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歹毒城府

“想這麽容易死?”上官灝象沒事人似的坐了下來,徑自坐下倒了杯水,沒有任何表情的說到。

“那就讓我離開!我現在還不想死死,因為你上官灝還沒有死。”若曦看著上官灝,她在等上官灝的回答,比如沒有他的同意她休想離開之類的話。

“你若曦姑娘是本王花了重金買回來的,怎麽可以就這樣讓你離開!”竟然上官灝這次是這樣回答的。

這也算買嗎?也不管什麽,扔下一把銀票就這樣把她塞進馬車帶了回來,這也算買麽?

可是盡管這樣,若曦聽到這話,心突然沉了一下,“原來王爺是這麽想的。”這次若曦並沒有用上官灝這個稱呼。

上官灝斜眼瞥了一眼若曦,“至少讓本王的銀子花的值得,不是嗎?”離開。隻要上官灝聽見若曦說要離開,他就會聯想到若曦要去莫楓的身邊,想到這裏,他就心裏有說不出的不快。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說出了這些話。

若曦聽了渾身不禁顫抖了一下,卻強迫自己平靜了下來,“王爺,夜深了,若曦也累了,王爺請回吧!”

實在不想再見到上官灝了,為什麽他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錯,還總是不停的戲弄她,羞辱她?實在忍無可忍了。若曦也是有脾氣的。

“你就不擔心本王會去找其他女人?”上官灝如稱述一般的問到。

“嗬嗬……三年前的蝶夢都不在乎王爺是否去找其他女人,更何況是現在的若曦!”怎麽會不在乎呢?聽到他要去找其他女人,若曦心中更是不好過,但是因為心中那份放不下的恨,若曦卻始終倔強的不肯原諒上官灝。

上官灝拿著杯子的手頓了頓,眼底一抹傷感忽閃而過。但是很快,他就又似往常一般,“是嘛!”說完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轉身,“你以為本王那麽閑嗎?晚了,好好休息!“說完,上官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徑自出了湖心小築。

若曦看著上官灝離開的背影,眼淚竟然不經意間落了下來,想必他今晚又會去某個侍妾那裏了吧。想到這裏,眼淚已經收不住了。

“唉……真不知道你在執著什麽,明明就是放不下嘛,你這樣是在折磨他呢,還是在折磨你自己啊?你自己說說這又何必呢?”房間暗處突然傳出一個聲音。聲音平淡,聽不出是什麽感情。

“我也不想啊,你知道嗎?這三年來,我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他,可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啊。可是每當一想到孩子,我的孩子……”若曦捂著臉哭的格外的傷心。

“你那麽難過,那你想過孩子的父親會是什麽感受?”暗處的聲音歎了口氣說到。

“他是沒有感情的,他怎麽會知道那種痛苦!”若曦篤定的說到。“再說他一直認為那孩子不是他的!”

“是嗎?嗬嗬……算了,你和他的事情我可沒有什麽興趣管。既然你沒事了,我先走了,自己以後小心點。”說完一眨眼,那說話的人就離開了。

這個夜似乎注定無人入眠。若曦望著窗外出神,上官灝則一個人呆在漣漪閣內,捂著胸口,痛苦的隱忍著劇烈的疼痛。他現在的痛苦無法想象。而這些,這三年來,他一直一個人默默去忍受,從不與外人知道。尤其是最近心痛的『毛』病越發的嚴重。

這一夜不眠的又何止他們兩呢?

偌大靜謐的皇宮中,也有一個人無法入眠呐。

“請太後恕罪,屬下的死士沒有得手!”柳湘湘背對著那個跪在地上的人,擺弄著手邊的一盆花。

“飯桶,一個手無縛擊之力的女人還殺不了?”顯然聽的出柳湘湘語氣中的惱怒。

“因為王爺及時趕到,所以……”

“三年前竟然沒有讓她逃過一死,現在突然又回來,的確是沒有想到的。對了,沒留下什麽馬腳吧?”柳湘湘停下手,微微側頭問到。

“請太後放心,那死士已經死了!”稟報的人低著頭小心的回答到。

“那就好,以後下手的機會還很多,你自己看著辦,不必來請示哀家。記得,要做就要幹淨漂亮點!”

“是,屬下明白!”

“皇上駕到!”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有人通報皇上上官楓來了。

“你先下去吧!”

“是!”那人起身從柳湘湘屋內一條密道離開了皇宮。

柳湘湘也趕忙做的若無其事的倚臥在床榻上,一臉悠閑的看著手中的書。

“兒臣見過母後!”上官楓十分禮貌的站在柳湘湘麵前。

“楓兒這麽晚了還不休息啊?”柳湘湘此時儼然是一為慈祥溫惋的母親。一點都看不出她是個多麽可怕的女人。

“兒臣聽說母後今天去看過皇叔,不知道皇叔的病現在如何了?兒臣十分擔心!”

柳湘湘也是一愣,一股怒火極力壓製在心頭,她依然笑盈盈的看著上官楓。“皇兒似乎很關心睿王爺呀!”

“當然,皇兒自小就沒有了父皇,皇叔一手扶持兒臣,教導兒臣怎樣去做個好皇帝,為兒臣鏟除對宏鄴不利的因素,為宏鄴鞠躬盡瘁。兒臣一直把皇叔視做為父親一般尊敬。所以聽說皇叔身體不適,自是格外擔心。”

“皇兒能有這樣的想法母後聽了十分的欣慰,放心,王爺他沒事,過幾天就可以恢複了!好了,天『色』也很晚了,皇兒還是早些休息吧,母後也累了。”

“是,兒臣先告退了!”上官楓行了個禮然後就退下了。

看見上官楓離開,柳湘湘又似乎在琢磨什麽,她倚靠在床榻上,“不要『逼』我,不然我寧可毀了他!”

這一夜在這樣的無眠中悄然的度過了。

之後的三天,若曦就再沒有見過上官灝,他去哪裏了沒有人知道,隻知道那天之後的清晨,他就帶了蕭徹匆忙離開了王府。

再見到上官灝的時候,是第四天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若曦閑來無事,就坐在上官灝批改奏章的書桌前,拿起那支上官灝用過的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句詩句。

前塵往事斷腸詩,儂為君癡君不知。莫道世間真意少,可是寫到這裏,她卻停下了筆,不禁歎了一口氣,

在這裏,她曾經和上官灝發生過多少次的親密接觸,她曾經也一度的把上官灝看做把自己毀了的仇人,可是卻在無意識間愛上了這樣一個男子,卻又被這樣的男人給傷的這樣的深,她能放下一切去愛這樣的男人嗎?就在這時候,她無意間抬頭發現上官灝早已經站在自己麵前了。

三天了,上官灝從外麵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一下馬就直接來找若曦,他看著若曦的眼睛,那雙澄清的眼眸中不時的透著無盡的悲苦和傷痛,

四目相對,上官灝的心不禁恨恨的疼了一下,他往書桌前走了幾步,饒過書桌,走到若曦身邊,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拿起了若曦寫的那張紙,

“前塵往事斷腸詩,儂為君癡君不知。莫道世間真意少。”讀到這裏,上官灝皺了皺眉頭,隨後伸出那雙寬大的手,握住了若曦拿著筆的手,在這首詩的後麵再加了一句,“自古人間多情癡!”

這是他們一起寫完的,是上官灝握著若曦的手寫完的。

上官灝寫完轉過頭,看了看若曦,隻見若曦正怔怔的看著他。

上官灝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臨時出了點事情,本王出去了幾天,剛回來!”這是上官灝對若曦的解釋,又或許象在安慰。

這時候,若曦的心底閃現一股異樣的感覺,她別過頭,抽出自己的手,“王爺要做什麽去了哪裏為何要告訴若曦,若曦沒有資格知道!”

上官灝眉頭皺了皺,但是依然淡淡的笑了笑,“以後本王出去一定會事先和蝶兒說的,本王不想讓蝶兒擔心。”

若曦一怔,他怎麽知道自己這幾天每天都在望他回來?對他的思念已經快泛濫了。

其實若曦不知道,上官灝又何嚐不是呢?當聽到若兒和自己說若曦每天都在望他回來時,他簡直是欣喜若狂。

雖然他依然不承認他愛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