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第 0213 章 化解一場殺身禍

我知道:盡管我和曲惠是倆個人,但我倆遠不是墨鏡男的對手,他隻要一揮手,就能把我倆扔到河裏去。現在,正是春汛時節,大河裏洪水泛濫,人隻要一掉進去,轉眼就沒命了。所以,此時,隻能立即向墨鏡男妥協。

“詩文,你別插手這個事。”曲惠好象沒意識到這種危險,依然不屈不撓地說。

“曲惠,你先把一萬元付給他吧。”我對墨鏡男使了一個眼色。

曲惠從挎包裏掏出一個紙包,遞給墨鏡男,說:“這是一萬元。”

墨鏡男見我給他使眼色,知道我會再付一萬元,就接過了曲惠的錢。

墨鏡男點了點,說:“一萬元不錯。”

我對曲惠說:“車子就停在上麵不遠處,你到車上去等我。”

曲惠一走,我就對墨鏡男說:“把你的銀行卡號告訴我。”

墨鏡男樂嗬嗬地報出自己的銀行卡號。

我通過手機銀行,給墨鏡男匯了一萬元。

“哥們,你真夠意思。”墨鏡男高興地說著,在我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這一下,讓我身子一歪,差點就摔倒了。

我心想:這家夥的力氣夠大的,幸虧沒把他惹惱,不然,一揮手,一抬腳,就能讓我和曲惠下河去喂魚。

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就算是被害死了,也無人知曉。這麽大的洪水,能把屍體衝幾百裏地遠。到時候,警方到哪兒去追查真凶呀。

“嘻嘻…咱們是男子漢,不跟女人一般見識。”我打著圓場。

“是呀,那娘們真摳門,說好了,偷一個骨灰盒子一萬元,但沒說讓我銷毀呀。我又偷又銷毀,難道不應該加錢嗎?”墨鏡男理直氣壯地說。

我心想:你往河裏這麽一扔,就算銷毀了,難道這一扔就值一萬元。我知道:跟這種街頭的小混混沒什麽道理可講,和他們這幫家夥說理,無疑於對牛彈琴呀。

“應該,應該。”我連連點頭說。

“哥們,幸虧你來了,救了她一命,不然,我準備把她扔下河去喂魚呢。”墨鏡男惡狠狠地說。

我從墨鏡男充滿殺氣的眼神裏看出來,他這話不是說著好玩的,也不是嚇唬人的,假若曲惠不答應給他兩萬元,肯定會惹來一場殺身之禍。

我突然覺得脊梁冒出了冷汗,心想:幸虧我的右眼皮跳了一下,不然,就不會停車來救曲惠。

“哥們,再見了。”我對墨鏡男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離開了。我心想:還是離這種人遠點。

“再見。哥們,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呀,最喜歡跟爽快的人打交道。”墨鏡男揚揚手說:“那娘兒們有我的電話號碼。”

“好的,後會有期。”我轉身對墨鏡男揮揮手,心想:等會兒得讓曲惠把手機號碼換了,再也不能讓曲惠和這個家夥來往了,不然,遲早會招惹殺身之禍。

曲惠站在轎車旁,氣呼呼地說:“這家夥把我當大肥豬宰呀,一開口就要增加一萬元,想得美!”

我狠狠瞪了曲惠一眼,打開車門,說:“快上車吧,傻小姐。”

“詩文,你是不是給了那家夥一萬元錢?我看,應該是你傻才對。”曲惠橫了我一眼,氣鼓鼓地上了車。

“說你傻,你還別不服氣。我問你:是一萬元重要,還是一條命重要?”我質問道。

曲惠眼睛一瞪,駁斥道:“難道那家夥敢殺了我不成?我看他沒那麽大的膽量,你別在這裏嚇唬人。詩文呀,我總覺得你膽子太小,上初中時,你連個毛毛蟲都怕,有一次,咱倆在小河邊親密時,一條毛毛蟲掉到你身上,把你嚇得哇啦哇啦直叫喚,還是我替你把毛毛蟲拍死的呢。”

“曲惠,你別看走了眼,那家夥可不是一條毛毛蟲呀,難道你沒注意到,他和你爭執時,眼睛裏冒著凶光?”我問。

“他凶,我更凶,誰怕誰呀?”曲惠不服氣地說。

“曲惠,你凶得過他嗎?我問你:那家夥要是一腳把你踢下大河,你就是有九條命也活不了。”

“我會遊泳。”曲惠說。

“你呀,在遊泳池裏撲騰幾下也許還行,但在這條水流湍急的大河裏,莫說是你,就是《水滸傳》裏的浪裏白條張順,隻怕也得嗆一肚子水。”我鄙視地說。

“沒你說得這麽嚴重,哼!你想嚇唬姑奶奶呀。我告訴你:姑奶奶不是嚇大的。”曲惠斜眼瞅著我。

“曲惠,你膽子確實比我大,我承認這一點,但是,你膽子大,也不能當傻大膽呀。你瞅瞅,這個地方難得見個人毛,那家夥要是起了殺心,一腳一拳就能把你打入河中,到時候,沒人破得了這個案子。不信,你問問劉雄,看這樣的案子好不好破。”此刻,我真想揍曲惠一巴掌,讓她清醒一下。

“殺人,不是殺雞,哪兒能說殺就殺呀?”曲惠依然不相信那家夥會殺了她。

“曲惠,前幾天,網上刊載了一則消息:一個嫖客,因為那女人漲了十元錢,讓他非常不爽,竟然抽出刀來把那女人殺了。你想想:就是十元錢的糾紛呀,斷送了一條命。”我說。

“這個消息我也看到了,我就不相信,這種事兒會落到我的頭上。”曲惠固執地說。

“曲惠,你今天太危險了,可以說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程度。要不是我及時趕來替你解了圍,現在,你很可能已經……”我沒繼續說下去。

“詩文,你的意思是今天救了我一命,是吧?”曲惠撇撇嘴,說:“那我就以身相許,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曲惠,你要以身相許呀,幹脆拿刀把我殺了,來個痛快點的,免得表叔揪爛了我的心髒,讓我在百般痛苦中死去。”我說。

“咦,我又把表叔忘記了。”曲惠笑笑,問:“詩文,你救了我,讓我怎麽感謝你?”

“誰說讓你感謝我了,我早就說了,咱倆是好朋友,是換命的好朋友,不興什麽謝不謝的。要說謝,那就成了外人。”我不滿地瞅著曲惠說:“你要真想謝我,以後,就多聽我的話。”

“好,我以後聽你的。”曲惠回憶道:“詩文,你這麽一說,我真想起來了,當我和那家夥爭執時,他朝大河裏瞅了幾次,看來,他真起了想淹死我的心。”

“剛才,那家夥對我說了,他已經準備對你下手了。”我望了曲惠一眼,不滿地說:“以前,我總覺得你挺聰明的,今天,我第一次覺得你夠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