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渝流域也有些凡間武門,這魁當家乃是這一帶最出名的綠林大豪,不過這種凡俗武夫,哪裏又會放在項楊等人心上。

看著他那趾高氣昂的樣子,項楊覺得有些好笑,方才也聽到了,這似乎是位王子,十幾年前隻能在說書先生那裏聽到的人物,但此時站在眼前卻感覺如同螻蟻一般,已經完全和自己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了。

正所謂一入仙門不戀凡塵,他不由得有些唏噓,忽然間也沒了繼續玩什麽英雄救美的興致,方想用個小法術教訓一下便走人,忽然看到了身邊的女孩,想起了自己下的令,自己也樂了,索性身子一晃,便衝了過去,三拳二腳便將他們全部撂倒在地。

他如今的肉體已經完全非人,速度快如閃電,所有人都隻看見一道虛影掠過,對麵便倒了一地,雖然隻用了一絲絲的氣力,但那些個凡俗武夫哪裏還爬的起來,最慘的是那王子,直接被他踹飛了幾丈,腦袋將一個水晶櫃台都砸穿了,頭破血流的倒在那哀嚎不已。

項楊拍了拍手,笑吟吟的對身邊的女孩說道:“童童是吧?我可沒用法術喲……”

“老潘!老陳,快快快,別讓他們跑了!小強子!你們速速喊人!快把禁衛喊來!”

有王子挨了揍,那些掌櫃們頓時急了眼,轉身便奔了出去,一出門口便大聲的叫嚷了起來,門口的大漢們將門一堵,幾個小廝則朝著不遠處的皇宮狂奔而去。

項楊此時卻有些心不在焉,根本就沒去管他們。

方才這柢童童靠過來時,他覺得自己的識海中忽然有什麽東西微微顫動了一下,可用靈覺一看,無論是源火、鴻蒙枝還是攀天樹卻又毫無異樣,讓他有些納悶。

他不動,楚軒他們自然也不在意,任憑那些家夥大呼小叫的去了,一個小小的凡間國度而已,隻要別鬧的太大,就算把國王宰了又能如何?更何況這裏還是浮玉宗轄下,以如今項楊的身份,來這裏就等於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啊。

見已有人去通風報信,那幾個掌櫃這才放下了心,惡狠狠的盯著項楊等幾人,生怕他們跑了。

外麵那些大漢隻是堵著門口也不動手,這出手打人的小子身手看來很是了得,還是等禁衛來了再說。

他們倒是沒把這幾位往修仙者方麵想,這裏是浮玉宗地盤,開宗五年一次,未到開宗時,一般是不會有仙人下山的。

不過這繡山國內倒是有幾個修士,那都是壽元將近,在宗內也已晉升無望,故此才下山來享享福等死的,這些仙師一般都在皇宮內待著,受著皇室的供奉,平日裏出門都是前呼後擁,擺足了排場,絕不會像項楊他們幾個一樣隻有寥寥數人。

沒一會,便有一群披甲禁衛急匆匆的奔了過來,出事的可是王子,而且還就在皇宮附近的商行中,也屬於禁衛的巡守範圍,這幹係可不小。

“哪裏來的狂徒,膽敢在我繡山國鬧事,不知宮內有仙師坐鎮嘛!”

領頭的禁衛首領還未進門便大聲呼喝了起來,這繡山國乃是各路商賈雲集之地,平日裏倒也有不少江湖好漢來來往往,不懂規矩的愣頭青他也見著過不少,不過聽那小廝的介紹,好似來的是些武林高手,他們這些個禁衛其實也就是銀樣鑞槍頭,和那些刀口舔血的武林人士可比不了,也隻能先拿宮內的仙師來壓壓陣了。

項楊依舊在用靈覺一絲絲的探尋的自己的識海,也沒空搭理他們,曾仇朝他瞥了一眼,直接嗤笑了一聲:“仙師坐鎮?要不把你們那些個仙師拉出來瞧瞧?”

那統領勃然大怒,喝道:“大膽狂徒!膽敢對仙師口出不遜!來人,將這些狂徒緝拿起來!”

在繡山國,仙師的地位可比國王還要高貴幾分,你走在街頭,罵上國王幾句,被人聽到了最多拉去抽幾頓鞭子,最多了罰個苦役,但你罵了仙師,那便是死罪。聽到曾仇所言,又有旁人看著,這統領就算覺得對麵這幾個不太好對付,依舊呼喝著身邊的軍士,便要動手。

項楊方才下手也不重,堂內,那些個隨從此時也已爬了起來,那王子捂著腦袋,用袍口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惡狠狠的指著項楊說道:“小兔崽子,辱及仙師,這次我看你怎麽死!”

“聒噪!”他這小兔崽子一出口,項楊依舊一動不動,楚軒卻忍不住了,直接一揮手,一道勁風掠過,啪的一聲輕響,那王子便又飛了出去,一道道風刃拂過,直接將他的頭發剃了個精光,頭皮上,一道道血痕縱橫密布,鮮血將整個臉都糊住了。

他這一手一亮,那原本正準備帶著人衝進來的禁衛統領頓時如同被使了一個定身術一般,直接頓在了門口,被後麵的軍士一撞,一個跟鬥便栽了下去,手舞足蹈的撲在了地上,倒好像是給項楊他們大禮參拜一樣。

等到他扶正了頭盔站起來後,已然抖的和快凍死的鵪鶉一般,他雖然沒啥本事,但平日裏在皇宮內走動也是見過那些仙師手段的,和這差不多啊……

王子到底招惹了什麽人?他說話都抖索了:“您……您是哪位,在……在下繡山國禁衛副統領戚成光,拜見大人,還望大人報上名號,我好通稟王上和太王後。”

楚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方想說話,心神便微微一動,抬頭看去,隻見不遠處的宮門大開,儀仗尚未擺齊,一位身著滾金龍袍的中年人便急匆匆的衝了出來,一到商行門口,那位中年人便急急躬身行禮:“幾位仙師駕臨,小王接駕來遲,恕罪恕罪!隱上人正在宮內,諸位不如也挪趾幾步,也好讓小王招待招待!”

“父王……仙師……”那個滿頭是血的王子剛被隨從扶起,聽到了這幾個字,白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再過了會,宮門處又掠出了一道身影,隻是晃了晃,便到了近前,卻是柢商隱,此時他一身道袍稍有淩亂,一臉尷尬的看著項楊:“項師叔,這事鬧的……”

項楊如今和柢伯兮平輩論交,柢商隱早已改口,這一聲師叔一叫,那中年人腦袋都快低到褲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