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方丈仙山的情況,綠芽兒要比項楊熟悉了太多,她雖然有時候覺得這家夥可氣,但看在他在遇到魔眼山巨時舉動還算英勇的份上,依舊還是給他簡單介紹了一下。

對方丈仙山的了解完全是一個小白的項楊聽得嘴都合不攏了,可以秒殺結丹初期的三階靈獸在內圍隻是炮灰?堪比元嬰巔峰的九階靈獸都有?中央之地甚至有仙獸?

原本還覺得靠著二把玄器闖**江湖就足矣的項楊頓時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人傻膽大!

一頭幼生期的魔眼山巨就能把自己鬧的灰頭土臉,更別說裏麵層出不窮的高階靈獸了……

不過再聽聽綠芽兒的分析,似乎不往裏走也不行……人家都在這裏六年了,也沒找到過關的方法,琢磨著還是得去中央之地,有道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經驗值得自己借鑒啊。

不過又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呢?為了尋找過關的契機把小命送了可不值得,畢竟這一關也沒規定時限,自己完全可以在外圍找地方修煉,等境界上去了再徐徐圖之。

不過說到修煉便又想起了自己的丹田,就算能到化神期,可那丹田依舊無休無止的增長著,又該有多少天材地寶、靈丹妙藥才能填飽?不填飽又怎去衝擊結丹期?不到結丹又怎去化出元嬰呢?

況且他如今已經嚐到了天地福瑞萬靈訣的甜頭,不將這門功法修到極致直接去化神似乎實在有些暴殄天物。

如此思來想去,似乎在外圍他也提高不了什麽,既然如此還不如跟著綠芽兒一起去闖一闖,畢竟據她所言,內圍之內雖然風險極大,但同樣機緣也更多。

項楊對自己的氣運還是極有信心的,隻要有好東西,自己撞上的概率便也極大,也說不定氣運護身遇不到那些恐怖的高階靈獸呢?

畢竟按綠芽兒所說,內圍之地雖然比外圍要小一些,但也有數萬裏之遙呢,靈獸各有各的地盤,哪那麽巧就一頭撞上去了?

兩人在這山洞中休憩了幾日,綠芽兒的傷勢已經完全複原,項楊也將裂山罡和梵穀木靈杖的元氣充滿,來回折騰了二次,手頭的低階元氣石已然去了一小半。

要知道那麽多元氣石乃是從上千名修仙者身上搜刮來的啊,這玄器還真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不過讓項楊欣慰的是,也不知道怎麽搞的,裂山罡胸口的那個破洞竟然消失了,整件玄器煥然一新,甚至在隱隱中,項楊覺得這玄器和自己的聯係精密了許多,器靈也活躍了不少。

最關鍵是,那個‘殘’字沒了,品階也從中階玄器變成了上階,還多出了個大地之力的法術,就是不知道有什麽用。

雖然這幾天兩人相處的不錯,他對綠芽兒也頗有好感,但是畢竟隻是初識,總還得防上一手,她在,也不方便試用,也隻能先放一邊了。

小鳳烏生了幾天悶氣,又覺得似乎讓魔眼山巨單獨霸占項楊的肩頭有些太過吃虧,不顧綠芽兒的安撫和挽留屁顛顛的又跑了回來。

小家夥氣性大忘性也大,沒幾天便忘記了這茬,反而和魔眼山巨所化的小人成了朋友,靈獸和靈獸之間似乎有自己的溝通方法,二個小家夥經常一個嘰嘰喳喳一個嗚嗚呀呀,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一切準備妥當,兩人決定出發!

認出了那個草原沼澤之後,綠芽兒對他們所在的方位已有了大致的判斷,這裏和她遇到那二頭九級巔峰靈獸的地方完全是二個方位。

根據萬法仙宗的記載,外圍和內圍之地是被一座圓形的山脈所隔離開的,而這種草原沼澤隻有西南和東麵才有,但當時綠芽兒所走的路線卻在北麵。

如此一想,心頭便輕鬆了許多,九級巔峰靈獸,就算是內圍之地也不會太多,真要是再遇到了也是命數了。

魔眼山巨出生在此,對附近一帶還是很熟悉的,認主之後,雖然和項楊還是無法直接用意識或者語言溝通,但對項楊下達的命令,它還是能聽懂一二的。

聽主人說要找條安全的道路,不能有其他靈獸,小人兒開開心心的就從項楊的肩膀上蹦躂了下來,前方帶路去也!

雖然是魔眼山巨的主人,但項楊對這種靈獸卻並不了解,還曾傻嗬嗬的問綠芽兒‘要是這小家夥的父母找來咋辦?’,結果換來了姑娘一個大大的白眼。

所謂天生靈獸,最關鍵的便在天生二字上,絕大部分的天生靈獸都是標準的集天地精華所育。

在山海大陸上,有許多靈脈,靈脈中元氣濃厚到一定地步時如果再有某種機緣巧合便能誕生出本源,本源再經過數萬年的孕育便會出現各種天生靈獸。

而魔眼山巨隻是土元氣靈脈所能孕育出的靈獸中的一種,而且還不算最頂級的那種,據說土係天生靈獸最頂級的乃是玄武神龜,那是一出生便是仙獸的超級怪物。

這種東西如果真有父母,那便是腳底下這片蒼茫的群山,項楊問的問題實在小白,也難怪綠芽兒一臉鄙視了。

對她的鄙視項楊卻是毫不在意,反而樂嗬嗬的覺得自己又學到了些東西,他如今已經搞清楚了浮玉宗在山海大陸上的地位,加上自己原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漁村頑童,入得仙門才幾年功夫而已,和綠芽兒這種大勢力出來的天之驕子自然沒法比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九歲進山,加上試煉的這幾年他也才十六歲,如今已是煉精期。

雖然由於天地福瑞萬靈訣和自己丹田的緣故似乎再次晉級有些遙遙無期,但是氣運在身,誰說不會再次出現什麽奇跡呢?

況且二件玄器在手,就算結丹期的綠芽兒都未必是自己對手呢,又何必妄自菲薄?

在離兩人身後千餘裏處,軒龍羽田也已跨過了萬懸河,來到了那片已經成了爛泥地的草原沼澤上。

這一路行來順風順水還屢有收獲,他對自己氣運的信心甚至比項楊還足,除了還保持著一份小心不敢真個飛空而行之外,幾乎就是這麽一路大搖大擺的闖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