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鄭禮來說,水瓶座和白羊座到底誰更讓人頭痛,是一件非常難以回答的問題。

他不知道水瓶座在拱火、挑撥嗎?恐怕就連被挑釁的林雨櫻,都清楚的知道她是故意的,就是真的騎臉的時候,實在耐不住火氣。

“你親我的男人,還闖進我們家裏,當眾挑釁我?還要我忍耐?”

雨櫻就算性格再好,也忍不住,更何況她的性格……

於是,鄭禮就遭了殃。

是的,鄭禮遭殃,他總不可能真的放任她們動手吧,那肯定會上明天的頭條,於是就隻能硬著頭皮勸。

然後……雨櫻就想起了這一切都是某人的鍋,還有水瓶座的挑釁引導,很快就從一對一對決,變成2對1混合雙打。

結果就是……雖然沒有動真格要人命,但鄭禮恐怕這幾天是不用見人了。

而最要命的,確是這還隻是開始……

“啥?你要留在這裏?”

“嗯,數字城大部分城區報廢了,我的家也沒了。雖然官方給的補償足夠再建十個酒吧,我之後也可能在興平號上弄家店。但在這過度期間,就暫時待在這裏了,怎麽,不歡迎?”

鄭禮怎麽敢拒絕,連忙答應下來,頭都快點掉了。

開酒吧,加咖啡館,開奶茶店,其實隻是夏靜蘭的個人興趣,卻也是她的生活方式。

其實,在小圈子之中,藍發調酒師非常有名,有“神之手”的美譽,畢竟……

“用神權之水調酒,怎麽可能不好喝。”

在那段神話之中,水瓶座甘尼美提斯就是諸神的侍酒,為諸神的宴會傾倒酒水。

結果就是夏靜蘭剛剛蘇醒的時候,第一神權就是“甘尼美提斯的水瓶”,功能就是“點液為水,點水為酒。”

任何**,不管是咖啡還是汙水,被水瓶座碰觸之後,都可以化作最純粹的淨水,而下一步,她還可以消耗靈能,將其化作極品的原酒液。

成為酒吧老板,最初並不是因為個人喜好什麽的,而是因為對剛剛蘇醒的她來說,那就是穩定收益的無本買賣。

後來,發展成了自己的興趣和生活習慣。

她轉化過的水是純粹的原水,沒有絲毫雜質的純淨水,轉化出的美酒也是第一檔的原液,這種能夠生產財富的能力,讓其過的相對舒適。

足夠充沛而優質的材料,也自然讓她練出了一手非常出色的調酒、泡咖啡、泡茶、烹煮奶茶的技巧,或許是有神權加成,隻有和水有關的技巧,她都學的相當快。

但在鄭禮對其的印象之中,她可是一刻都靜不下來的,讓她坐下來看書都困難重重,更別提調酒、喝茶和人聊天……當一個人真的重來一次,很多東西自然的改變了。

從某些渠道獲得的記憶碎片,鄭禮知道那是由於感覺到自己內心的空缺和迷茫,才能她試著主動去聆聽、去交流,當一切順理成章了,成了習慣,也自然也改變了她的性格。

咳,扯遠了,言歸正傳。

很明顯,“甘尼美提斯的水瓶”又是一個對戰鬥近乎零幫助的‘初始神權’,但在鄭禮的記憶碎片之中,這神權還真有點實戰價值,比如說在沙漠中艱難求生時,最困難的就是持續性缺水,有的異世界根本沒有水源,呃,懂得都懂……

至於現在,“淨水之瓶”都是她的禁忌之名,即使她自己都未必記得為何成為黑曆史。

但這麽多年過去了,開個酒吧樂嗬嗬的迎接顧客,已經成為了她的生活習慣。

於是,她就在螢火大車裏麵開了個酒吧……

“我沒醉,真的……”

最開始,趙玉甄就開心的和那啥一樣,開戰這麽久加上之後的整修,把她憋得夠嗆,當天就爛醉如泥的在客廳發酒瘋,也讓團員們看到了這謙謙君子的另外一麵。

如果不是馬曉瑩及時把團長拖回去,恐怕開始喊熱脫衣服的她,連身份當場暴露都有可能。

其實車內酒吧、餐廳、雜貨鋪都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長期的旅行者需要各方麵的生活設施,隻不過之前和平戰團曆史太短了,沒來得及讓專業人士上車。

酒水提供滿足日需就不說了,連螢火都貢獻出了她的珍藏,給客廳的一角排上了一個家庭影院,一個遊戲機角。

這順水推舟的事情,鄭禮當然沒有理由阻攔。

他自己,也需要時間了解新的水瓶座。

和夏靜蘭的相處,其實相當愉快……對於鄭禮之外的人來說。

她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站在吧台後麵,聆聽你的故事,然後稍微兩句話,就讓你開心忘懷。

適當的距離,適當的言語,陌生人也能成為朋友,純粹而克製的善意始終存在,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聆聽者,一個各方麵成熟的好女人。

就如鄭禮之前對她的感覺,她存在的每一天,都能讓人開心。

但在鄭禮麵前……有些古靈精怪的女子?有些怨念的熊孩子?或者,幹脆是用不斷的挑撥,來試探鄭禮的底線?

而鄭禮的表現……

“丟人。我們沒有你這麽沒底氣的團長。”

“是啊,阿爸太丟人了。就算蘭蘭姐很厲害,你也不能說什麽都聽她吧。”

在夏靜蘭麵前,鄭禮很難挺起脊梁骨,很難拒絕對方的**……於是,隻要夏靜蘭試圖和鄭禮單獨相處,林雨櫻就會突然出現,然後笑的像是鬼櫻。

白羊座雪莉?從哪一天就再沒見過了,應該在興平號的某個區域忙碌吧。

而在第一天後,那邊也沒有索取過靈能了,看來,即使有麻煩,也已經穩定下來了。

鄭禮私下詢問過,問星座們對自己的看法,從夏靜蘭那裏得到的,永遠隻是玩味的笑容和語焉不詳的曖昧,似乎,她並不想這麽快回答,定性。

“她是把我當做獵物?還是僅僅隻是看看我是怎樣的人?或者,幹脆什麽都沒有想,隻是給平靜的池子投入一塊石頭,想看看變化……”

不知為何,鄭禮總覺得是最後一種可能,她從來都不是謀定後動的性格,反而不斷的追求樂趣和自我的任性家夥。

新生的酒吧一角中,屏幕上正回放新人賽的錄像,這一刻正聚焦在鄭禮的驚天一箭中。

屏幕中的鄭禮處於慢動作之中,雷霆在他的雙手中溫順如水。

夏靜蘭一麵擦著玻璃杯,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鄭禮的表現,那淡淡的笑容,讓人實在看不懂。

但既然她想待著,鄭禮自然不會拒絕……就是最有意見的林雨櫻,都不會拒絕。

這並不是私人感情方麵上的抉擇,而是隨著戰爭的開啟,所有人都要依靠自己,誰都無法預料到會遇到怎樣的對手。

現在的舊日群島可不是什麽賽場,不可能給你新人安排一個沒有鬼將的安全區,真要遇到強敵也隻能硬著頭皮頂上去。

這個時候,有一個強者能夠鎮場,就算她什麽都不做,也可以讓人放心不少。

但鄭禮,總覺得她其實早有計劃,她的準備太周全了,不僅有私人物品,還……

“那個,小蘭,你的酒水是哪裏來的?還有全套的用具,這邊好像沒有銷售區吧……”

“噢,我帶過來的,這都是跟了我很久的用具。之前就存放在一號島。”

好吧,她是真的早有準備,那個時候不可能得到真實消息,那麽,她就是早就放棄了過去的酒吧?

但很快,鄭禮就不用去估量那些有的沒了,在嚴苛的戰爭壓力麵前,私事隻有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