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勝之法?這世界那有必勝的法子,但是不怎麽會輸的方法,還真有。”

蘭夢琪飄在天空,看著下麵的荒野亂鬥,一臉懵逼。

她真的沒有想到,鄭禮所說的簡單方法,就是去買個“飛劍”,然後全程在上麵飄。

“哦,這不是我的首創的,也並不違規。本來就有很多人不是戰鬥傾向的,他們有的是輔助職業者,有的是哨兵、潛伏者,有的是隻擅長一對一的特殊戰鬥者,在複雜地形存活在最後就行了。”

規則上限定,最後的幸存者、票選冠軍能夠進入下一輪,就是盡可能的為各方麵的人才開綠燈。

全程直播,也方便展現各方麵的能力……勝利其實都不是關鍵,借著這個機會展示能力,獲取更上一層的機遇,才是真正的大獎。

你要是能夠在強手如雲的賽場上做到全程隱身,那也是你的能力,隻不過很多人躲著躲著,就把自己躲淘汰了。

“……好險!”

一道閃光突然從後方抵達,蘭夢琪輕輕一踩,就橫著飄了兩米多。

就是這一瞬間的表現,卻上了大屏幕。

緊急換上來的一批新評委,眼睛可是相當的毒,這種反重力飄移,瞬間上了他們的評論席。

“咦,居然可以把低高度的‘飛劍’飄這麽高?這是控風能力?”

“控風飄這麽久?早就該靈能耗盡直接暴斃了,如果不是戰術價值極高的飛翔類能力,就是更為稀有的重力係異能吧。”

稍微評估一下,就是一個戰術A以上的稀有異能。

很快,蘭夢琪的資料被調到了大屏幕,才抵達此世不到一年的三刃新人,已經不僅僅是驚豔的水準了。

尤其是種族“月兔”上鮮紅的25點威脅值(潛力值),更是讓人心悸。

畢竟,人類的標準值隻有10,強悍的亞人種也不會超過20,這麽誇張的數值,無疑說明她肯定有非常強力的種族天賦或靈能器官。

“這種族……很強悍。”

更深層次的情報沒有高權限是調不出來的,調出來也不可能直接公告。

但這些紙麵上的公開情報和公示異能,就已經讓新評委們知道該怎麽做了。

“哦,相當厲害了,半年就三刃了嗎。可見她來自一個天生靈能強悍的種族,還有這麽強悍的種族值,我都不敢想象她有多強大的種族天賦。”

“你看那大長腿……咳,我意思是這種肉體結構,可預見她天生有非常強悍的踢力和腳力,加上這極度罕見的異能,是非常優秀的斥候種子。你看她選擇的戰鬥方式,明顯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屏幕上的蘭夢琪,僅僅隻是一腳香蕉球,偷襲成功一個沒有朝天看的新人,就被評委們吹上了天。

這不是第一個被這麽吹的……這兩天很多平時沒人搭理的精銳新人,都被新評委們瞬間吹上天,然後被票選保送。

看來,已經有人發現新人賽初賽的氣氛有些不對,通過重新選擇評委引導輿論的方式,進行緊急調整,確保下一輪的人才質量。

至少,不能讓某些人繼續胡來,讓越來越多的新人就此埋沒或遭遇重創。

不得不承認,官方的應對也很快,至於票選有沒有貓膩和水軍……呃,官方說沒有,有人會信嗎。

至少這兩天的“人造英雄”,除了某人太過於堅挺,其他人都沒有拿到過票選冠軍,明顯有些反常識。

而由於流量強者們大都出場在晚六點到八點的黃金檔,這早八點觀眾稀少,他們看不上,兔子的競賽也少了很多麻煩……當然,也少了很多關注。

但評委也不是純粹的吹噓,這麽短就能夠成為三刃,手上的靈刃還是多彩到自我意識即將覺醒的極品,兔子的天賦、起點本就極高,還有銀子姐的發展道路指引方向。

她需要的,隻是足夠的時間、資源和覺悟……呃,有鄭禮在,這並不是什麽。

咳,言歸正傳,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內定”了,她在偷偷的瞄著下麵的目標,試圖再撿幾個漏了。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新人賽”的新人之處了,普遍三四刃的新人組合,近戰係的基本沒有對空能力。

遠程射手本就稀少(大多也不會參加這種需要肉搏的競賽),突破程度不夠高的話,對飄的很高的兔子並沒有什麽威脅。

這個階段的新人,還專著於把幾把靈刃形成組合,強化一兩種實用能力,還遠遠沒有到追求“應對”各種突**況的階段。

而新人戰少數幾個限製——靈晶的攜帶量(避免過於追求外域無用的人造靈刃),對兔子來說也並沒有什麽限製。

她的重力異能隻需要幾個靈晶就能飄很久,而且隨著她的靈能上限的增加,說不定有一天就能達到消耗和恢複的平衡,徹底轉型成飛翔單位。

“……真是讓人羨慕的異能,射術流派加飛翔能力是經典搭配了。而以空戰單位為目標的話,她可以節省一個高消耗的翅膀類靈能器官了,甚至可以專門獲取一個僅用來空中轉向的靈能器官。節約消耗且潛力更大。”

評委說的沒錯,這是兔子的巨大優勢,銀子姐當年還要進化出翅膀來獲取穩定的飛翔能力,甚至影響了未來的發展路線。

這方麵,體重減輕和重力增減懸浮在細微處,還是有相當大的差異的。

此時,兔子的靈器球類,在重力異能的控製下,瘋狂的加速、扭曲軌跡,狠狠的擊中了某個倒黴蛋的後腦勺,直接爆頭血淋淋的一片……呃,兔子那興奮的小眼神,被屏幕很好的捕抓了。

“嗯,看的出來,她不像她的外表那麽無害。這對新人來說,是好事。”

是不是人才,這個時候就看出來了,這麽多年了,時遷城的機製其實相當成熟……在沒有某些人瞎搞的情況下。

不出意外的話,兔子已經輕鬆出線了,畢竟,這隻是最外圍的初賽,是持續了三十天,每天都是十幾場的初賽,每一場理論出線人數都有三到六人。

而由於最近參加人數暴漲,聽說理論人數已經超過了單場10人。

這是給新人們露頭展示自我的機會,出線本應不難,理論上應該2000人已經出線,事實上,也已經有過千人獲得了下一輪的名額。

真正的要點,本就不該是出線權,而是在短暫的上鏡機會中盡可能的展示自己的優點,獲取更上一層的機會……下一輪的競賽,大多數參賽者會理智的選擇直接棄權,那烈度和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檔次。

被人虐的慘兮兮的,可不僅僅是丟人那麽簡單,還會影響外界對你的評價和投資。

但鄭禮知道,光兔子在自己手上鍛煉的逃生能力,加上適當的逃避戰術,逃到最後幸存者名額都是有可能的。

之前她失敗的原因隻是她蠢到和其他人地麵互搏,完全沒有展現自己的優勢,現在鄭禮點出來了,自然輕鬆了很多……其實鄭禮之前說過幾次,她其實有通過初賽的方式,隻是她自己沒有發現。

鄭禮為啥不和她直說?其實是為了她多鍛煉一下,這種不用擔心死亡的完全實戰,對兔子來說越體驗越好,沒看到她嗜血本性都越來越明顯了嗎?

“哈,我票選出線了?”

在下半段,被某人一把狙擊下來的某兔,聽到自己出線的消息,一臉不敢置信。

……

……

“兩大新人王相約黃金周末!新老同台共創佳話。”

放下手上的緊急加刊,鄭禮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這些家夥的行動效率還真是高,這就開始宣傳上了嗎?

他倒是無所謂,他們想宣傳就宣傳吧,爬的越高摔得越痛。

現在時間這麽緊張,鄭禮其實就在做兩件事——增強自身戰力+增強團隊綜合實力。

自身戰力……好像也到了一個瓶頸了。

但新的團隊其實到處都是漏洞,能夠補一點就提升一點。

鄭禮剛剛從區政廳的任務發布處出來,他掛上去的人員招募委托這麽多天了,多少有些回報了,現在需要他本人去麵試、驗證。

現在在約定的見麵地點中來回,忙的連兔子的新人賽直播都沒時間看。

“無所謂了,我們回來的還算早,離月底還有一周,還可以讓她排隊兩三次吧。多死兩次也好。哦,對了,都忘記讓螢火錄播了,會少‘素材’吧。”

沒心沒肺的師兄,準備給小師妹建一個檔案,專門記錄“兔子各種姿勢的死狀”,讓她多長長心,動手、行動前多思考。

鄭禮並不期望她能夠盡快成為即戰力,他更期望兔子作為流派的繼承人,能夠活的久一點。

“哎,兩刃……太誇張了吧。”

剛剛完成了一次麵試,那是一個兩刃的近戰格鬥者,他一直在強調自己刃數較低但花了很多心力在武技的培訓上……然後被鄭禮一拳擱倒。

對方不信邪,要求再次嚐試,兩拳KO,鄭禮估計這吹噓的格鬥技巧,大概就是舊時代的空手道訓練班差不多。

雖然鄭禮知道這大概才是很多正常新人的水準,但也難免不了失望。

而之後的幾次麵試,才發現前麵哪一個還算好的,後麵清一色的無用異能、平庸靈刃、菜雞武技,簡直是挑戰鄭禮認知的下限。

“這才正常,要不這些人早就可以去新人賽碰運氣了,不需要找明顯不靠譜的新戰團,謀一份未來不定的冒險工作。”

調整了心態,鄭禮卻依舊難免有些失落,當他發現小老虎都算是年輕一輩的精英,還在某些區域頗有名聲的時候,心態沒崩就已經很不錯了。

之後,鄭禮再沒有對應聘者的戰力抱有任何期望,把注意力投向了雜學和專業能力,新生戰團的確需要各方麵的人才……結果卻讓人更加崩潰。

“這群不學無術的家夥,戰力不行的時候說自己有額外特長,考驗特長的時候,居然敢說自己把主要注意力投入了戰力培養上?”

說自己會一定程度醫學的新人,鄭禮隨口問了兩句醫書上的基礎理論,對方用陰陽玄學回應自己。

“放血療法和我家秘傳的特製草藥,能夠治療一切內外傷患,放心,醫不死的。”

有人說自己會修理維護人造靈器,鄭禮仔細詢問了一下,發現僅限於手工玩具和兒童玩具的標準。

“大車的維護?呃,那需要考過專業證書的靈械工程師吧,至少需要十幾年的培養,隨便在那都能找到工作……呃,您會?抱歉,我不是不信,隻是……作為一個新戰團的兼職人員,這要求是不是有點高?”

有人誇讚自己是學生會主席有一定的領導能力,鄭禮讓他拿一個限定題材的即興發言稿……呃,大概在嘲諷和嘴臭方麵挺有優勢的,通篇都在抬高自己貶低對麵,抬高自己。

轉了一圈後,鄭禮發現或許真的不是應聘者太弱,是自己眼界實在太高,正常的新人戰團,也就能接到這些“業餘人士”的主動申請了。

就算被鄭禮當場拒絕,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也沒有多少失望,仿若早知如此。

或許,隻是隨便嚐試一下,可能,僅僅是因為冬季假期有點長,打算開個第二職業打打工。

還是那話,如果真的有實力,有誌於此……早就去新人賽或者考取各種證書了。

當鄭禮陷入了絕望,以為這一天又白費的時候,他卻在最後一家,意外的收獲了一份“驚喜”。

“轟隆!”

龐大的力量根本停不下來,鄭禮猛地撞上了後麵的牆壁,蠻力讓他直接擊穿了磚石,狼狽的躺在了地上。

但他臉上,卻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這大浪淘沙中居然真有好貨……至少15點以上的紅!”

十分鍾前,他還對那個文質彬彬的金發公子哥滿心猶豫,這應該出席音樂會的造型和穿著,居然來應聘近戰人員,真的不是開玩笑嗎。

但對方一句“打贏我,是我們合作的前提”讓鄭禮稍微認真了點,也沒有因為輕敵丟臉。

卸力很成功,完全無傷的他一躍而起,笑著看著走近過來的金甲武士。

“不錯,不錯,五刃以上?力體方向?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和流派嗎?”

渾身金色鎧甲的青年,一手持著巨大的塔盾,一手拿著雕紋單手劍,非常古典而實效的配置。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拉下頭盔的麵具,露出了俊秀年輕的麵龐。

“喬丹·劉·奎爾特拉,家傳武學,按照慣例,你可以叫我,劉喬丹。”

呃,奎爾特拉?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恍惚間,一個金發的年輕身影出現在他的記憶中。

金發青年那溫和儒雅的笑容,和麵前金甲武士的俊秀麵容重合到一起,似乎,這一切再度輪回,再度啟動。

“閣下,我們一定能夠成功的。”

下一刻,鄭禮想起了,那銀發的幽靈老者,那無論說多少次都不會更替的“敬語”。

“閣下,要再來杯咖啡嗎?”

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滿臉無奈的鄭禮收起了笑容,表情難得嚴肅起來。

“……你是我認識的第三奎爾特拉,其中有一位是我很尊敬的人。來吧,讓我看看這一代的奎爾特拉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