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有胡山幫忙操練,項楊原本也沒多大的事。

想要修煉,可如今還五行不全,就算衍天至尊的功法中也沒有解決之道。

至於一元祖龍訣倒是不錯,但是這門功法講究的是掠奪之道,那是要靠無數天材地寶、獸丹,甚至奇獸血脈來養的,以項楊如今的境界,光憑自己練功攝入元氣的話,估計到老死都練不出一個節點來。

既然原本也就閑來無事,那就去當當礦工散散心吧。

那兩處礦坑離九鼎仙門並不遠,就在這一片丘陵的邊緣,隻是方向不同,項楊隨意算了算遠近,直接朝著南方而去。

那裏是黑鐵礦的所在,以踏風寶綢的速度,大約不到一個時辰便能到達。

如今九鼎仙門處處是人,項楊飛的極高,幾乎都是在雲層中穿梭前進,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省得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在附近這些前來應召的大小宗門裏可有不少人見過他與鬆田的那一戰,如今項楊大小也算個名人了,所謂樹大招風便是如此。

越到外圍,聚集的宗門便越少,半個多時辰後,極遠處已然能看見一片光禿禿的黑色石山。

那裏便是黑鐵礦的所在。

他並不知道,他剛出發,在浮玉宗駐地旁,便有兩位看似在閑逛的修士捏動了手上的傳訊玉簡,隨後,兩隻雪白的小鳥跟在項楊身後電射而去。

接到自己心腹弟子的傳訊,那三哥急匆匆的便趕到了老五那:“五弟,那家夥出去了。”

“嗯?去了哪裏?”

“還不知道,我用了雲鷂,你看……”

他掏出了一塊淡銀色的玉盤,巴掌大小,上麵正有兩個光點正在閃動。

“看這方向是往南,南麵似乎沒有什麽大宗門的駐地啊……”

“管他去哪裏,先跟著再說,有機會就把他拿下便是。如若不是怕那些老鬼得到消息前來分羹,就算直接打上浮玉宗駐地去又如何?我估計至今他們還以為這家夥身後有中神州的背景呢。”

那三哥得意的笑著。

北神州和中神州之間,最快的聯絡通道便是幾個古傳送陣,然而這些古傳送陣年久失修,而且上麵的陣紋也大多已經失傳,如今修修補補還能正常使用的隻有一個,就算這一個每使用一次便要修整一年的光景才能繼續使用。

作為北神州第一宗門,這個傳送陣的使用權一直掌控在萬劍閣手中。

而最近這十年,在萬劍閣負責看守傳送陣的便是磨劍萬年,項楊是否從中神州而來,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

“三哥,會不會是從那幾處來的?我看那小子,怎麽看都有些邪乎啊……”

老五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畢竟另外幾個古傳送陣雖然已經無法正常使用,但是偶爾傳送一次還是能做到的,隻是實在太破爛,很可能用上一次便正式壽終正寢了,故此極少有人敢去動用。

“怎麽可能,那幾處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傳送到一半散架了,指不定會傳到哪去呢……有咱們這的不用,去用那些破爛?至尊弟子需要冒這個風險嘛?”

“這倒也是啊……”老五沉吟了一下,他素來為人謹慎,但那顆柳木靈神對他的**確實不小,也不由得有些心動。

說起來,隻要此人不是中神州霸主門派弟子,那就算真的打殺錯了又能怎樣?以萬劍閣在北神州的地位和在中神州的背景,誰又能將他們怎樣?

至於那地方,其實隻是一個傳說而已,究竟存在不存在都不好說,哪有那麽巧的。

“老五,還猶豫什麽,走了,再下去出了雲鷂傳訊範圍可就糟了。”老三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玉盤,敦促道。

如若不是那家夥疑似蠻帝,他一人並無絕對把握的話,又何必拖上別人,此時見自家這位兄弟仍在猶豫不決,難免有些不耐。

“行,三哥,咱們兄弟就做上這一票!走!”

……

九鼎仙門這個黑鐵礦已經廢棄多年,如今那個巨大礦坑中又已長起了密密麻麻的雜木,項楊盤著四周兜了一圈,又回頭看了看,這才朝著下方落去。

整整一座二千多丈高低的山丘被全部削平,當中有一個千丈寬的巨大凹陷,黑鐵礦大多帶著一點磁性,普通的飛行法寶容易受到影響,但踏風寶綢並非金係,倒是沒有多大問題。

大約八百多丈之後,礦坑變的稍稍狹隘了些,四周出現了一個個幽深的礦洞,不過這種地方最多出產點黑鐵,並非項楊的目標。

繼續往下,二千多丈後,算了算距離,應該已在地平之下,這裏的礦洞依舊不少,陽光被四周的山壁遮擋,光線變的幽暗起來。

又下去了數百丈,終於到底,地上散落著不少開礦所用的鐵鎬、絞手,隻餘下了一些鐵質配件,木柄之類的已然全部腐朽。

前方有一個黑黝黝的深洞,宛如一張怪獸的巨口,散發著幽幽的寒意。

項楊朝著四周看了看,邁步朝著那深洞而去。

到了洞口,一點黃光亮起,小山巨出現在了他身邊。小家夥似乎還未睡醒,迷迷糊糊的便被挪了出來,眯著眼睛抬起腦袋,半晌才看清是他,頓時來了精神,一把抱住了項楊的大腿,咿咿呀呀的叫著,似乎在埋怨為何這麽久沒帶它出來玩。

項楊笑著蹲下去,將它扛在了肩頭,順手遞過去一株土係的天材地寶,小山巨眼睛一亮,哪裏還顧得上埋怨,抱著便啃了起來。

幾個小家夥中,萬靈蛛已然開始晉級,自己織了個繭,正在沉睡。

項楊重組肉身的一年,小金烏和小鳳烏被他放了出來,在迷途火窟之中也得了不少好處,如今也已到了突破的關口,每日裏,一個抱著那株火之本源、一個叼著那塊鳳族本源紅晶,就知道呼呼大睡,小山巨倒成了孤苦伶仃一個人,連個玩伴都沒有。

不過幾個小家夥裏,它最憨厚老實,剛出來還有點怨氣,但一堵住了嘴就全忘了,眉開眼笑的一麵啃著,一麵輕聲哼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