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0100 章 我和小寡婦有緣

我一進屋,老徐頭就問:“小寡婦找你幹嗎?”

“小寡婦不是找我,是找老古。”我辯解道。

“既然沒找你,那你咋跟她走了?”老徐頭又問。

“表叔,我不是跟小寡婦走了,是帶著她去找老古。”我心想:難道老徐頭剛才沒聽見小寡婦說的話嗎?即使沒聽見,那也應該聽見我重複說的話嘛。

“小寡婦又不是沒長嘴,沒長腿,要你帶著她找啥?”老徐頭不滿地說。

“老古晚上喜歡一個人到外麵瞎溜噠,我知道他的習慣呀。”我解釋道。

“找著老古啦?”老徐頭窮追不舍地問。

“沒找著,不知道他跑到哪兒去了。”我心想:看來,這個老徐頭把我往死裏盯呀。

“哼!既然沒找著,就繼續找嘛,找上一通宵。有個美女陪著,比跟我老頭子在一起強千倍、萬倍吧。”老徐頭陰陽怪氣地說。

“表叔,我早就告訴您了:小寡婦是老古看上的女人。”我心想:隻有這個理由能消除老徐頭對我的懷疑。

“我看,小寡婦看不上老古。”老徐頭幽幽地說。

“您…您咋看出來了?”我張口結舌地問。

“哼!你以為我一輩子沒結婚,就不懂女人了嗎?小子,啥事都甭想瞞過我的眼睛。這兩天,我注意了一下,小寡婦瞅老古的眼神恨恨的,怨怨的,還帶有一種鄙視的神情。但瞅你小子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柔柔的,甜甜的,還帶有一絲敬佩。”老徐頭坐了起來,他厲聲說:“你給我老實回答:小寡婦是不是在追求你?”

“表叔,您這是說的啥話呀。您知道,我是童子男,連個女朋友都沒談過。她呢,不光結過婚,還有一個拖油瓶呢。您說:我倆般配嗎?”我急切地辯解道。

“我的意思不是說小寡婦想跟你結婚,而是說小寡婦想跟你有一腿,這個小娘們是想嚐嚐小白臉的鮮呀。”老徐頭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人的內心。

“表叔,您多慮了。您想想嘛,我能把自己的童子身交給一個寡婦嗎?”我心想:一定要打消老徐頭對我的懷疑。

“這個嘛,不好說呀。因為,這個小寡婦上輩子是一隻狐狸精,托生錯了,才落到這個窮鄉僻壤。所以,她想借助你的力量離開此地。”老徐頭說。

“小寡婦上輩子是狐狸精?”我大吃一驚。

“對呀。這個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我覺得:小寡婦已經把你迷住了,你會幫助她離開此地的

。”老徐頭斷然說。

“怎麽可能呢?”我趕緊否定。

“那我問你:小寡婦是不是想到外麵去打工?她托你幫她找工作沒有?”老徐頭連珠炮似地問。

我有點吃驚了,難道小寡婦上輩子真是狐狸精嗎?雖然她沒開口讓我幫她找工作,但我已經主動承諾幫她找個打工的地方呀。

我不禁感到有點害怕了,假若小寡婦真是一隻狐狸精,那麽,也許會害死我的。

“表叔,她沒托我給她找工作,我看呀,她壓根就沒想要去打工。因為,她的小孩才滿周歲,離不開她呀。”

“哼!我說的不會錯。等小寡婦的兒子大一點,她會出去打工的,而且,她會托你幫她找工作。”老徐頭肯定地說。

“表叔,假若她真的托我給她找工作,咋辦?”我急忙問。我想知道,小寡婦會不會給我帶來傷害。

“這個小寡婦呀,雖然上輩子是一隻狐狸精,不過,她不是那種害人的狐狸精。相反,她也許能幫你度過難關。你呀,命中注定和小寡婦有緣呀。”老徐頭歎息著說。

“表叔,我怎麽又跟狐狸精有緣了?”我又是一驚。

“此緣非彼緣呀。你跟小寡婦的緣,是你幫她,她幫你的緣,而不是夫妻的緣份,也不是情人的緣份。”老徐頭說。

“表叔,既然這麽說,那就等於沒緣份了嘛。因為,我和您,還不是互相幫忙嗎,難道我倆也有緣份?”我問道。

“你小子不懂,我和你的緣,是借曲惠這一層關係。嚴格地說:是你和曲惠緣份的延續。”老徐頭撇撇嘴。

“表叔,我覺得和您就是有緣份,這個緣份就是屬於我和您的。”我說這話的意思是想巴結老徐頭。在我的潛意識中,老徐頭能幫助我和苗絲雨成就“陽緣”。

“我和你屁的緣份也沒有。”老徐頭瞪了我一眼,說:“睡覺吧,明天還得跟蟲王幹一場呢。”

“表叔,您真認為還有一個蟲王?”我問。

“當然了。”

“表叔,就算真有蟲王,它也許逃跑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猜測道。

“你小子不懂。食人蟲就是為保護墓主而生、而死的,所以,它是不會逃跑的,隻會潛伏在古墓裏,等待機會向我們發動反撲。”老徐頭陰陰地說。

“啊!那也太可怕了吧。”我聽了老徐頭的話,腿肚子又想抽筋了。

“誰不怕呀?你以為我不怕,但怕又如何,為了替我外祖父、父親報仇,我豁出這條老命了。”老徐頭恨恨地表示。

“表叔,我得給曲惠打個電話,跟她告個別,萬一我明天被蟲王害死了,連告別的機會也沒了

。”說完,我掏出了手機。

“別給曲惠打電話。”老徐頭冷冷地命令道。

“表叔,難道您連我和曲惠告個別也不允許嗎?”我不滿地問。

“你明天別下墓穴,發現情況不對,你就趕快逃跑。記住:千萬不能救我。因為,你不但救不了我,還會搭上自己的一條小命。”老徐頭交代道。

“表叔,假若您出了事,我卻安然無恙,如何對曲惠交代呀?您這不是讓我在曲惠麵前無地自容嘛。”我捶胸頓足地說。

“我告訴你:你隻需要對曲惠說,是我讓你逃跑的。她聽了這話,就不會怪你了。”老徐頭幽幽地說。

“這話我說不出口。您想:您讓我逃跑,我就逃跑,丟下您不管,象話嗎?”我憤憤地說。盡管我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如果連老徐頭也對付不了蟲王,我衝上去,隻能是白白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