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楊的姿勢極其瀟灑,一聲低喝單掌一抓,青龍四象陣便應聲而破,這種風采,曾仇還真未見識過。

誰都沒有注意,項楊背在身後的手腕處,一陣極其微弱的光芒閃動了一下,幾條千毒銀龍鯗已被他全部收起。

果然是好東西啊,白天也就罷了,在晚上幾乎無形無色,而且這毒性,果然是元嬰期都敵不過呢!

隨隨便便拿出了點手段便大見奇效,項楊心情大好,單手一點,一點青芒閃過,空中一個陣盤盤旋而下,落在了手掌之中,隨意看了看,覺得確實不是什麽好玩意,不過材料倒是不錯,直接收了起來。

陣盤一去,陣法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此時夜色已深,月光皎潔,項楊一人站在場中,四周,四個元嬰期高手或蹲或趴,竟被他一人全部撂倒,其中還有青木堂堂主一名,乃是元嬰期巔峰大能。

走出試煉,與修仙者的第一戰,項楊意氣風發。

曾仇和幾位結丹期的修士愣愣的看著他,已然無語,原本都以為今日要被殃及池魚,沒想到三下五除二,青木堂四位高手擺出的陣勢便已灰飛煙滅,而感覺中,這位結丹期的年輕人甚至都未曾花費什麽力氣……

這是什麽樣的戰力?越級挑戰,還是以一敵四,翻遍山海萬物卷也找不到這種妖孽啊……

最為關鍵的是,除了蒼枯之外,另外三位元嬰期高手是如何中招的?

此時,一個個結丹期以下的修士也開始醒轉,雖然未曾看見方才的場景,但項楊的第一擊也是見著了的,也都是一副見鬼的模樣。

場內頓時一片寂靜,隻有一聲聲哀嚎聲此起彼伏,最慘的是蒼青,項楊對她最是厭惡,特地多加了點料,別人一條她三條,此時她半邊身子滾燙發黑,半邊卻結起了冰霜,偏偏還渾身騷癢難耐,已然將一身錦繡道袍都抓的稀爛,露出了一身鬆鬆垮垮的老肉來。

幾個人一麵慘嘶著一麵拚命的掏出丹藥往嘴裏塞著,可他們哪裏知道,光靠他們身上的丹藥,哪怕吃上一盆也是無用。

千毒銀龍鯗的毒性屬於混毒,發作起來不算猛烈,但卻極其詭異,根據吸食的毒物不同,每一條的毒性也都不相同,除了讓它們自己吸出和某些特定的天材地寶之外,丹藥之中基本隻有仙丹可解,但這山海界中又去哪裏找仙丹去?

沒有仙丹,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便是找九劫期的高手強行逼出,但這浮玉宗近萬年曆史都未曾有過九劫期高手,所以也就基本無解了。

項楊也不去管他們,方想過去將雷猛抱起,忽然耳朵微微一顫,頭也不回的彈指一擊,一把小巧的飛劍直射而出,剛想駕起飛行法寶逃走的青檀慘叫了一聲,雙足被其一切而斷,足下的飛劍也直接被切成了二截,整個人噗通的跌落了下去,正好掉在蒼枯所在的深坑中,二隻血淋淋的殘足一邊一個砸在了蒼枯臉上……

今天之事全因這女人而起,項楊原本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下手毫不容情,如若不是看曾仇在場,也不想讓他太過難辦,指不定就直接擊殺了事了,對他來說,區區一個結丹期的惡女人,也就是螻蟻一般而已。

將雷猛抱起,項楊環視了一周,最終朝著曾仇點了點頭:“曾主事,今日之事你皆在場,實在是這青木堂實在欺人太甚,你能與我證明的吧?”

曾仇看了看那坑內和青檀纏在一起、渾身血汙的蒼枯,又看了看那三個已然渾身發黑,正拚命撓著自己身子的青木堂長老,還能說啥?直截了當的爽快點頭。

項楊哈哈一笑,單手托著雷猛朝傅古的茅屋走去,另一手回手一揚,一點點光芒閃過,場內頓時泛起了一陣馥鬱的芳香,所有在場的浮玉宗弟子手中都多了一顆乳白色的丹藥。

項楊寬厚的背影已經沒入了茅屋之中,清朗的聲音卻還在場內回**:“此乃我恩師所煉的超品補元丹,也算不得什麽好東西,贈予諸位,一來壓壓驚,二來也算是小弟的見麵禮吧!”

眾人麵麵相覷,但很快便都回過了神來,手忙腳亂的掏出了玉瓶,將這丹藥收了起來。

別人說的輕鬆,什麽算不得好東西,可這丹藥一聞便知道是極品的貨色,有懂行的,心裏更是吃驚,這玩意最起碼也是地級丹藥了,整個浮玉宗,隻怕隻有尊者以上的大能才有資格服用啊……

曾仇也愣在了那裏,他身份不同,項楊所贈之禮自然也不同,直接給了他一個玉瓶,隻是打開了一條縫隙,用神識稍微一探,他便忙不迭的又將瓶口封了起來,一時間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那玉瓶中隻有幾顆丹藥,但無一例外都散發著強烈的元氣波動,能修到元嬰期,曾仇也算是見多識廣之輩了,但這幾顆丹藥,他竟然是聞所未聞,隻怕已經超過地級的範疇……

曾仇緊緊的攥著玉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項楊消失處的茅屋門口,心亂如麻,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他方才所說的恩師……難道是九劫期的存在不成……

項楊卻沒管那麽多,恩威並施之下,想來外頭這些家夥也會幫自己掩飾一二,而自己杜撰的恩師估計也能幫自己擋下不少風雨。

小試身手之後,項楊如今信心十足,至少在這浮玉宗內,他已無懼任何人,不過他依舊存了一份小心,剛才蒼枯曾提過九鼎仙門,如若引起了這個巨無霸勢力的關注,對現在的他來說可不是好事。

修仙如登天,其中的艱難險阻不可預料,就算氣運滔天,但萬事還是謹慎為上。

將那戒律堂的弟子送出了茅屋之外,項楊直接掏出了陣盤,在茅屋之內下了幾道封禁,也避免有人用神識窺探,而後將雷猛輕輕的放在了傅古身邊,老爺子又已昏昏睡去,有了攀天樹的精氣幫助,再加上項楊喂服的丹藥,他的肉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算起壽元來,金身堂的老人中以傅古為首,已有百十來歲,放在凡俗之中已然是垂暮之年,但是畢竟他煉體有成,壽元比一般人還是要長了不少的,如若保養得當,活個百五十年應該問題不大。

這次落到這般田地,主要是在挖礦時被壓榨的太狠了,又得不到補充,這才加速了身體的衰敗,不過畢竟底子在那,經過項楊的調理,恢複的極其迅速。

隻可惜經過這麽一遭,就算暫時恢複了健康,但壽元還是要損折不少,估計也就二三十年的命了……

這些債,慢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