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決定（二）
“我們吃早點去吧，看這些幹什麽，都是大家在打口水仗，一時兩時根本不會有什麽實際行動的。”龍禦滄海看了看電視裏麵的聯合國會議正在扯皮，沒什麽意思，對龍星他們說道。龍星一拍額頭無語的說道：“我說滄海，你是不是發燒了？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吃早點？正虧你想的出來，吃午飯吧。”龍禦滄海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說道：“我沒注意，我還以為早呢，誰知道就已經十一點多了，你們兩昨天什麽時候回來的？後來怎麽樣了？”龍禦滄海問道。
“我們大概也就是十二點左右回來的吧，怎麽樣了？能怎麽樣，所有人都在跟我們拚命的套近乎，昨天晚上可是累死了，要不是清遠給替了很多杯酒，我估計我得被那些灌趴下了。”龍星苦笑著說道。龍禦滄海無奈的問道：“不至於吧，你不喝不就成了？”“不成啊，那些人有一些確實是和我們家族有些關係的，有些即使沒有關係我估計也很快就會有關係的。所以這些酒還得喝。”龍星無奈的說道。
“怎麽樣清遠，還習慣嗎？”龍禦滄海坐下來問道。軒轅清遠點點頭說道：“有點不習慣，不過我應該很快就能適應的。”“恩，那就好，大家都是這副嘴臉，其實在這個所謂的上層社會裏麵看問題比在普通百姓之間看問題更加的實在而已。”龍禦滄海坐到他們身邊說道。“恩，大哥我明白了，昨天晚上我學會了很多東西，至少和我想象中的這些上流社會有著太多的不一樣了。”顯然軒轅清遠還是有些不習慣，龍禦滄海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習慣了就好。”
“下午你跟我出去轉轉吧，我們去看看這個香港和想象中的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龍禦滄海開口說道。“恩，好的。”軒轅清遠立刻點了點頭。在家裏呆了一下午，快到晚上的時候，龍禦滄海跟軒轅清遠兩個人開著車向香港的市內開去，藍蘭他們乖乖的留在了家裏，不是她們不想出來，隻不過是龍禦滄海不想讓他們出來。到了街上，龍禦滄海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你去銅鑼灣可以玩的高興的地方，你在前麵開我們後麵跟著就可以了，這是錢。”說完龍禦滄海遞了幾張港幣過去。
那個司機高興的接過錢，然後帶著龍禦滄海他們向這個即使在香港電影中也是很混亂的地方，事實上這個時候來這裏還沒有什麽混亂的，因為隻有夜裏這次才是比較亂的地方，在說了現在這裏全部都是炎幫的控製範圍之內了，沒有什麽第二個大的勢力，沒有大的衝突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紛亂了。兩人到了銅鑼彎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到處都是無數的霓虹燈，還有各樣的燈紅酒綠的小吃店等等。
“我們去路邊吃點東西去，聽說香港的小吃很有名。”龍禦滄海把車停在路邊說道。跟著軒轅清遠兩個人下了車，到了路邊擺滿的大排擋跟前隨便找了一家坐進去，龍禦滄海對那個老板說道：“把你們這裏的小吃都拿一份上來。”那個老板立刻答應了一聲，然後回去忙呼了。“喝酒嗎？”龍禦滄海問道。“啤酒吧。”軒轅清遠想了想說道，“恩，老板，來一打啤酒。”龍禦滄海又喊到。
待老板把啤酒拿過來，龍禦滄海扔給軒轅清遠一罐，然後打開兩人直接幹了一罐，這個時候的香港以及很熱了，所以晚上這些大排擋的人都是很多的，周圍的人恐怕都想不到在他們的身邊坐著兩個跺跺腳可以讓香港抖三抖的人物吧。“怎麽樣，好吃麽？”龍禦滄海笑著對軒轅清遠說道。“恩，還不錯，我們那邊吃不上這種東西。”軒轅清遠是第一次出來，對於魷魚這種海鮮還真是第一次吃。
“嗬嗬，吃吧，其實我挺喜歡吃這些小吃的，而不是那些酒店裏麵的飯菜，在更多的時候這些小吃容易拉近人和人之間的距離。”龍禦滄海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恩，我也是這麽覺的，就像昨天晚上，那些人雖然在很親切的互相交談，但是我總是感覺人和人之間好象差了什麽東西，就像是隔著一些東西似的。剛開始我見到大哥你的時候感覺也很生分，但是今天坐在這裏，好象要好多了，這個時候你才更像是一個大哥。”軒轅清遠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微微笑了笑，龍禦滄海沒有說話，每個人都是有很多麵的，隻不過在不同的時候所要表現出來不同的一麵而已，這時候跟軒轅清遠說這個他未必理解的了，等他以後經曆的多了這些東西自然而然就明白了。“老板，交這個月的保護費了。”幾個黃毛混混走進來拍著門口的桌子喊道，裏麵的老板一聽到喊聲立刻走出來說道：“我們已經交過了，是炎幫的人過來收的。”
“他媽的，炎幫算個鳥，現在老子們過來收，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那個黃毛混混立刻叫罵道，這次沒等那個老板說話呢，緊挨著他們一桌中間的一個人直接提起一瓶酒砸在了那個混混的頭上。周圍立刻站了七八個人，看他們的打扮顯然也不是什麽好人。“他媽的，敢在炎幫的底盤上說炎幫的壞話，滾。”那個一酒瓶在那個青年的頭上開了個滿堂紅的人媽道。
那三個混混屁話也不敢說，掉頭就走。軒轅清遠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是黑社會嗎？”龍禦滄海微微笑了笑說道：“不能說是黑社會，隻能說是黑社會的一部分，僅僅是最低層的一部分，就像是普通的平民構造了這個社會一樣的普通，他們有可以說是黑社會的構成部分，至少大部分人所理解中的黑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的。”“恩，也算是吧，其實在這些混混的眼裏，或許他們所認為的生活就是這種吧？”軒轅清遠說道。
“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們出去轉轉。”龍禦滄海站起來問道，兩人在桌子上麵留了幾張港幣，然後走了出去，也不去開車，就這樣漫步在混亂的街道上麵，這裏還算是好的，僅僅是小吃店等等設施，在往裏麵走就全部是酒吧之類的地方了，那裏才是真正混亂的地方。“呦，帥哥，需要人陪嗎？”剛走進前麵的酒吧一條街，兩個畫著惡心的濃妝的女人把她們的身子貼了上來。
隨手扔出去幾張港幣，龍禦滄海冷冷的說道：“讓開。”兩個女人也很是識趣，很乖巧的撿起地上的錢，然後讓到了一邊。龍禦滄海出來的時候穿的還是那身從清雅帶出來的衣服，妓女或許低級，但是她們的眼光和見識並不差，可以努力纏上來已經是她們做了很大的努力了，沒有看見這條街上雖然混亂，但是龍禦滄海一路走來，真正敢擋龍禦滄海路的人都沒有。一些正在欺負人的小混混在見了他們兩走過愛都不由的停下了自己的手腳。
雖然龍禦滄海並沒有理他們，這些人也並不都是白癡的，或許他們不知道龍禦滄海是什麽人，賧市他們知道什麽樣的人是他們不能惹，也惹不起的。如果惹了不該惹的人，或許明天香港的那個海裏就多了幾條冤魂，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正義和公平，正義和公平都在非正義和非公平的前提下所組建出來的表象而已。“兩位裏麵請。”看到龍禦滄海走了過來，門口的兩個大漢很恭敬的說道。龍禦滄海微微點了點頭，隨手塞了幾張鈔票過去。
進了裏麵，重金屬音樂幾乎就撲麵而來，“有時候，給別人一點小錢，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龍禦滄海仿佛是在和自己說，也仿佛是在和後麵的軒轅清遠說。勉強從這些瘋狂的音樂中聽到龍禦滄海的話，軒轅清遠點了點頭，至少他現在依舊不明白小費這個東西偶什麽好處。他點頭隻是表示他記住了而已。在酒吧的角落裏要了幾瓶就，兩人再次坐了下來，看著在舞池中間瘋狂扭動的人們，龍禦滄海說道：“其實在這裏麵，混混並不多，這裏麵的大部分人都是真正的上班族，白領，金領等等。”
“白天的生活壓力很大，而夜晚，而這裏就是他們發泄白天的壓力和不愉快的地方，這就是生活在這樣的大都市的生活，如果你在這裏生活幾年，以一個普通白領的身份在這裏生活幾年，你就會發現，事實上在那些小城鎮裏麵的生活才是異常的輕鬆的。”龍禦滄海指著下麵那些瘋狂扭動著自己的身子，發泄著自己的精力的年輕人說道。
軒轅清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龍禦滄海似乎在教他什麽東西，但是似乎又什麽都沒說。龍禦滄海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下麵的人群，他也不在說話，軒轅清遠也不說話，此刻龍禦滄海的眼神平靜而深邃，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但是他的思維至少不是在這裏。“如果有一天你忽然發現，你眼前的人是在你的保護之下才有了如此的安寧平靜的生活，你的心裏是什麽感覺？”龍禦滄海忽然開口問道。
軒轅清遠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不清楚，應該是欣慰吧，至少我的努力有了回報。”“但是你的付出卻沒有人知道呢？甚至你死了，你為這些人的平靜的生活死了，但是他們卻絲毫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心裏有什麽感覺？”龍禦滄海很快的接著問道。“我不知道，我沒經曆過這些，但是我至少明白，不管是不是有人知道，你已經做出了，那麽這些人就是你的努力所換來的，你的努力就有價值。”軒轅清遠努力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