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菲楞楞地望著我,驚詫地問:“章哥,您怎麽會懷疑到程母頭上呢?”

我撲哧一笑,說:“我告訴你:程家鬧鬼,程母差點喪了命,是我和師傅把鬼降服了,所以,程母對我比較信任,無意中透露了一點隱私。 我聽得出來,她對程父不碰她頗有微詞。你也知道,程母是個頗有心計的女人,為了讓程父碰她,當然得采取一些特殊手段嘛。我覺得:迷魂香的手段就很高明。唉!遺憾地是:那天,程逸飛誤拿了迷魂香,所以,讓你和程父……”

丁菲沉思了一會兒,說:“章哥,您說的有一定道理。這個事兒,我得問問程母。”

“你問程母,她能承認嗎?假若承認了,一旦傳到了程父的耳朵裏,非把她休了不可。就為了這事兒,程父丟了兩個公司,還被咱倆要挾了,這口氣程父能咽得下去嗎?所以,程母死也不會吐露半句的。”

丁菲點點頭,說:“也是。程母要是承認了迷瑰香的事兒,就將自己置於萬劫不複之地了。雖然我是她的幹女兒,但畢竟不如親生女兒呀。”

“丁菲,這個迷魂香的事兒,你就認命吧。不過,你也得到了補償嘛。假若沒這個事兒,你也當不了房地產公司的副總經理。”我笑著說。

“章哥,您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寧可不當這個副總經理,也不寧願發生這種醜事。您要知道:女人是不願意讓不愛的人碰的,惡心呀。不瞞章哥您,第二天上午我回家後,泡了三池子水,才覺得把身子洗幹淨了。”丁菲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算我說錯話了,給你賠個禮。”我訕訕地說。

“章哥,您呀,把我看成什麽人了,我心裏有數。”丁菲不滿地說。

“我沒把你往壞裏想,往壞裏看呀。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則和底線。”我奉承道。其實,我至今仍沒改變對丁菲的總體看法,我一直覺得:丁菲就是一個為了金錢,可以賣身的女人。

“哼!您甭想騙我。算了,您把我看成什麽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無愧於自己就行了。”丁菲撇撇嘴。

劉小惠從洗手間回來了。

丁菲舉起酒杯,對劉小惠說:“來,把第二杯酒幹了。”

劉小惠捂著額頭說:“丁總,我剛才到洗手間去,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差點就走不回來了。”

“瞎說,劉小惠,你才喝了兩杯酒,至於就喝醉了嗎?”

“丁總,我剛才照鏡子,發現臉象大紅布了。”劉小惠說。

“沒關係,我告訴你:上臉的人有酒量。來,快把第二杯幹了。”丁菲拿起劉小惠的酒杯,遞到她的手上。

劉小惠無可奈何地接過酒杯,送到了嘴邊。

“喝了。”丁菲命令道。

劉小惠一閉眼睛,一仰頭,喝完了第二杯紅酒。

丁菲特意讓服務員換了大酒杯,一杯能裝一兩半紅酒。

“劉小惠,你想不想當章哥的親妹妹呀?”丁菲問。

劉小惠羞澀地望了我一眼,小聲回答:“想呀。不過,我不是章哥的親妹妹。”

“劉小惠呀,你怎麽知道不是章哥的親妹妹?假若你真是父母抱養的,說不定還真是章哥的親妹妹呢。”丁菲笑著說。

“嘻嘻……”劉小惠傻笑著。

“劉小惠,來,把第三杯也幹了。”丁菲端起酒杯。

劉小惠聽話地端起了酒杯,竟然毫不推托地一飲而盡。

我看出來了,劉小惠已經半醉了,所以,沒有防範能力了。

“惠惠,來,多吃點菜。”我忙給劉小惠挾了幾筷子菜。

“謝…謝謝…章哥……”劉小惠含糊不清地說。

丁菲扭頭對我一笑,暗示道:劉小惠已經被灌得差不多了。

“不用謝,即使你不是我的親妹妹,也是我的幹妹妹嘛,所以,別跟我講客氣。”我對劉小惠說。

“好…我…我不謝……”劉小惠話都說不連貫了。

“章哥,您還沒敬劉小惠呢。”丁菲說。

“她…她喝得差不多了吧。”我猶豫著說。

“什麽差不多呀,還差最後一把火呢。”丁菲見我不給劉小惠敬酒,就自己端起酒杯,說:“這一杯是章哥敬你的,你無論如何也得喝了。”

劉小惠結結巴巴地說:“章…章哥給我敬酒,我…我得喝……”

劉小惠已經拿不穩酒杯了,丁菲站起來,她奪過劉小惠的酒杯,說:“劉小惠,我來喂你喝。”

“丁…丁總…我…我……”劉小惠的話沒說完,就被丁菲灌下去的一杯酒堵住了。

“丁菲,劉小惠已經喝醉了。”我擔心地說。

“章哥,她這個樣子隻有八分醉,還差兩分呢。不把她灌得十分醉,咋能查驗胎記呀?一查,她還不大喊大叫,拚命掙紮呀。到那時,就騎虎難下了。”丁菲說著,又倒了一杯酒,灌進了劉小惠的嘴裏。

“丁菲,太醉狠了,不會出啥事兒吧?”我有點擔心。

“章哥,不就是喝了幾杯紅酒嘛,能出啥子問題。要是這麽輕意就出問題,紅酒早就被禁了。哼!又不是白酒,怕啥?”丁菲說著,又給劉小惠灌了一杯酒。

丁菲見劉小惠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了,笑著說:“好了,大功告成。”說著,她喊來服務員,說:“趕快給我登記一個房間。”

服務員很快就辦好了手續,她把房卡遞給了丁菲。

“服務員,來,幫我一起把她扶進房間去。”丁菲和服務員架著劉小惠離開了雅座。

臨走時,丁菲對我說:“章哥,您等著,別開溜了啊。”

“我往哪兒溜呀,還等著你的好消息呢。”我望著醉倒的劉小惠說:“等會兒,你讓她喝點解酒的蜂蜜水。”

“得,你別操淡心了,我見得多了,知道怎麽處理。”丁菲瞪了我一眼,不以為然地說。

丁菲和劉小惠一走,我就如坐針氈。心想:劉小惠是不是我親妹妹,馬上就會有結果了。我的心突然咚咚亂跳起來,我知道:自己非常希望劉小惠是親妹妹。

我正焦急地等待時,突然聽到走廊裏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