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 0146 章 假裝陰魂附了身

“嘻嘻…不敢,不敢。我哪兒敢再勞嫂子的大駕呀。”我笑著說。

“我喂的酒真的好喝嗎?”曲惠好奇地問。

“好喝,確實很好喝。”我連聲說。

劉雄又瞪了我一眼,不服氣地說:“我都沒喝過曲惠喂的酒呢,今天被你搶了頭彩。”

曲惠見我喝光了“骨灰酒”,心情十分愉悅,她笑眯眯地對劉雄說:“老公,你別吃詩文的醋了,我也喂你,連喂三杯,好不好?”

劉雄樂了,咧著嘴說:“那我今天托章詩文的福了,不然,還享受不到老婆喂酒呢。”

曲惠站起來,端起劉雄的酒杯,正準備喂,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麽,停頓了一下,問道:“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姐姐答應出五萬元醫療費嗎?”

“答應了,我姐姐一大早就把五萬元送到醫院去了。醫院見了錢,立馬就開了進口藥。今天,我爸吃了進口藥,病情緩解了不少。”劉雄邊回答,邊朝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會意地點了點頭。

“劉雄,我說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姐姐雖然下了崗,但她以前掙了不少錢。你姐夫雖然工資不高,但聽說他炒股票也賺了不少。我估摸著,你姐姐家的存款不低於六位數,不會比咱家少。就你傻,恨不得一個人把老爸的醫療費包圓了。”說著,曲惠伸出指頭狠狠戳了一下劉雄的額頭。

劉雄被曲惠戳得腦袋往後一仰,他討好地笑著說:“還是老婆洞察秋毫,幸虧聽了老婆的話,不然,家裏的老本就動了。”

“詩文,你給評評理。”曲惠扭頭對我說:“我公公生病,我們二話不說拿了五萬元。我公公病情有變化,還需要五萬元錢,劉雄竟然還想再拿五萬元,這麽一來,他姐姐豈不是一分錢都不用掏了。你說:有這個理嗎?”

我笑了笑,旗幟鮮明地說:“這個嘛,既不能光一家出錢,也不能搞平均主義,還是得根據各家的經濟狀態來定。我主張:富者多出錢,貧者多出力。”

“詩文,就是按富者多出錢的原則,也不能讓我們一家出嘛。劉雄,你聽見了吧,詩文就是比你有水平,人家說出的話一套一套的。”曲惠氣呼呼地說。

“我姐姐不是已經拿了五萬元錢嘛,這一頁就算是翻過去了,別再糾纏了。”劉雄息事寧人地說。

“劉雄,我就是要天天說,月月說,年年說,這樣,才能讓你長記性,下次再碰到這種事情時,不至於頭腦一熱,又犯了老毛病。我的觀點是:你姐姐跟我們的經濟狀況差不多,所以,在贍養老人上應該各出一半。”曲惠闡明了觀點。

“好,以後就按你的意見辦。”劉雄連連點頭。

趁曲惠到廚房盛湯的時候,劉雄唉聲歎氣地說:“你看,曲惠多不講理呀,我姐姐窮得叮當響,她還一口咬定我姐姐有積蓄。唉!”

我小聲勸說道:“曲惠願意承擔一半的費用,已經很不錯了。我告訴你:至少有一半的女人不願意拿出一分錢負擔公婆。相比而言,曲惠算是通情達理的女人了。劉雄,你就知足吧。”

劉雄愁眉苦臉地說:“這次是老弟你幫了我一把,隨著老人的年齡一天比一天大,生病的日子還在後頭呢,以後再碰到這種事咋辦呀?”

我拍拍劉雄的肩膀,安慰道:“老兄,你別發愁,以後碰到這種事兒,你就對我說。你姐姐的那一半我來掏。”

“那怎麽行呢?不能老是敲你的竹杠呀。”劉雄不好意思地說。

“劉雄,我說了,孝敬你爹媽,也是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你我兄弟一場,何必分得那麽清楚呢。”我誠懇地說。

“老弟呀,你現在沒有女朋友,等你有了女朋友,那就沒這麽自由了。到時候,你女朋友要聽說你讚助我父母親,非跟你吵翻了不可。”劉雄擔心地說。

“這個你放心吧,我找的女朋友絕對聽我的。”我嗬嗬一笑。

“得,你比我強不了多少,弄不好還不如我呢。”劉雄撇撇嘴。

“那就等著瞧吧。”我笑著說。

“唉!謝謝老弟了。”劉雄感激地說。

“劉雄,你呀,和你姐姐統一口徑,別穿幫了。不然,曲惠饒不了你。我呢,也會被她罵得狗血淋頭。”我告誡道。

“我已經和爸媽、姐姐都說好了,這個事兒會捂得嚴絲合縫,決不會讓曲惠知道的。”劉雄說。

“那就好。”我欣慰地說。

我幫助劉雄是有私心的,因為,我不希望劉雄和曲惠的關係破裂,一旦他倆離了婚,曲惠就一定會纏上我。現在,我已經傾心於苗絲雨了,所以,不願意再和曲惠舊情複燃。

是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已經翻過去的一頁,就沒必要再重複閱讀了。我記得一位哲人曾說過:“沒讀過的書才更有味道。”

吃完飯,我們仨正閑聊著,突然,劉雄的手機鈴聲響了。

本市又出了一樁命案,刑偵隊一個緊急電話把劉雄喊走了。

我剛想和劉雄一起走,卻被曲惠拉住了。“詩文,你等會兒走,幫我寫一個工作小結。”

劉雄說:“章詩文,你就留下來幫曲惠寫吧,不然,我半夜回來還得幫她寫。這一夜就甭想睡覺了。”

我聽劉雄說得可憐,隻得留了下來。其實,我不想和曲惠單獨相處。

劉雄一走,曲惠就撲進我的懷裏,欣喜地說:“從今晚起,你的心就屬於我一個人啦。”

“曲惠,你這是啥意思?”我很明白,曲惠的意思是:你已經喝下了老徐頭的骨灰酒,現在,老徐頭的陰魂已經附在你身上了,老徐頭的陰魂決不允許你跟別的女人有染。

“詩文,我話裏的意思你很快就會明白的。”曲惠瞅著我問:“詩文,你喝了紅酒後,有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

“異樣的感覺?”我想了想,說:“好象有一點。”

“什麽感覺?”曲惠急忙問。

“我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堵在我心裏,這個東西很古怪,還會發出聲音來。”我編著假話。

“那個東西說什麽了?”曲惠饒有興趣地問。

“好象有個聲音說:你隻許愛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我幽幽地說。

曲惠興奮地問:“這個女人是誰?”

“我沒聽清楚,因為聲音很微弱。”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