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懷心事(三)()

邵天看著身下的陶桃,一頭長發柔順的如**的流瀑,眼睛睜的大大的,有些迷茫,有些掙紮,嘴唇的線條是緊張的,再加上她白皙嬌美的臉蛋,他此刻才發現她長得這麽美,嬌而不媚,柔而不弱,震懾著他的心神。何況……他的白襯衣穿在她的身上,又寬又大,領口又開了兩個扣子,玲瓏的胴|體若隱若現。

他突然覺得喉口發幹,艱難地咽了咽,是不是所有的男人看到這樣一副嬌軀都會禁不住誘惑,都會想…..

又或者,他真的如韓思海所說,壓抑的太久了……

這時,邵天感覺到陶桃身體的僵硬,不是情動,而是害怕和恐懼。他腦海裏又恍惚回蕩起那晚,她含糊不清的哀求,以及事後她恨恨地說著要記他一輩的話。他的額頭忽地冒出了冷汗,用冷酷偽裝著道:“乖乖的才是聰明的作法,因為你和我之間,就如雞蛋碰石頭。”

陶桃的眼神頓時黯淡下去,雞蛋碰石頭?她就是那可憐的雞蛋嗎?粉身碎骨也鬥不過他?不!

在二十一世紀竟然淪為一個男人的禁臠,這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這一刻,她的心慢慢失去了溫度,這個把她毀了的男人,她要讓他慢慢中毒……

她瞌了瞌眼,雙手有些顫抖,慢慢攀上了他的脖頸,臉上的表情雖有些不自然,卻已柔和許多。

邵天一怔,暗啞著聲音問道:“你怎麽了?”

她別了別頭,微微抬起上身,把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讓他看到自己此刻是多麽害怕和迷茫,一麵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原來,這些東西並不需要人教。

她低聲道:“總裁先生,今晚,需要我陪睡嗎?”

話說出口,她感覺自己的心已經降到了穀底,連尊嚴都沒有了。摟著他脖子的手臂也鬆了一下,但馬上就加重了力量。

這裏不屬於她,早就被占去了清白,早就被他定義為禁臠,又有什麽好矜持的?如果注定要用這種方法獲得自由,反擊敵人,她現在,願意。

邵天對於陶桃這話感到吃驚和不安,但更多的是興奮,身體上的興奮卻居多。作為一個風華正茂的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時期,這是天大的誘惑,理智早已退避三舍,**穩穩占了上風。

可是,感覺到邵天身體的加倍灼熱,陶桃又有些退縮了。她的這種反複掙紮,徹底攪亂了邵天的心。

他猛地一個俯身,把唇湊到了陶桃的唇畔,此刻的他,不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匹狼,雙眼灼灼看著陶桃,使得陶桃有些害怕。而他的索求,如狂風暴雨般,她幾乎承受不了,伸起胳膊擋在胸前微微掙紮,大口喘氣。

“怎麽?這個時候又後悔了?”邵天離開了她的唇,本想安撫,口裏吐出的卻是這種冰冷的話語。

陶桃抿了抿唇,一手扯掉了他身上的睡袍,緊緊地抓著他的後背,指甲幾乎陷進裏麵,一字一句道:“我以後順從你,什麽時候會放我走?”

走?誰允許她這個時候說這種話?邵天倏然大怒,她不準走,他不會放她走的!

他伸手撕開了她身上的襯衫,冷聲道:“我沒有主動提起的時候,你不準提‘走’這個字!”說罷,整個將陶桃擁入懷裏,他聞到了一種香味,不是香水味,而是沐浴後那種淡淡的清香,卻更深地刺激著他的感官。

他如一頭猛獸那般,倏然勃發……

結束的時候,邵天不敢再多看一眼**的女子,幾是逃似地進了隔壁的臥房。明明不想再對陶桃粗暴,為什麽……看到她心不在自己身上的樣子,感覺到她明明抗拒卻嘴硬地順從時,他就是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

惱恨地捶了幾下牆壁,他感覺自己真的十惡不赦,他什麽時候變成這樣子了?對一個弱女子這般粗蠻。

他明顯的感覺到,陶桃在恨自己……

明明是件快樂的事情,他們受到的卻都是痛苦。

早上,他早早地就醒來了,洗漱過後做了煎蛋,熱了牛奶。在客廳徘徊好久,終沒聽見陶桃的房間裏有什麽動靜,他咬了咬牙,端著早餐上了樓。

房間裏很安靜,窗簾拉著,光線有些暗,陶桃平躺在**,仿佛還是昨夜他離時的樣子。想起昨夜自己壓抑不住的狂暴,他的心裏微微劃過一絲憐惜。坐到床前,伸出手去,剛碰到她領口的手,忽然就放鬆了力道,輕輕地撫摸她的唇,她的唇是小巧的菱型,看上去就細膩而柔軟,此時觸摸著,更覺多了幾分彈性。

下巴小巧而精致,隻是因為生病而顯得有些尖尖的。一聲歎息在心底深處停留,也許有幾分悔恨,但他絕不允許把這種情緒繼續。

他把早餐放下,輕喚道:“陶桃?”

沒有回應。

又喚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他不禁擔心起來,伸手把她攬起,搖著她的肩膀。昨晚不該對她那樣,她的病還沒完全好呢。他懊惱地皺著眉頭,伸手探上她的額頭,沒有燙。也許,隻是因為他昨晚太過激烈了吧。

他又喚了兩聲,陶桃才迷迷糊糊地睜了眼睛,全身如被掏空般,沒有安全感,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有片刻的恍神。待看清他的臉,便掙脫開了,躺倒在枕頭上。

邵天看著她蒼白樣子,心中掠過一絲柔軟,說出話卻是冷淡的,“早餐在這裏,好好休息,我不希望我的保姆總是讓我來照顧。”

陶桃瞌了瞌眼,嘴角吟噙著一線倔強,啞聲道:“我知道,不用你教。”

邵天看著她有些虛弱的麵色,停滯了片刻,不放心問:“你是不是還不舒服?”

陶桃皺了皺眉頭,她是不舒服,尤其是小腹那裏,隱隱有些疼痛。

邵天注意到她的神色,忙問:“哪裏不舒服,要不要上醫院?”

她咬了咬嘴唇,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淡淡道:“沒事,就是覺得累,睡一會兒就好了。”

看到她不願意與自己說話,他又囑咐了一句讓她吃了飯再睡,就匆匆忙忙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