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世界新的國,但最重要的,還是新的軍團和武裝力量。

“龍馬軍團,即使稱不上免費,依舊算是廉價至極的戰略級武器,僅僅隻是因為它們的存在,季風之地的繁榮都是可預期的。”

看著眼前快步離開的龍馬騎兵,鄭禮笑著揮了揮手。

自己這些日子這麽辛苦,還不是為了喂飽他們……那龐大的體型和高靈能特性,注定了他們一個個都是飯桶。

新一批的龍馬騎兵已經在調整之中,原本的X係列被徹底拋棄,畢竟,僅僅一周不到的理論壽命讓長期馴養變得不現實。

現在的新款Z係列,已經在性能和投入之中達到了平衡,唯一的問題還是他們的口糧實在少不了……這基本沒法解決,畢竟物質、能量在大多數情況下是守恒的,你無法讓一個有著強悍物理、靈能力量的生物不消耗。

“要不,學學冬兵襲來,把他們凍著,要戰的時候再解凍?”

這個方案雖然很誘人,但最終鄭禮還是將其否了。

技術倒是不難搞,有蛛蛛這個人體冰箱,弄一個大冰庫也不難,隻不過為了省點糧食就被武器丟倉庫裏,新建的軍團的提升空間也沒有了。

“畢竟,可預見的時間點內,還是戰爭期間……”

兩個神子的隕落,一個神子的叛逃,讓阿特爾神暴怒。

即使是東大陸,都可以隱約聽到那神祇的雷霆狂怒,恐怕某個大陸的人類兄弟,成了祂發泄的倒黴對象。

但他也做不了什麽。

涉及到兩個種族的死鬥,以百年為單位的血戰一展開,個體的決策和生死其實並不重要了。

那涉及到過億甚至幾十億生命的死鬥,那鋪開的無數條戰線和廝殺之中的軍團,一個個體爆爆氣就能突破?就能改變大局?

阿特爾人是戰爭的發起方,他們的參謀部有時間進行綜合的調度、部署,原本製定的作戰方案,就是最高效率運用了己方資源的最優策略。

在沒有新的戰略級力量入場的當下,這個時候瞎指揮瞎調度,才有可能造成整個戰線的崩盤。

而從整個大局來看,兩個神子的隕落,其實並不能影響什麽……收割者本來就是丟進去瞎衝鋒的棄子,而阿克雷特應該待在後方作為預備隊。

前線的對峙並沒有變化,雙方依舊在彼此警惕……隻不過之前是人類方有些虛,現在,則是對方那邊有點虛。

第二波的戰爭已經開始,但和季風之地和和平戰團並沒有什麽關係。

相反,由於季風之地的“駐守力量”被極大的加強了,這裏和周遭的世界的安全性高了一截,那麽,也意味著更多的商隊、車隊會選擇這條路線。

連帶著的,就是戰爭反而成為了貿易、物流的紅利,每一天路過這個世界的車隊,都會帶來、帶走更多的物資。

流通本身就是財富,有資源有人脈有智商的本地人,怎麽可能會在順勢大潮之中賠錢。

值得一提的,就是這個時代“入城稅”、“過門稅”其實相當低,外圍的世界想要依靠收過路費活下來是不現實的,隻有大城才能躺著賺錢。

這倒不是什麽規章製度,相反,駐守軍團其實是有自定一定程度的稅賦種類、額度的權利,隻不過,這是大家都會主動遵守的潛規則。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之前有人玩脫了……你收個一成稅,我也收一成,車隊途徑了上百個世界,最後成本轉移到商品上,價格何止飛到天上去,基本直接到了另外一個星球。

“交易稅準備的如何?”

“基本敲定了,促進商品貿易的最低額度,還有上級的政策,我們短時間沒有壓力的。”

現在這個世界的主流,還是各種交易稅,即商品進行交換的時候進行次數收費……但就鄭禮之前敲定的稅額來看,這筆稅金短期內也可以無視。

這算是新城、新城鎮的慣例了,在城市新建的時候,降低稅賦來吸引行商、遊商貿易,等市場穩定起來後,就自然歸於平日的稅製。

資本、資金、車隊、行商總是追著最高利潤的,要開發商隊、商路並不需要專門的戰略,隻需要告知他們有一個稅賦很低、需求很高、交易量很大的地區就行了,他們自己就會把道路變成商路。

這方麵,鄭禮也隻知道一個大概,就按他們慣例的來……這基本是被無數次現實驗證過的“鐵律”,鄭禮覺得自己沒有本事比前輩做的更好。

短期內,沒有足夠的交易稅,本地的稅金收不上來,就隻有另找辦法了。

畢竟,自己這邊還要養活無數的人馬、龍馬、禦靈族,光這些日子進口的糧食總量,都很讓人吃不消。

“一方麵進一步加大開墾田的鋪開吧,就這片土地,我們從吃糧地到產糧地最多兩年。”

農業方麵的好消息不斷,土地不僅比預期的還要肥沃,還隱約開發出一些新功能……這估計都和收割者的隕落直接相關。

生命的泥沼最終倒在了這塊土地,他的肉體、“泥巴”被分解,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其中富裕到過頭的生命力,自然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營養品和進化階梯。

就鄭禮這些日子看到的,本地產生了好幾個新族群,雖然還很原始且幼稚,但隱約看的到人形……看樣子,本地的世界意誌,在敲定自己世界的主要族群的時候,也受戰場的雙方影響頗深。

當然,這一切還急不來,鄭禮要做到,就是讓一切運轉起來。

財政、軍事、商業、稅收、農業,當這一切在他的一套班子下運轉起來,也就可以等著大豐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