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那淡淡的話語,洛雲衣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了一絲火氣,姑奶奶在這九鼎仙門也是天之驕女,怎到了你這裏竟然好像連草都不如了?

項楊已經背過身去,沒事找事的翻看著案上的玉簡,洛雲衣緊咬著下唇,最終還是一拂手,先將法器所化的白色長裙收起,而後又將裏麵的道袍褪了下來。

片刻之後,她身上,隻留下了一件粉白色的薄綢小衣,露出了大片羊脂般的肌膚,隻是由於寒毒的緣故,膚色有些微微發青,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反而顯得有種病態的美感。

“我……我好了!”

“嗯。”項楊放下手中的玉簡,轉身過去,入眼的先是一個光潔的玉背,背上隻結著兩根小衣的緞帶,下方則是一條薄薄的褻褲,那圓潤的兩瓣若隱若現。

“這也得脫了!”隻是瞥了一眼,項楊便又轉過身去,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幾分,偷偷的深吸了口氣,又把綠芽兒的名字多念了幾遍,這才平靜了下來。

他的龍族血脈已然複蘇,雖然九重神龍經大成之後,**劫已經消失,但本性中的欲望卻依舊不同凡人,見到這種場麵,能不化身野獸已然屬於意誌堅定了。

洛雲衣的下唇已然咬出了血來,回手到背後,捏住了那緞帶,玉蔥般的手指都在輕顫不已。

一狠心,直接抽了開來,身前的小衣飄然而落,擦在凸起之處,原本輕若無物的接觸,此時卻讓她渾身一顫……

但最後一件褻褲,她是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了,雙手捂著兩團粉白,在那呆愣了半天,背後傳來了一記淡淡的聲音。

“夢宓前輩方才說過,醫者仁心,對我來說,你隻是個病人而已,我出手救你,也是看在夢宓前輩的麵子上。如若你實在覺得抹不下麵子,那我也省了心,日後你是死是活,與我何幹?”

洛雲衣被那寒毒折磨了多年,那種渾身就連血液都要凝固了的痛苦,就算是酷暑三伏,也無一日得歇,如若不是不想讓自家師尊失望,她真是情願一死了之。

如今好容易看見了希望,卻又要行如此難堪之事,心中的屈辱難以言表,但項楊此話雖然說的不客氣,反而讓她漸漸的靜下了心來。

是啊,她是病患他是醫,如今這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這般遲遲疑疑,倒好似是自己心有邪念一樣……

她一咬牙,閉著眼睛將一雙修長的美腿一抬,將那褻褲褪下,隨後用細若蚊呐的聲音說道:“好了……”

也幸好項楊的耳力出眾,否則還真聽不見這一聲招呼,聞言轉過身來,眼睛卻也不敢落在那條白花花的身子上,而是低著頭,將那轉元球拿了出來。原本的名字太長也太古怪,他索性重新自己取了個,倒是和無夜有點不謀而合。

當年無夜花了幾百年才琢磨出一點名堂,可到了項楊手中,這才幾天,已經摸的明明白白,已然能發揮絕大部分的功效。

“冰係轉化!”

天衍似乎和這種上古殘器也極為合拍,項楊隻是心念一動,那灰撲撲的石球上便騰起了幾道光亮,將一旁的數十塊極品元氣石籠罩在內,不多時,那些元氣石便已變的黯淡無光。

隨後,一股股冰冷的霧氣從那石球上悠然升起,一陣陣刺骨的寒意襲來,頓時渾身如墜冰窟。

但他肉體實在強大,對環境的抵抗力也強的出奇,這一絲痛苦很快便消弭不見,隨後,一絲絲冰寒的元氣從轉元球所在的位置直鑽入體,順著經脈朝著丹田而去,不多時,那五彩斑斕的金丹便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殼。

這還沒完,寒意繼續朝著他識海撲去,項楊心中忽然一動,連忙將自己的意識也跟了進去,果然,那寒意剛剛探進去一絲,便被源火直接化為了嫋嫋白霧,鴻蒙殘枝也指揮著攀天樹蠢蠢欲動,隻有那母源息砂還算安靜……

“你們幾個能否消停點……很快便好!”

項楊欲哭無淚,連忙傳了一道意識過去,也幸好這次生死大劫之後,他和識海中這幾位大爺之間的聯係似乎緊密了不少,這才將他們安撫了下來。

沒多久,他的仙胚之上便也蒙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冰殼,連帶著攀天樹也披上了一層白霜。

“總算是沒有出什麽岔子……就是不知道這攀天樹變幻的仙苗會不會讓那冰蠡警覺到什麽。”他這才鬆了口氣,不過看著如今已經十幾尺高的攀天樹,還是有些不安。

不過已是箭在弦上,倒也由不得他多想了,將那轉元球收起,朝前走去。

洛雲衣的身材不算豐滿,但勝在勻稱,烏黑的秀發鬆鬆的綰著,襯的下方的脖頸和玉背更是潔白如玉,纖腰之下,則有一個動人心弦的弧形,誘人之極。

隻可惜如若你仔細觀察,便能看見皮膚下隱隱泛出了一絲青色,寒毒已深。

“放鬆,一定要放鬆,你就當是在打坐練功!一定要心無旁騖!冰蠡乃是上古奇蟲,雖然沒有五感,但是對宿主的情緒卻有著極其玄妙的感應力,等等我施法時,你情緒稍有波動便有可能讓它得知……”

隨著項楊的接近,洛雲衣越發緊張,呼吸聲急促了起來,連光潔的玉背上都滲起了一顆顆雞皮疙瘩。

項楊無奈之下,隻能運起了種魂術。

他如今的靈覺又強悍了許多,種魂術的效果也水漲船高,這種奇妙的魂術最善於捕捉對方心靈上的漏洞,但洛雲衣雖然是元嬰期,不過她的神識卻比一般的元嬰期要強上不少,幸好她此時心情激**不能自已,卻被種魂術鑽了空子。

頓時,那淡淡的話語似乎有了種奇異的魔力,讓洛雲衣的心情慢慢平複了下來,呼吸也變得悠長和緩了許多。

“對,就是這樣,慢慢的呼吸,放鬆……我隻是幫你治病而已,不用多久,痛苦便將離你遠去……”

項楊輕輕的話語宛如春風拂過,隨後,一隻冰寒的手掌貼到了洛雲衣的玉背之上,靈覺也隨之探入,緩緩的朝著她的識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