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111 章 月光下再次驗證

難道這塊石頭真的是《和親夫妻石》？這麽珍貴的的奇石怎麽會落到徐大爺手中呢？一連串的問號湧上腦際。

“徐大爺，您這塊石頭是從哪兒搞來的？”我試探著問。

“嘻嘻，是一個神秘人物賣給我的。”徐大爺回答。

我知道：徐大爺的回答隻是一個搪塞而已，他是絕對不會對我說實話的。按行規，我是不應該追問奇石的來源，但我考慮到和徐大爺的關係比較融洽，就隨口問了出來。

這麽大一筆生意，不得不慎重呀。假若這塊石頭不是《和親夫妻石》，那我就輸得慘了。我緊張地思索了一下，決定征求一下導師的意見。

我笑了笑，對徐大爺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走到院子裏。

“大眼睛”正在院子裏踱步，幾個拿著棍棒的後生，坐在石磨上，虎視眈眈地瞅著他。

“大眼睛”見我出來了，皺著眉頭說：“小章，那塊爛石頭烏不拉嘰的，一看就不是值錢的玩藝。”

“這可不好說。”我沒正麵反駁“大眼睛”，也沒說可能是《和親夫妻石》，因為，還不到下結論的時候。

“不好說？！”“大眼睛”不屑地說：“小章呀，一個用女人爛褲衩子包裹的東西，能是值錢貨嗎？即使是價值一萬元的東西，也得拿塊象樣的布包裹著吧。”

“這個…也許是徐大爺的一個防盜措施吧，你想：連您都不看好用女人爛褲衩子包裹的東西，那小偷就更別提了，肯定會用腳往旁邊一踢，不會瞅第二眼的。”我笑著說。

“小章呀，就算那塊石頭值個三錢兩錢，但被女人的爛褲衩子一包，晦氣呀，我看，誰買了誰倒黴。”“大眼睛”聳聳肩說：“還不知道那條爛褲衩子洗過沒有，要是從女人身上一脫下來，就包裹這塊石頭，晦氣就更重了。 呸！我覺得今天撞了黴運。對了，小章，你摸了女人的爛褲衩子，得趕緊洗洗手嘛。我告訴你：抓一把鹽洗手，能夠除掉晦氣。”“大眼睛”惱火地說。

“嘻嘻…您挺講迷信的嘛。女人的褲衩子咋了？要是美女的褲衩子，那味道更足呢。我聽說：販運寶石時，為了安全，還把寶石塞到女人的下體裏去呢，那兒最保險了。”我笑著說。

“得，你別惡心我了。”“大眼睛”瞅了一眼徐大爺的房子，鄙夷地說：“小章呀，你抬頭瞅瞅，屋頂都長草了。”

我抬起頭來，一瞅，徐大爺的屋頂上，在青瓦縫裏，果然長出一簇簇的小草。

“屋頂都長草了，可見，這老家夥的日子過得夠寒酸了。你想，一個做古董珍寶生意的，住著破屋子，他的生意就可想而知了。”“大眼睛”用鼻子哼了一聲，繼續說：“還有，這個徐大爺老伴的那張臉，都成老樹皮了，你想想，他要是有錢，早就換老婆了，不但會娶個年輕、漂亮的老婆，至少還得有幾個小三陪著，前呼後擁地圍著他轉吧。”

“您別看徐大爺象個老古董，他可不是個等閑之輩。我和他打了幾次交道，覺得徐大爺的城府極深喲。”我評價道。

“哈哈…我看呀，就一鄉巴佬。盜了幾座墳，撿了幾隻破碗、爛碟子，小打小鬧做了幾筆古董生意。”“大眼睛”把徐大爺貶得一錢不值。瞧他那副模樣，根本就不相信徐大爺會有價值連城的寶貝。

“古董行有一句老話：珍寶在民間。雖然這徐家灣是窮鄉僻壤，但卻是藏龍臥虎之地呀。依我和徐大爺打交道的經驗：他手裏可能有稀世珍寶。”我幽幽地說。

“還稀世珍寶呢，嘻嘻，我看應該是稀屎屁寶。”“大眼睛”毫不掩飾對徐大爺的鄙視。

我望著“大眼睛”，心想：今天這筆生意可能會泡湯。 對了，不能吊死在“大眼睛”這一棵樹上，得讓導師再推薦一個客戶。

“我去打個電話。”我懶得跟“大眼睛”辯論了，因為，話不投機半句多呀。既然他瞧不起徐大爺，不相信徐大爺手裏有稀世珍寶，那麽，這筆生意我就不指望他了。

我連打了三遍，導師才接了電話。

“小章呀，我剛送一位大客戶出門。”導師解釋道。

我開門見山地問：“老師，您聽說過漢代的《和親夫妻石》嗎？”

導師反問道：“小章呀，你這麽突然問起《和親夫妻石》了？”

我一聽就知道，導師不但知道這塊石頭的事兒，而且，恐怕還做過一番研究呢。

“老師，徐家灣有一位徐大爺，他手裏有一塊石頭，貌似《和親夫妻石》中的“妻石。”我說。

“不可能。”導師斷然說：“《和親夫妻石》是稀世珍寶，怎麽可能流落在偏僻的小村子裏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導師，我和您一樣，開始也不相信，但是，從這塊石頭的各種特征來看，與《和親夫妻石》中的妻石很吻合。我有些拿不準，所以，特地向您匯報。”

“你詳細說說，有些什麽特征。”導師聽我一說，口氣鬆動了一些。

“大致有三個特征：一是它的材質為金墨玉，由黑色和灰白色組成，長16厘米，寬14厘米，厚5厘米，其材質、顏色、大小和資料記載的相同。二是它象女人頭部側麵。三是在石頭的背麵，隨著觀看的角度不一樣，上麵出現鼠、牛、虎、兔、龍、蛇六種動物圖案。”

“啊！”導師驚呼了一聲，顯然，我說的這三個特征把導師震驚了。

“小章呀，你真的看到石頭上有鼠、牛、虎、兔、龍、蛇六種動物圖案嗎？”導師問。

“當然看到了，這些動物圖案非常清晰，連蛇吐信子都看得一清二楚呢。”我回答。

“小章呀，假若真是《和親夫妻石》，那麽，在月光下還應該看到馬、羊、猴、雞、狗、豬六種動物。”導師說。

“老師，您的意思是：等晚上看見了這六種動物，才能最後確定是《和親夫妻石》中的妻石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