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 0163 章 拋硬幣確定稱呼

“我沒找你的茬,隻是隨便說說嘛。”苗絲雪尷尬地笑了笑,說:“你對我姐挺誠心實意的,這盒巧克力還是正宗進口的,不下五百元錢吧。”

“我對不起你姐,算是贖罪吧。”我歎著氣說。

“菊花也買了這麽大一束,可見,你是個實心眼的人。”苗絲雪誇獎道。

“你是在誇我嗎?”我詫異地問。

“是呀。難道你認為我是說反話嗎?我告訴你:本小姐說話曆來是巷子裏趕豬──直來直去。你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犯不著繞著圈子說話。”苗絲雪爽朗地說。

我和苗絲雪進了墓地。

我說:“你知道地方,在前邊帶路。”

苗絲雪膽怯地說:“我不敢走在前麵。”

“那你跟在我後麵,不過,得用嘴巴指路。”我一馬當先,跨上了山坡。

隻見若大的山坡上,豎滿了墓碑。

苗絲雪走了幾步,又在後麵叫喚道:“我走後麵也害怕。”

“那你就跟我並排走吧。”我說。

山坡上的小路兩側,密密麻麻豎滿了墓碑。

苗絲雪嚇得緊緊挽著我的胳膊,身子也緊貼著我,看來,她的膽子挺小。

走上半山坡,苗絲雪指著左邊的一條小路,說:“拐過去就到了。”

我心想:這個時候的苗絲雪才有了小鳥依人的樣子,哼!我要是想惡作劇,非嚇你一番不可。不過,我雖然這麽想,卻不會這麽做。因為,她是苗絲雨的妹妹,如果把她嚇著了,苗絲雨會不高興的。

他倆到了苗絲雨的墓前。

望著苗絲雨的墓碑,我吃了一驚。

這墓碑,這環境,就跟昨晚夢中的情景絲毫不差。

我仔細看了看墓碑,心想:昨晚這墓碑炸開了,怎麽現在一點痕跡也沒有呀,真是怪了。

墓碑上,鑲嵌著苗絲雨的照片。

我突然發現:照片上的苗絲雨抿嘴笑了一下。

“你姐笑了。”我驚詫地說。

“別瞎說,照片怎麽會笑呢。”苗絲雪瞪了我一眼。

我把菊花豎在墓前,又把巧克力和楊梅、照片一起放在墓台上。

苗絲雪早已泣不成聲,她嗚咽著說:“姐,我來看你了……”

我勸道:“苗絲雪,節哀吧。”

“節你個頭!”苗絲雪大叫著:“不是你姐,不是你親人,你當然不傷心啦。”

我歎著氣,望著苗絲雨的照片,心想:誰說她不是我的親人,她是你姐姐,也是我心目中的老婆呢。

“姐,我給你帶楊梅來了…還有你和程逸飛拍的照片…姐,你死得好慘呀……”苗絲雪哀哀地哭泣著。

“絲雨,我今天是來探個路,三天後的子時,我會準時來和你見麵的。”我訴說道。

“你又叫我姐絲雨啦。”苗絲雪抬起手,又想扇我耳光。

“約定,約定,約定,你別忘了咱倆的約定。”我連忙強調道。

苗絲雪放下胳膊,瞪著我說:“我不許你亂叫我姐,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我爸,我媽和程逸飛有權利叫我姐絲雨。”

“你,你就給我破個例吧,好嗎?”我哀求道。

這十幾天來,我每天都要叫無數遍“絲雨”,早已經叫順了嘴,現在,讓我改口,已經不可能了。況且,我已經深深愛上了苗絲雨,更不可能連姓帶名地叫她了。

“不行!”苗絲雪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苗絲雪,這樣吧。能不能叫你姐絲雨,讓你姐自己決定。”我幽幽地說。

“我姐不會說話,讓她怎麽決定。”苗絲雪橫了我一眼,說:“你少跟我玩狡猾,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呀。”

“很簡單。”我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幣,遞給苗絲雪,說:“你來拋這個硬幣,連拋三次,如果有兩次是正麵,那就是你姐同意讓我叫她絲雨。”

“你這個硬幣肯定有貓膩。”苗絲雪仔細瞅了瞅硬幣。

“那就用你的硬幣,行了吧?”

苗絲雪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硬幣,說:“當然要用我的硬幣了,哼!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知道,你肯定在硬幣上做了手腳。”

我對著苗絲雨的遺象說:“苗絲雨,你聽見我倆的話了吧?”

我看見苗絲雨的遺象又笑了一下。

“你拋吧。”我催促道。

苗絲雪望著姐姐的遺象說:“姐,這個家夥把你撞死了,還口口聲聲喊你絲雨,惡心死人了。我覺得:你不應該讓他喊你絲雨。姐,你顯顯靈吧。”

說完,苗絲雪把硬幣一拋。

硬幣彈了幾下,正麵朝上。

苗絲雪撿起硬幣,又對著姐姐的遺象說:“姐,難道你不恨這個家夥了?怎麽能允許他叫你絲雨呢?”

苗絲雪又高高拋起硬幣。

硬幣掉到地上,滾了滾,又是正麵朝上。

苗絲雪不滿地說:“章詩文,硬幣是不是因為材質的原因,容易正麵朝上呀。顯然,你鑽了這個空子。”

“苗絲雪,你想反悔了?”我質問道。

“章詩文,不是我反悔,是你耍賴皮,欺負我不懂這個道理。”苗絲雪憤憤地說。

“苗絲雪,從來就沒聽說過,硬幣容易正麵朝上。既然你這麽說,那就改變一下規則。”我轉身對著墓碑上苗絲雨的遺象說:“絲雨,你聽到了,也看到了吧,現在,我倆把規則變一下。你要願意讓我喊你絲雨,就正麵朝下,記住:是正麵朝下。”

苗絲雪也對著姐姐的遺象說:“姐,你不能讓這個家夥喊你絲雨,我聽著太惡心了。姐,你是程逸飛的女朋友,怎麽能讓一個撞死你的人,親熱地喊你絲雨呢。”

苗絲雪說完,信心十足地拋起硬幣。

硬幣順著山坡往下滾,竟然滾了七、八米。

我和苗絲雪追上去一看,硬幣正麵朝下。

苗絲雪楞了,嘀咕道:“難道我姐真願意讓你喊她絲雨?”

“現在才拋了一次,還難說呢。”我說。

苗絲雪又把硬幣往空中一拋,硬幣落地後,啪地一下,原地不動。

我倆定睛一看:硬幣的正麵朝下。

苗絲雪呆呆地站在那兒,不解地說:“怪了,我姐怎麽會不恨你這個家夥呢?”

苗絲雪連硬幣也懶得撿了,她流著淚,對著墓碑上姐姐的遺象說:“姐,既然你同意讓這個家夥喊你絲雨,那就讓他喊吧。反正,我討厭這個家夥,要不是他,你也死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