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想讓其滅亡,先讓其瘋狂,就看這個氣球可以吹多大了……”

能夠和上屆冠軍搭上關係?當即,悠咪娛樂公司的老總喜出望外,鄭禮的方案他都沒怎麽看,就一口答應下來了。

接下來,就是如何具體操作了。

鄭禮一點都不心急,回到自己拿手的領域,他很有節奏感的安排好了未來,那一套又一套的連環圈套。

“接下來,就看他會魯莽到那種程度了,他不會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踩到底線了吧……”

呃,好像真的挺有可能的,資本家在高額利潤麵前可是沒有絲毫理智可言的。

在鄭禮看來,其實撈錢都沒啥大不了的,真正觸及底線的,是他們在製造虛假偶像的同時,也製造了普通市民和戰士體係的割裂對立。

已經不用強調時代的特殊性,人類已經受夠了分裂內戰的苦痛,四族平等的政治正確都寫的到處都是,而在這個種族複興的特殊時間點,主動製造族內對立,用來謀取自己的私人利益……呃,還是製造一條可以複刻的流程道路,不斷的製造新的割裂和矛盾。

“會死的吧,這又不是舊時代還講什麽法製民主程序正義,秘密警察都可以直接教你做人。”

現在畢竟不是和平時代,有些人是不會講道理的,他們最擅長的是把威脅打扼殺在搖籃之中,事後再給你補一個罪名。

事實上,什麽罪名,大概都比不上引導社會輿論、指鹿為馬,製造社會不穩的危害性來的嚴重……現在的時遷城可依舊處於準戰爭時代。

和可能造成的族群分裂、社會矛盾比起來,占據新人戰士的資源和宣傳幾率,反而都成了小事。

最後會發生什麽,鄭禮一點都不好奇,反正資本的逐利本性遲早會走到這一天,最後一切都會爆發,至少現在看不出他們的勝算……現在的情況隻是鄭禮那封信,那矛盾爆發的更早、更明顯了。

從大局來看,這是好事,至少還沒有境外、外城、外族的大資本參與(大部分城市的製度相對嚴苛),早發現早解決。

思索著,鄭禮自己卻搖了搖頭。

“嗬,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世的經曆,給了鄭禮更高的眼界,但換個層麵,他說不定也看的太遠,把人想的太高、太複雜。

“說不定,別人公司就是想著賺點錢而已,市長給我短信,也隻是讓我完成自己建議方案的掃尾完善,他隻是想著順道淨化一點網絡環境。說不定,不是涉及到我本人,這種層麵的麻煩根本不會上報在他那裏。”

不管如何,既然任務下來了,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趙團長,是我,我有你之前那家公司的線索了,嗯,對,就是那個超級火……”

給老朋友打了個電話,約定了一些事項,鄭禮就把這件事暫時放下了。

接下來,就看他們能夠膨脹到那種地步了。

“先處理自己的事情吧,呃,超忙的……”

鄭禮本來的工作目錄上就堆滿了雜事,根本沒有空閑去做其他的事情,但無奈,大佬的委托是無法拒絕的。

“……兩個新人賽拿不到好成績,一切都免談。”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時遷城內的新人賽尤為重要,不僅要贏,還要贏的好看,贏的有值得投資的地方……否則,約好的協議,也是可以隨時可以更替的,不要把自己的未來托付到別人的信守承諾上,尤其是政客的承諾。

一個個最近的賽事錄像被他打開,最近湧出的新人是關注的重點,原本可能二度、三度出戰的老手的錄像,鄭禮在路上都看完了。

“果然,情報是最優先的。”

靈刃體係最大的優勢就在於隨機性,誰都不知道新人可能覺醒什麽樣的異能,他的靈刃可能有什麽妙用,異能加靈刃可以開發出怎樣的異能武技。

隨機性,還有隨之可能誕生的天然克製性和強力針對性,對外敵、外神來說是一場災難,對整個族群來說卻代表著無窮的潛力。

就算是再厲害的老手,也可能敗在一個新人手中,或許隻是因為單純的運氣不好。

鄭禮並沒有隻看冠軍或留存在最後的人,他把自己感覺有威脅的人都點出來了,並記錄在冊。

“該說不愧是大年嗎,明顯比前兩年的水平更高,很多人就衝著今年一炮而紅吧。”

這也挺正常的,有些人明明早就符合了參加新人賽標準,依舊選擇在實戰、荒野中打磨自己,然後在三年一次的大比中展示最佳狀態的自己,衝擊更高的可能。

呃,這好像也是專業論壇上,某些人罵起來特別大聲的原因。

“這個異能,我去,好過分,作弊吧……”

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並不是沒有帶來好運的,比如說鄭禮現在看到一個年輕人,那異能都讓鄭禮覺得作弊了。

他把對方的名字記入花名冊,準備事後詳查對方的實戰情況,進行針對性的布置……看到後麵,他默默的把名字又劃掉了。

“呃,有點慘。”

這個作弊強度的新人,遭到了作弊者的待遇,享受了“正義的群毆”和“正義的車輪戰”,最後被夏浪羞辱性的一腳踢出局。

於是,他在事後社交平台上怒噴……最後自己被噴上了天,“什麽輸不起”、“強行碰瓷我家XX”,連帶家人被人肉,好像已經被逼出了抑鬱症初期症狀,後麵的初賽沒有參加。

“這家夥,心靈有點脆弱啊。不過……”

想起趙玉甄,鄭禮覺得這也挺正常的,不能指望每個新人天才都有職業水準的心理素質,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世界會讓他們成熟的。

“咦,走了?”

而在另外一個小道消息裏,那個新人似乎沒有挺住,直接選擇了連夜離開城市,可能去其他的大城,也可能就此進入荒野。

鄭禮放下本子,這個威脅是徹底沒了,他卻沒有省點麻煩甚至逃過一劫的喜悅。

他莫名的覺得有些惡心和惱火,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他坐了一下,然後思索了片刻,重新拿出了筆記本,或許,是該給計劃加點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