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第 0238 章 差點又被扇耳光

我失望地離開了小棗家,突然,我感覺到肩膀一陣刺痛,輕輕摸了摸,媽呀,好象腫了個大包。

我試著抬了抬胳膊,覺得很費勁,而且胳膊一動,刺痛感更強了。

莫非骨頭被打斷了?

我唉聲歎氣地跑到醫院,拍了片子,醫生一看,說:“骨裂。”

我拿了一堆吃的藥,抹的藥,垂頭喪氣回了家。

一到家,還沒坐穩,就接到了苗絲雪的電話。

“章詩文,你給我馬上到墓地來。”苗絲雪氣勢洶洶地說。

我心想:完了,曲惠雇用的那個家夥,盜走苗絲雨的骨灰時,肯定沒把墓穴的蓋板封好,讓苗絲雪發現了異樣。

“幹嘛?”我心虛地裝佯道。

“少廢話,來了就知道了。”苗絲雪惡狠狠地說。

“我受傷了,來不了。”我心想:我去了,啥問題也解決不了,再說了,苗絲雨的骨灰被盜了,可以找墓園的管理人員嘛。

“你爬也得給我爬來,不然,我打上門來了。”苗絲雪怒不可遏地吼叫道。

我見苗絲雪真的發了怒,心想:那就到墓園去一趟吧,如果不去,倒顯得我心虛了。

我的肩膀疼得鑽心,開不了車,隻好打出租車。

我趕到墓園,一看,苗絲雪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站在苗絲雨的墳墓前。旁邊,還站著一個三十歲的男子。我猜測:那男子應該是苗絲雪的表哥。

“究竟出了啥事?”我匆匆走過去問。

“你…你不是好好的嘛,哪兒受了傷?”苗絲雪興師問罪道。

“哎呀,你看,我肩膀腫得象包子,胳膊都抬不起來,連車都幹不了啦。”我捋開短袖,讓苗絲雪看我的肩膀。

“活該!缺德事幹多了吧,老天報應你。”苗絲雪不但不同情我,反而挖苦起我來了。

“我…我幹了啥缺德事?”我心虛地問。

“我姐的骨灰被盜了,是你幹的吧?”苗絲雪咄咄逼人地問。

“我…我咋會幹這種事兒呢?”我假裝吃驚地蹲了下來,說:“媽呀,真的被盜了,快報警呀!”

“報你個頭的警。”苗絲雪瞪了我一眼,問:“真不是你幹的?”

“苗絲雪,你有病呀,怎麽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了?”我裝出一副又委屈又憤怒的樣子

“你前幾天說,我姐的骨灰有可能被人偷盜,果然就發生這種事兒了,我估摸著,這事兒你脫不了幹係。”苗絲雪糾纏著我不放。

“苗絲雪,你長點腦子好不好,我問你:我偷盜你姐的骨灰幹嗎?前幾天,我看到報上說,近期有人偷盜年輕女子的骨灰,搞什麽配陰婚的迷信活動,我琢磨著,你姐剛去世,又長得漂亮,有可能被這些搞陰婚的壞人盯上。果然不出我所料,要怪呀,就應該怪你,執意不聽我的勸告。”我責備道。

“誰想到這種事兒會發生在我姐的頭上呢?”苗絲雪喪氣地說。

“你看,你姐的照片鑲嵌在墓碑上,配陰婚的人看了,一眼就相中了。你到這個墓園裏走走,沒一個女子比你姐漂亮。”我長歎了一口氣。

“章詩文,你現在說這些話有屁用呀,你說,該咋辦?”苗絲雪問。

“你還沒報警吧?”我問。

“報警有個屁用呀,你以為警察會為了一個骨灰盒子,興師動眾破案嗎?”苗絲雪氣呼呼地說。

“你也沒報告墓園的管理人員吧?”我又問。

“報警都沒用,跟他們說,能解決問題嗎?我看呀,至多給一點賠償了事。”苗絲雪撇撇嘴,說:“現在的問題不是追查責任,討要賠償,而是要找回我姐的骨灰。”

“苗絲雪,你真聰明。我覺得:偷盜你姐骨灰的,有可能是兩種人。一種的配陰婚的,一種是敲詐的,這兩種人不外乎都是為了錢。所以,他們很可能會給墓主打電話。我問你:當初買墳墓時,在管理處留下了誰的手機號碼?”

“是我辦理的手續,當然是留了我的手機號碼。”苗絲雪回答。

“那就靜等著盜墓者的電話吧,我覺得:很快就會給你打電話的。”我心想:我就是盜墓者,這個電話隻有我來打了。

我琢磨著:得趕緊買一個和苗絲雨骨灰盒一模一樣的骨灰盒,然後,給苗絲雪打一個電話,假裝敲詐她一千元錢,然後,把骨灰盒送回墓地。這麽一來,這個事就算了結啦。

“萬一盜墓者不來電話呢?”苗絲雪問。

“應該會來電話吧。”我安慰道:“等三天再說,萬一不來電話,再考慮報警。”

“這事兒告不告訴我爸媽呢?”苗絲雪為難地問。

“別告訴,千萬別告訴。你一告訴爸、媽,豈不是又給老人添堵嗎?你姐的去世,已經讓倆老傷心了,現在,骨灰又被盜,老人豈能受得了這個打擊嗎?”我趕緊勸阻道。

“對,不能讓我爸、媽知道了。”苗絲雪讚同道。

我望著苗絲雨的墓穴,心想:當初曲惠偷盜了苗絲雨的假骨灰後,我應該來檢查一下墓穴,把墳墓的蓋板封好,那就不會出這檔子事兒了

“章詩文,我覺得:這個事即使與你無關,但你也有責任。”苗絲雪又對我瞪起了眼睛。

“我…我有什麽責任?”

“就是你這個烏鴉嘴,咒我姐的骨灰被盜,你若不說這個話,我姐的骨灰也就沒事了。”苗絲雪氣鼓鼓地說。

“唉!我好心提醒你,你不聽,反倒說我是烏鴉嘴,我真是服了你。”我假裝委屈萬分地說。

我離開墓地後,心想:苗絲雨骨灰被盜案,應該抓緊時間處理,不然,夜長夢多,萬一讓苗絲雨的父母知道了,會讓老人傷心欲絕的。

我立即去買了一個和苗絲雨骨灰盒一模一樣的骨灰盒,然後,在裏麵裝了一些動物的骨灰,又用膠水封死了盒子。

我又到市場上買了一個不記名手機卡,然後,憋腔憋調給苗絲雪打了一個電話。

“喂,死者苗絲雨是你什麽人?”我故意問。

苗絲雪驚喜地回答:“是我姐。喂,你就是盜走我姐骨灰盒的人吧?”

“是呀,我就是。”我用廣東話回答。

“你趕快把我姐的骨灰盒還回來,有事好商量。”苗絲雪急切地說。

“你把一千元錢放進你姐的墓穴裏。”我捏著鼻子說。

“你說什麽,一千元錢?”苗絲雪顯然不相信盜墓者竟然隻要一千元錢。

我隻提出一千元錢的價碼,是害怕數額大了,苗絲雪會選擇報警。

“對,一千元錢。”我用廣東話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