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菲的早餐很豐盛,包子、稀飯、煎荷包蛋,還有一小盤香腸。

我望著桌上的早餐,好奇地說:“丁菲,想不到你還會做飯。”

“人長了嘴巴,就得吃飯嘛。既然要吃飯,就不能不學著做飯嘛,這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丁菲瞪了我一眼,問:“您不會對丁翠花會做飯感到驚詫吧?”

“當然不會啦。”我笑著回答。

“您認為丁翠花是賢妻良母,會做飯是理所當然的。而您認為我是個**的女人,所以,應該隻會吃喝玩樂,對吧?”丁菲不悅地問。

“不是。”我否認道:“當初,考古隊一進小劉莊,村委會就派丁翠花給我們做飯,所以,我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會做飯。而你呢,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模特兒。一般來說,職業女性都不太擅長家務活,尤其是不喜歡做飯。”我不願意說太難聽的話,所以,盡量說得婉轉一點。

丁菲皺著眉頭,不悅地說:“章哥,我覺得您老是戴著有色眼鏡看我,這讓我非常的不爽。”

“假若我戴著眼鏡的話,也隻會戴彩色眼鏡,嘻嘻…丁菲,你已經是我妹妹了,我現在看你是越看越漂亮。”我半開玩笑地說。

“得,別哄我了,你當我是三歲了小孩呀。”丁菲雖然嘟著嘴,但臉色已經陰轉晴了。

我吃完早飯,瞅著丁菲說:“我希望你請上一個禮拜假,別到公司上班了,而且,最好離開這個城市,到外地去旅遊。在請假期間把手機關掉,不要和任何人聯係。”

“章哥,您這是啥意思?”丁菲一楞。

“我昨晚就對你透露過了,我準備實施一個重大的計劃,這個計劃涉及到你。”我嚴肅地說。

“又不是什麽軍事機密,難道就不能對我透露一點嗎?”丁菲撇撇嘴。

“透露了,這個計謀就不靈了。丁菲,我對你承諾過:這個計謀不會損害你的利益,隻會給你帶來利益。”

“好吧。”丁菲點點頭,說:“那我馬上給部門經理打個電話。對了,我把手機一關,您怎麽跟我聯係呀?”

我笑著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手機卡,說:“這幾天你就暫時用這個電話卡吧。”

丁菲陰陰地瞅著我,問:“章哥,您真是一個狡猾的人,早就做好了各種準備呀。我問您:這個計謀是不是跟程逸飛共同策劃的?”

我搖了搖頭,回答:“這個計謀是我昨晚臨時想出來的,沒跟任何人通過氣,可以說:這是個獨狼計劃。我一個人策劃,一個人實施,不需要第二個人配合。”

丁菲定定地望著我,過了好一陣子,說:“章哥,我相信您。不過,我提醒您:千萬要慎重一點,別把事情搞砸了。尤其是和程父這樣的老狐狸打交道,得把問題想得複雜一點,否則,會偷雞不成蝕把米的。”

“好,我會注意的。”我望著丁菲,心想:幸好昨晚和她結拜了兄妹,否則,她才不會這麽聽我的話呢。

臨出門時,丁菲撒嬌道:“章哥,我要離開您好幾天了,難道您就不想跟我告個別?”

“告別?”我不明白丁菲的意思。

丁菲撲了上來,她緊緊抱著我,把頭伏在我的胸前,喃喃地說:“從我懂事起,就沒撒過嬌了,不是我不想撒嬌,也不是我不會撒嬌,是沒人可以撒嬌呀。現在,我終於有了一個哥哥,可以放縱地撒嬌了。”

我伸出手,攬住丁菲的腰。我覺得:這個女人雖然有陰險、惡毒、強硬的一麵,但也有坦率、善良、柔弱的一麵。現在,我對丁菲還不是很了解,不過,我會慢慢了解她的。

離開了丁菲,我立即回了家。到家一看,程逸飛竟然還沒起床。

我拍了拍程逸飛的胳膊,說:“小弟,你真是個沒肝沒肺的人,人家都要告你父親,把你父親送進監獄了,你還能睡得著,真了不起呀。”

程逸飛揉揉眼睛,望著我說:“大哥,昨晚我想了,雖然我父親幹了犯法的事情,但是,那與迷魂香有關,也就是說:是我害了父親。所以,我決定了:舍棄自己的愛情和幸福,幹脆答應跟丁菲結婚算了。我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睡了個安穩覺。”

“你答應和丁菲結婚了?”我問道。

程逸飛點點頭,堅定地說:“雖然我不愛丁菲,但為了救我父親,可以答應跟丁菲結婚。不過,她永遠也不會得到我的愛。也就是說:丁菲隻能得到我的身子,但得不到我的心。”

我心想:丁菲也對我說了,她並不愛程逸飛,隻是想得到程家的家產和名譽、地位而已。

程逸飛假若真和丁菲結了婚,互相都得不到對方的真心。

我長長地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心想:為了程逸飛和丁菲的幸福,堅決不能讓這倆人結婚,否則,世界上又多了一對不幸的夫妻。

“小弟,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說。

“什麽天大的好消息?”程逸飛興奮地問:“難道丁菲不告我父親了?”

我望著程逸飛,撒謊道:“今天一大早,丁菲就約我見麵,讓我當中間人,她說:隻要你答應跟她談戀愛,也就是說:承認她是你的女朋友,那麽,就可以不報警。”

“真的?!”程逸飛一臉的欣喜和興奮。

“當然了,說實話,這也是我跟丁菲談判了半天,給你爭取到的最好結果。”我撒謊道。

“啊,太謝謝大哥了。讓我和丁菲談朋友,這個我完全可以答應。”程逸飛喜滋滋地說。

“還有,丁菲製定了一個A計劃,這個計劃的要點是:她要拿鐵證去跟你父親談判,讓你父親分割一部分家產給你。”我說。

“這個…這個不妥吧。”程逸飛猶豫著說:“我父親會認為我和丁菲一個鼻孔出氣,共同策劃逼宮的。”

“小弟,你父親了解丁菲這個女人,知道她有心計,有手段,而你呢,在你父親眼裏,隻是一個書呆子,所以,你父親決不會懷疑你的。事實也是:你和丁菲不存在密謀的問題。”我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