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032 章 差點被抓個現行

“老弟,如果這根頭發是被風吹來的,那麽,就不會粘在你的衣裳上。剛才,我取下這根頭發時,還費了點勁,說明有一個女人曾經把頭靠在你的肩膀上,而且,靠的時間挺長。至於是幹洗店女服務員的頭發,那就更站不住腳了。老弟,我問你:你這件衣裳是在樓下那家《洗來淨》幹洗店洗的吧?”劉雄問。

“對啊,我的衣裳都在這家店裏洗。”我回答道。

“據我所知:這家幹洗店的兩位女服務員都是短發,而這根頭發呢,卻有三寸長。顯然,不可能是從幹洗店帶回來的。”劉雄分析道。

“你…你觀察得這麽仔細呀?”我大驚失色地說。我知道:這根頭發一定是曲惠留下的,因為,剛才,她坐在我的腿上,頭就枕著我的肩膀。

“我並沒有特意去觀察,隻是職業習慣罷了。”劉雄舉著這根長發,笑著繼續追問:“老弟,你該如何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呢?”

我知道劉雄是和我開玩笑,不過,他這個玩笑開得太敏感了,因為,這個玩笑牽扯到曲惠。突然,我靈機一動,拍了拍腦袋說:“我想起來了,這根頭發應該是你老婆的。”

“我老婆的?!”劉雄一驚,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對。”我肯定地點點頭。

“我老婆剛才到你這兒來過?”劉雄沉下臉問:“難道她和你……”

“老哥,你想到那兒去了。難道你忘了,今天早晨,在停屍房裏,你老婆被惡鬼嚇昏了,我曾經扶起你老婆,當時,她的頭就靠在我的肩膀上呀。難道這一幕你沒印象了?”我覺得:這個托詞最有說服力。

劉雄想了想,臉色立馬變得緩和了。他點點頭,說:“對,我想起來了,當時,她確實是把頭靠在老弟的肩膀上。”

“哈哈,虛驚一場,差點給我頭上扣了屎盆子。 ”我故作輕鬆地說。

“老弟,你還沒結婚,就算是和女人有染,也是很正常的嘛。不過,我希望你談了女朋友,別瞞著老哥。到時候,我也幫你參謀一下。我嘛,畢竟是結過婚的人,至少比你有經驗嘛。”劉雄嘻笑著說。

“那當然羅。我可不會象你,沒聽說談女朋友,就閃電般地結婚了。”我嗔怪道。

突然,我想起衣櫃中的曲惠,心想:得趕緊把劉雄打發走,不然,萬一曲惠咳嗽了一聲,那就麻煩了。

“老哥,事故處理完了?”我言歸正傳地問。

“嗯。”劉雄從公文包裏取出三張紙,遞給我,說:“你在協議書上簽個字,就算大功告成了。”

我從筆筒裏拿出一支簽字筆,龍飛鳳舞地簽了字。

“苗絲雨什麽時候火化?”我關切地問。說實話,苗絲雨在停屍房裏放一天,我的心就一天不得安寧。那個無頭男屍劉堅是個屢教不改的花癡,雖然他的**在我手裏,但誰知道他會不會猥褻苗絲雨呢。

“現在可能已經送到火葬場了,我問問老徐頭就知道了。”劉雄說著,掏出手機。

“喂,是老徐頭吧…我問您,苗絲雨的遺體拖走沒有…哦…我知道了…什麽,您還記掛著那個**呀…得,我讓章詩文再給您買兩瓶酒,行了吧。”

劉雄掛了電話,對我說:“苗絲雨的遺體剛拖走,這一下你放心了吧。嘿,這個老徐頭呀,還糾纏無頭男屍的**呢,說是怕無頭男屍找他算帳。這個老徐頭,真是個難纏的主。我說老弟呀,誰讓你那天晚上在停屍房守夜呢,這不,沾了火星吧。我看,你就再破費點,給老徐頭再買兩瓶酒,打發一下,免得他沒完沒了地糾纏你。”劉雄好心好意地說。

我心想:既然苗絲雨的遺體已經火化了,也就沒必要再留著無頭男屍的**,幹脆向老徐頭承認錯誤,把**還回去。

我點了點頭,說:“好,我再買兩瓶酒給老徐頭送去。”

劉雄把協議書裝進公文包,說:“我得走了,把協議送回去後,我馬上要去出差。”他看了看手表,說:“對了,我得給老婆打個電話,讓她給我準備幾件換洗衣裳。”說著,劉雄掏出了手機。

我見劉雄要給曲惠打電話,嚇得脊背頓時就冒出了汗,心想:劉雄一打電話,曲惠的手機就會響鈴。鈴聲一響,躲在衣櫃中的曲惠就暴露了。

我急中生智,對劉雄說:“對了,我得趕緊到門房去一趟,說是到了一個快遞。”說著,我推著劉雄出了門。

我剛把大門一關,就隱約聽到了房內傳出的鈴聲。

好在電梯正好停在我家這一層,於是,我擁著劉雄進了電梯。

哇!好險呀,差三秒鍾就露餡了。此時,我發覺:自己的襯衫已經汗濕了。

劉雄樂嗬嗬地走了,我瞅著他的小車駛出了小區,便連忙上了樓。我一進門,看見曲惠正在梳頭,她望著我說:“詩文,幸虧你把劉雄推出了門,否則,現在咱倆正在受審呢。”

“曲惠,太危險了。以後,可不能再重蹈複轍了,不然,不被抓住,也嚇死了。”我捂著胸口說。

“嗬嗬…我倒是覺得挺刺激的喲,這麽多年來,生活一直平平淡淡的,無油無鹽的沒滋味,剛才,往衣櫃裏一躲,覺得生活開始豐富多采了。”曲惠眉飛色舞地說。

“還豐富多采呢,我都被嚇得半死了。”我瞪了曲惠一眼,皺著眉頭說:“曲惠,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可經受不起這種刺激的遊戲呀。 ”

“知道了。以後,我會謹慎、謹慎、再謹慎,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了。”說著,曲惠撲上來,緊緊抱住我。

“曲惠,你快回家吧,劉雄還等著你給他準備出差的衣服呢。”我推了曲惠一把。

曲惠顛起腳來,在我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柔柔地說:“詩文,對不起你了,讓你受了一場驚嚇。”說完,她連蹦帶跳地跑出門去。

我望著曲惠的背影,突然覺得脊背涼颼颼的。心想:曲惠這麽瘋狂地愛著我,她的這股熾熱的愛火,將會把我倆都焚燒成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