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愛恨交織
上官灝瞟了瞟莫楓身邊的若曦，可是她始終沒有看他一眼，看她緊緊的拉著莫楓的手，十分緊張的看著莫楓，還在流淚，是在為莫楓擔心嗎？想到這裏，他心頭不免怒火撩撩。
“哼！想帶走她，那要先問問本王手中的劍！”上官灝舉起寶劍直指莫楓，一陣冷風呼嘯而過，兩個同樣目空一切的男子正對峙著，風刮起他們鬢角的發絲，在空中不斷飛舞。
“若曦，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放心。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他，離開這裏的！”莫楓看著上官灝，卻溫柔的對身邊的若曦說到。說完一把推開若曦，傾身上前。
在場所有的侍衛都看的心驚膽戰，而站在上官灝身後的蕭徹和上官宸此刻卻都注視著那個被丟在一旁滿臉擔憂的女子。眼底都是說不盡的憂心，都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前樓住若曦那嬌弱的身軀。
“不要，不要打了……住手……”終於，站在旁邊的若曦尖銳帶著顫抖的叫喊聲劃破了樹林，劃破了長空。打鬥的二人都被怔住了，都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的回頭看向若曦。
“住手，都給我住手！我不是一個玩偶，我是人，我是一個人，你們可以尊重我……尊重我的選擇嗎？可以不要把我當成一件物品，去爭去搶嗎！”若曦淚眼婆娑的看著兩個男人，心裏劃過一絲悲哀和痛心。難道自己連要去要留都不由自己嗎？
“若曦，你不是想要離開他嗎？我必須要把你從他身邊帶走！不要你再受傷害！”莫楓心疼的看著若曦。自從香洲城匆匆一別後，這些日子他到處打探她的消息，無意當中，知道了她的在上官灝身邊的遭遇，他恨自己當初沒有去爭取一下，害她又落到上官灝身邊。
雖然莫楓也承認上官灝很愛若曦，愛到什麽樣的地步旁人一看就知道，可是莫楓更清楚，上官灝已經不能給若曦任何承諾和愛了，有的是無至盡的傷害，他不能再讓若曦受這樣的苦了。
若曦抬眸看了看莫楓，又回頭冷冷的看著上官灝，她的心猛烈的撞擊了一下，上官灝似乎消瘦了很多，就短短的幾日，是在為她擔心嗎？若曦承認，有種痛在蔓延，隻是她刻意去忽視罷了。
“上官灝，我問你，你憑什麽要帶我回去？我不想回去，是我不想每次一看到你，就不由的想起你曾經對我的傷害。更讓我寒心的，是你始終都不相信我，三年前，我被人陷害，我說我真的沒有和……可是你，可是你卻不相信我……那個孩子的確是你，你也不相信，還那麽的狠心要了它的命，它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也要奪走它。這三年來，我一直做噩夢，總是夢見那個可憐的孩子……”若曦哽咽著，她不停的留著眼淚，風吹過，竟似刀割一般的疼。
“蝶兒，我……我……”上官灝十分悔恨的呼喚著若曦，他現在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當孩子沒有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象被撕碎了一般，可是那時候已經都太晚了，這三年，他無時無刻不是活在自責和後悔中，隻盼望能有一個讓他證明自己不是故意的機會。上官灝現在隻是想抱著若曦，請求她不要離開自己，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了若曦，他也會活不下去的。
“因為你的溫柔，你對我的特別，我就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不去在乎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因為你曾經懇切的希望我不要離開你，所以即使有人千方百計的要害我，我都可以不在乎。我一直傻傻的以為你是愛我的，因為你曾經竟然為了我殺了傷害我的人。我可以傻到癡癡的思念著你，每天最開心的就是看到你回來！為了你一句你給任何女人聽的話，我可以麻痹自己的心，可以去接受你的傷害……”若曦說著，卻已經淚流滿麵了，而一旁的莫楓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或許他也在自責，是他間接的傷害了若曦啊。
“可是，我得到的又是什麽？除了眼淚，還是眼淚。我曾經給過你三次機會，可是你都是那樣的漠視。或許是我自己一直在欺騙自己吧，因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讓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上官灝，雖然我對你恨之入骨，可是我卻不想恨你，因為你畢竟是我心底最愛的人，因為愛，所以我恨不起你，但是我又不能愛你，因為無法忘記你對我的傷害。既然你始終都沒有真正的在乎我，又為何還要留我？隻是因為我是你的玩物嗎？”
“不是的，不是的。蝶兒，我……我……”上官灝真的好想告訴她，他是多麽的愛她，多麽的在乎她，可是自己心卻不停的撕扯著的巨痛，讓他眉頭微微牽動了一下，上官灝強忍著，“蝶兒，我真的……真的不能沒有你，是真的！”上官灝此刻的心裏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他知道若曦的痛苦，知道她的傷心，他可以什麽都答應她，隻要，隻要，她能回到他身邊，這樣就夠了。
“夠了！我不要聽！這些話留著說給其他人聽吧！”若曦緊緊握著雙拳，指甲深深的『插』進手心，但是她不知道疼，她隻知道她的心快要被撕得粉碎。
“若曦，不要和他廢話了！我們走！”莫楓再也聽不下去，他攔過若曦的身子，將她拉入懷中。
“蝶兒，不要……不要離開我……我求你了，求你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可是我求你了，別離開我，沒有你，實在是生不如死！”
求，上官灝是怎麽樣一個人，竟然不斷的求，求若曦不要離開他？若曦看著上官灝受傷的眼神，像極了一頭負傷的小獸，若曦真想衝上前抱住他。可是內心卻不斷的在掙紮著。
若曦別過頭，不看上官灝，她不想自己又淪陷下去，“我不會和你回去！不……會……”最後兩個字，若曦說的幾乎聽不到聲音，可是卻還是清晰的縈繞在上官灝耳邊。上官灝全身都如同掉進了冰窟中。
最後，上官灝低下頭，苦澀的笑了笑，他放下了伸出的手，原本以為若曦會拉住他的手，可是最後始終沒有，他嘴角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蝶兒，你恨我是不是？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若曦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是恨上官灝，可是更愛上官灝啊。
“那好，我讓你走！我知道你一直很想離開我，我成全你。”上官灝抬起眼眸，直直的看著若曦，“你能過來讓我再抱抱你嗎？”
莫楓十分不耐煩，“你想怎麽樣？”
“嗬嗬……”依舊是苦笑，“楓，你應該了解我，我上官灝說出的話，一定算數，說到做到的！”
說到做到？為什麽這四個字，讓若曦心突然慌了起來。這是怎麽了？一種不詳的預感突然從心底冒了出來。
若曦看著上官灝，卻不知道是不是要過去，她不是害怕上官灝會對她怎麽樣，隻是怕自己一旦抱住了他就不願意再放手了。
“過來，最後一次，一次就好，讓我再抱抱你，好嗎？”上官灝沒有了驕傲，沒有一個王者的氣焰，隻有一個滿眼滿心傷痕的男人。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卻不知道怎麽去挽留的悲哀。
若曦神情有些恍惚，她緩步的走上前，就差三步了……兩步了……一步了。上官灝一把攬過若曦，一把緊緊的抱住若曦，把自己那張俊美的麵龐藏在了若曦的頸窩裏。
“蝶兒，我的蝶兒……”上官灝的聲音已經哽咽顫抖了起來。“蝶兒，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恩！”
“嗬嗬……”熟悉的低沉的笑，笑的讓人心疼，“蝶兒還記得我曾經答應過你什麽嗎？”
若曦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她的眼神也變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