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暴風驟雨()

董經理走了,陶桃的心卻沉重下來,本來想打算著腳傷好了之後從別墅裏搬出去,在邵氏好好上班,做滿三個月解除合同走人,但現在,她立刻就想走。

董經理的意思就是要她好好侍奉邵天,討他歡心。

陶桃不懂,有錢人都是這樣的嗎?每天拚命做生意賺錢,忙到生活都無法顧及,情感空虛了要用這種方法找女人。可是,她陶桃不是那種女人,從來沒有想過也不喜歡做這種情人似的尷尬角色。所以,她要盡快離開這裏,離開邵氏,不想再見到邵天,也不知該怎麽麵對他。

晚上,因為腳傷,洗澡頗費了一會兒時間,她慢慢地扶著樓梯回了房間,把自己的衣物都裝了起來,就躺在**,拿了一本小說邊看邊等待著邵天回來,她要向他說明,她明天要走,無論如何都要走。至於什麽合同,她不管了,大不了賠三萬元,分期付款。

一本言情小說從頭看到尾,她的眼睛都酸了,夜也越來越深,可邵天遲遲不回來。

陶桃有些泄氣,也困了,幹脆蒙上被子睡覺,想著明天來個先斬後奏。

不知過了多久,她仿佛都睡醒了一覺了,忽聽得“砰砰砰”地敲門聲,很是用力,顯示著敲門人無盡的憤怒。陶桃被驚醒,拉開了台燈,不敢回應。這是邵天嗎?

“砰砰砰”的敲門聲仍是不止,她壯著膽子喊了一聲:“誰啊?”

外麵的人沒應,停止了動作,但沒過一會兒,陶桃就聽到了鑰匙開鎖的聲音。

是邵天,隻有他有鑰匙。

陶桃有些不安,抓著被角,不知道今天又是怎麽了?

門“嘭!”地被推開了,邵天一臉怒氣站在門口,臉色有些發紅,眼神有些迷離,明顯的喝醉了。陶桃立刻警戒起來,他不要趁著酒勁對自己亂來啊!

如此想著她就坐直了身體想要下床,誰道她還沒動,邵天就先出了手,用力扯開了薄被,狠狠地箍住了她的肩膀,幾乎是咆哮道:“你就那麽缺錢麽?!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女人!欺騙感情,獲取利益,有意思嗎?”

陶桃頓時懵了,被他晃的暈頭轉向,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她完全聽不明白。

“怎麽?別現出一副無辜無助的樣子!全是虛偽,我見識過你這種女人!你說你跟飛翔集團是什麽關係?”

飛翔?什麽飛翔?什麽關係?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好痛!放開我!”陶桃蹙起眉頭掙紮著。

他冷笑一聲,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今天來別墅的那個女人是飛翔集團策劃部經理助理,你還說你跟飛翔沒有關係?”

“小雪是我的同學,我們是大學室友,也是好朋友。”陶桃一手撫著被他抓痛的肩膀,一邊解釋著。

可是,他的臉變得有點猙獰,大叫道:“說謊!”

“我沒有說謊!”她忙道。

他根本不聽,逼近前來,抓住了陶桃的一隻胳膊,邪魅笑道:“他們不就是想讓你引誘我嗎?現在我就成全你!”

陶桃還沒有反應過來,邵天的身體就壓了過來,他就像一隻獵豹,認準了陶桃是他的獵物。陶桃見狀真的慌了,拚命地掙紮,剛剛脫離一點他的魔掌,又被他抓住了另一隻胳膊,這一次,他把她重重地甩在了**,陶桃的頭撞到了床頭,頓時眼冒金星,暈眩不已。

她不明白,怎麽一個下午,他就給她安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她不是什麽間諜,不是!

陶桃試圖解釋什麽,可邵天的寬厚的手已經攫住了她有些削尖的下巴,眼睛裏跳動著熊熊的火焰,他這個樣子嚇住了陶桃。

“說,飛翔賦予了你什麽樣的任務?給了你怎樣優惠的條件?你竟如此拋棄自我來做這種人肉買賣?”邵天呼出的熱氣吹到了陶桃的臉上,陶桃卻覺得一陣寒冷,打了個顫。

邵天見狀,抓著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幾乎想要把它掐斷。昨晚他相信了她,今天中午知道舅舅辭掉了鍾點工後是特意回來為她送便當,可是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就接到了電話,終於摸清了她的底細。才知道今天在別墅裏見到的那個所謂的她的朋友楊鬆雪是飛翔的員工,而楊鬆雪、她和飛翔老董的公子許一涵,竟有著複雜難辨的關係!

他們真的隻是同學嗎?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城南的一塊地皮一個月後的招標會,他們兩家將是最大的競爭對手!三年前他被暗算,這三年他努力工作,邵氏越做越大,壓下了飛翔,在地產界風頭一時無兩,他知道飛翔一直不甘心,一直想反擊,難道反擊還用這種老法子嗎?他們真是小看他邵天了!

陶桃緊緊閉著唇,害怕地看著邵天,額頭上沁出了細汗。

邵天見狀,竟覺得眼前也氤氳起來,模糊不清,簡直看不清她的樣子。

“說啊!你心虛了?”他冷冷問。

陶桃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麽說,半天,才低聲道:“你放開我,你冤枉我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早說過了。”

“你竟然還在演戲!”陶桃溢滿淚水的雙眼和楚楚可憐的無辜表情真正的激怒了他,猛地一個俯身,他把唇湊到了陶桃的唇畔,接下來是處罰似的,毫無憐惜的輾展噬咬。

陶桃驚地睜大雙眼,緊緊地閉著雙唇,兩隻手在他背後亂抓著。

可是,他捏住了她的鼻子,不消半分鍾,她就因缺氧不得不張開了嘴。他的舌帶著濃鬱的酒香探了進去,狠狠索求。

“唔……放……開!”陶桃抗拒著,用力地扯他的衣服,可根本無濟於事。他身上的濃濃的酒氣說明他現在醉了,醉的不輕,她不要被他酒醉後冤枉再**!終於忍不住,朝著他靈動的舌頭一口咬了下去。

一股鹹腥的味道頓時充斥了兩人的口腔,陶桃的心裏卻泛起了苦澀,這到底算是什麽劇情?什麽橋斷?

邵天離開了她的唇,眼中燃燒的怒火卻仍然熊熊,半晌才冷笑道:“很好,竟然敢咬我。”

他這個樣子讓陶桃感到害怕,雙手抵在胸前,阻擋著他身體的迫近,可是他倏地變了臉色,一臉的狠厲,毫不客氣地扯爛了她的睡衣!

“啊!”隨著陶桃的一聲驚叫,他的身體又一次傾覆而下。

而她,**暴露在他的身下,心中又怕又恨,還未痊愈的腳隱隱作痛,撞到的頭,有些暈眩,她隻有努力地讓自己清醒著掙紮。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真的受不了,沒了意識,沉入了深深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