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聲響中,草原沼澤翻滾不休,宛如地下囚禁著一頭即將脫身而出的巨龍。

二天後,一道黑色的**噴薄而出,化作了一股股漆黑的霧氣蒸騰而起,數百裏的草原全部枯黃,正中處則變成了一個黝黑的泥潭,最接近的地方,就連空氣似乎都被腐蝕出了一道道扭曲的波紋,一道黃芒從霧氣中衝天而起,朝著遠方直射而去。

這次再無什麽變故,幾個時辰後,項楊落在了一座巍峨的高山腳下。

他左右看了看,找了塊平坦之地,直接取出了梵穀木靈杖,拚著耗費點元氣儲存布下了六道迷竹陣。

連續吃了二次虧,他可不願意再來第三次了……

那怪獸究竟是什麽他至今未知,但是在那怪獸腹中的二天實在是難熬至極,那怪獸也不知是吃什麽長起來的,渾身都充滿了無所不在的惡臭。

項楊從那肉壁上劈開的口子中進入了怪獸的血管之中,但就連血液也粘稠發黑,臭的熏人。怪獸的體型又實在太過龐大,項楊順著血管,足足花了一天多的時間才找到了它的要害部位。

那是一個幾十丈高低的巨型心髒,但是普通的攻擊對它根本無用,輸出的傷害甚至不如它的修補速度,最終還是靠著裂山罡自帶的法術龍破裂山擊才得手。

但就這麽一下,裂山罡的元氣儲存就下降了一小半,項楊將所有的中階元氣石都用上才堪堪補足。

也幸好他先補足了裂山罡的元氣儲存,否則他還真有可能被一隻死去的怪獸活活陰死。

怪獸倒下後不久,不知從哪裏衝來了一股股的黑色**,隻要沾到的部位,全部被融化成了一攤黑水,項楊原本還抱著僥幸心理,掏出了一件防禦性的寶器,結果也被直接融毀,幸好有裂山罡的混元天地罡保護才逃過一劫。

但是就算如此,等到項楊順著那黑色**腐化出來的通路衝出去的時候,裂山罡的元氣儲存卻隻剩下了極少的一絲……

不過收獲還是有的,在那黑色的**中,竟然生活著一條條銀色的怪魚,半尺長短,牛首魚身,腹生六爪,爪有五指,指上生著一個個吸盤,項楊試著用萬蠱缽收取,結果出乎意料的順利,這一路過來,最少收取了幾百條。

小鳳烏對著怪魚似乎極感興趣,從項楊收取之時到現在一直在他耳邊嘰嘰的叫著,吃了那株萬年星火參之後,這小家夥恢複了不少,身上也長出了一些細細的絨毛,但看起來卻更醜了……

項楊將它從肩膀上抱下放在了地上,從萬蠱缽中取出了一條怪魚放在了它麵前,卻沒料到小鳳烏根本就不吃,而是和那怪魚大眼瞪小眼的懟在了一起……

項楊搖首一笑,不再去管它,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裂山罡的元氣補滿。

如今中階元氣石已然告罄,高階的又舍不得用,隻能用那些低階的了,但是這些元氣石數量雖大,但含量實在太小,足足花了上千塊,才將裂山罡的元氣儲備重新補滿。

這一忙活就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小鳳烏似乎和那怪魚瞪累了,索性一啄,就在其腦袋上二個犄角正中的部位開了個洞,叼出了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珠子吞了下去,隨後便失去了興趣,垂頭喪氣的撲閃著翅膀想要飛回項楊的肩膀上去。

可那隻長了幾根絨毛的翅膀實在不給力,最多也就蹦躂起二三尺便告無力,它不快的嘰嘰叫著,不停的啄著項楊的腳麵。

將裂山罡重新穿上,項楊將小家夥抱了起來,又取出了一瓶鎏金皇漿,在掌心中倒了些許,小鳳烏乃是標準的吃貨,一下子便又興高采烈起來。

項楊樂嗬嗬的看著它,正想在須彌腰帶中再翻找一下,看看有什麽合用的火係丹藥給它服用,忽然間,空中有道白芒閃過,六道迷竹陣上方出現了一個白色的氣旋,氣旋之中,一條潔白細滑的**伸了出來,隨後便是一聲悶哼,從裏麵掉出了一個人來,正好落在陣法之內。

那人從其上爬起,背對著項楊所在方位左右張望,光看背影,那應該是一個窈窕的女子。

可這空中怎麽會掉下一個女人來?還未等項楊從驚詫中醒來,卻看見那女子竟然脫起了衣服,露出了一具羊脂白玉般的美妙軀體,雖有輕紗相罩,但那紗衣薄若蟬翼,若隱若現間,反而更添**……

……

綠芽兒驚魂未定的看著四周,身邊靜悄悄的,入目皆是密密麻麻的翠竹。

總算逃脫了嘛?等了半晌,依舊沒有別的動靜,她這才鬆了口氣。

那便是傳說中的九級巔峰靈獸?隻是戰鬥的餘波,就將她逼到了如此地步。

綠芽兒至今還有些心疼,那一張小挪移符乃是萬法宗門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繪製方法如今早已失傳,用一張少一張,整個宗門現存也不過數張而已。

她在宗門地位超然,出來曆練時宗主擔心其安危,這才得了一張,乃是她壓箱底的保命之物,沒想到還沒到達中央之地便已用掉了……

她歎了口氣,有用神識探查了一遍,確定四處無人,這才將身上的那件青幻霓裳褪下,隻留了一件輕紗罩衣,掏出了一瓶靈藥,開始處理起身上的累累傷痕來。

屢次受挫,讓她這樣的天之驕女都有些頹然,這第七關,究竟該如何度過?

……

在這試煉之地待了幾年,如今的項楊已經從一個懵懂的孩童成長為了一個少年,此時忽然看見了如此美妙的景象,他頓時傻了眼……

輕紗下,那渾圓的臀部、盈盈一握的腰肢隱約可見,完美的形成了一道渾然天成的曲線,烏黑的秀發散落在潔白細膩的背部,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對比之下,那肌膚更是白的耀眼……

心中似乎有一層隔膜被捅破,他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口幹舌燥,心中想著非禮勿視,可偏又挪不開眼睛,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隱隱中心底還升起了另外一個念頭……

要是……要是她能轉過來,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