發卡有何用?”“陳傑”說。

“得,就算我剛才沒說清楚幣種,那我就收了吧。”小寡婦說著,伸出手,責怪道:“一個價值二百多元錢的東西,說丟就丟,真是一個敗家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