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空虛

蝶夢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月的光景,這才慢慢開始,她的氣『色』和體力逐漸恢複,隻是臉上越發的平靜淡然,眼神也沒有的以往清澈透亮的神采,整個人仿佛是那沒有有生氣的偶人。她習慣『性』的靜靜的斜窩在榻上,兩眼無神的看著門外的天空發愣,一看便是幾個時辰。似乎周圍發生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哪怕是侍女端來膳食,她也是象征『性』的吃兩口也就不動了。

“蝶夢姑娘,你該吃『藥』了……”美景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走進蝶夢身邊。

“不想喝,拿下去吧!”蝶夢連看都不看,淡淡的說到。

“姑娘,這是奴婢親自熬的,你好歹多少喝一點,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啊!”美景十分為難,甚至帶著一些哀求。

“美景……”蝶夢依舊淡然的看著外麵,花園裏這會兒依然是蒼白茫然的一片,滿園一片淒涼之景。“你說為什麽她們都要針對我,我做錯了什麽?竟然讓她們如此的怨恨我?想方設法的要加害我呢?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她們會想要我死!”蝶夢說到這裏就想到魅姬慘死的情景。覺得心裏十分堵悶。象有一塊千斤巨石一般。

“姑娘,別想了,自古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這比那真刀真槍的戰場還要可怕!不過姑娘你放心啊,王爺那麽疼愛你……”

“是嗎?那以後呢?王爺似乎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愛,又何來的保護和疼愛呢?”

美景也被問住了,之後就是無盡的沉默。

雪夜的晚上,是那樣的寂靜。蝶夢靜靜的走到上官灝跟前,

“王爺,蝶兒不想住在這裏,我想住回漣漪閣……”蝶夢平靜的對著眼前那個極度倨傲的男人說到。她已經可以坦然的麵對他了。似乎不再感到恐懼了。

這些日子,上官灝對蝶夢是越發的溫柔,旁人都覺詫異,兩個人的變化讓人都難以捉『摸』。

上官灝聽了先是一愣,然後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頭,瞬間四目相對,仿佛彼此間都明白了什麽,兩人皆是沉默不語。

“好吧,既然你不想留在這裏,那便回那裏住吧……”上官灝沒有對她的提議感到好奇,也沒有強求蝶夢留下的意思。

蝶夢淺淺一笑,便是靨生兩頰,整個麵容也融和了不少。

上官灝一時看的有些呆住了,一手把蝶夢拉進懷中,低頭想吻住蝶夢的櫻唇,蝶夢隻是轉頭一躲,眼底閃過一絲驚慌的神『色』,上官灝隻是微微一笑,隨即捉起蝶夢的雙頰,不容她抗拒的深深吻了下去。

“噝……”上官灝突然放開蝶夢,抹著嘴角的血,冷冷笑道:“這些日子,本王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得意忘形了!”

“奴婢不敢!”蝶夢斂下雙睫。

“量你也不敢!”上官灝說完便一把抱起蝶夢往睡榻方向走去,開始了他的強取豪奪。他扯開了蝶夢的衣襟,吻著她的耳根,脖頸,鎖骨……

蝶夢大病初愈,身體還沒恢複,柔弱的樣子讓他看了更加欲罷不能,隻是深深的在蝶夢身上烙下烙印,粗暴的再一次占有了蝶夢,不知攀爬了幾次,蝶夢終於還是不支昏了過去,眼角還掛著淚水,上官灝緊緊抱著她柔軟的身體,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屋外寒鳳蕭瑟,吹得窗戶沙沙作響,靜謐如水的夜晚更加的冷……

而兩人身體的結合卻隻是來源於彼此的空虛……

和不久之前的那個夜晚一樣,當蝶夢醒來的時候,整個臥室已經是空『蕩』『蕩』了,但是空氣中還彌漫著那揮之不去的曖昧香氣,蝶夢並沒有太大的反映,隻是一把身上的被子再緊緊的裹住她那布滿暗紅痕跡的身體。她覺得從心底深處的冷出來。想哭,卻怎麽也哭不出,她的腦子裏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蝶夢姑娘,這是我們給你準備的衣服,還有,王爺臨出門已經說了,若是你不願意留在這裏,隨時都可以回漣漪閣,我們已經把那裏打掃過了!”美景站在一邊,柔聲說道。

“恩知道了,把衣服放那裏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先出去……”蝶夢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似乎還透著涼意,絲絲沁入人心。

蝶夢坐在銅鏡前,絕美的容顏印在鏡中,她嘴角勾起一個蒼涼的笑容,她心裏清楚,如今的她隻是上官灝的玩偶,一旦玩膩了,或許就算自己奄奄一息了,他也不會奢給一個眼神。說白了,就和那蕭玉,魅姬一般,沒有什麽兩樣的。

“夫人,那個蝶夢已經回了漣漪閣了!”

“這個賤人!不知道用了什麽妖術讓王爺為她神魂顛倒,太可惡了!真想撕掉她那張臉!”雲晚對著鏡子,憤恨的說。她始終沒有料到,這個蝶夢居然命這麽大,這樣都死不了。??

“夫人,你說如果讓王爺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侍女一臉狡黠的看著雲晚,滿眼都是算計之『色』。

“你是說……”雲晚看了看門外,確定沒人,才遞了個顏『色』給侍女,“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弄不好反被那賤人有機可乘!”

是,夫人,這件事就交給奴婢吧……”侍女一臉諂媚

“記住,要做的幹淨!”雲晚再次警告的說到。

漣漪閣外,

上官灝眯著狹長的雙眼,看著不遠處的可人兒,他的心裏『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她的美像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沁入人心,讓他寧願沉『迷』其中,他似乎忘了周圍一切,忘了世間萬物,仿佛眼前隻有那個和他談論樹和樹葉的天真的女孩子。她絕美的容顏,發絲如雲,冰肌玉骨,在白雪的襯托下,像是一個初出凡塵的仙子般聖潔。

隻是他對她的深深傷害,現在她的眼神不再溫暖,不再澄淨……多的是更多的惆悵和無助。

“唉……蝶兒啊蝶兒,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為何本王總會被你的一舉一動所吸引?為何會如此的在意你?難道本王真的……”可是上官灝一想到這裏,心口就猶如刀繳一般的疼痛。撕心裂肺的痛讓上官灝不禁蹲下了身子。他一手捂住胸口,在如此寒冷的溫度下竟也讓他冷汗從額頭滾落。

以後的每天,隻要上官灝一下了朝,就不會在任何地方多加停留,即使太後有請,都被他拒絕。而他就隻想著快點看到蝶夢。隻要見到蝶夢,上官灝心中就會莫名的安心,如果看見蝶夢嫣然一笑的話,更是會讓他心情舒暢。即使再勞累都會瞬間一掃而光。

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每晚擁著她入睡,早上醒來離開床榻時,卻是那麽的不舍,看著懷中蝶夢熟睡的樣子,猶如是一個乖巧的嬰兒般,讓人有那種一輩子不想放開的衝動。??

上官灝一走進漣漪閣,就看到蝶夢一個人站在外麵,眼牟看著遠處出神,似乎是在等他。

突然隻見她蹲下了身,從地上捧起雪球,蝶夢十分溫柔的撫『摸』著那小家夥,生怕弄疼了它,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溫柔與溫暖,晶瑩澄淨。上官灝看著這樣的蝶夢,突然腦海中閃現出多年前的那雙眼睛,也那樣的透亮,澄淨。

“雪球怎麽了?受傷了嗎?”上官灝走近蝶夢,彎著身子問到。??

蝶夢轉過身子怔怔的看著上官灝,他全身散發著的那種濃厚龍涎香味讓她心緒有些混『亂』。

“……”

“怎麽了,這樣看著本王?”上官灝再走進一步,更接近了蝶夢。

“它太頑皮了,把腳弄傷了!”蝶夢低下頭,看著雪球腳上的傷有些擔憂。

“本王叫個太醫過來?”

“啊?”蝶夢突然好想笑,這難道都要叫太醫?

“不用了,蝶兒會醫術,這點對我來說沒什麽?”

“哦?蝶兒會醫術?”這讓上官灝很是驚訝,他隻知道蝶夢很喜歡看書,什麽書都愛看,可是她會醫術還真的不知道。

“恩!”蝶夢輕聲應了一聲,然後徑自走了進去。

“蝶兒,本王想立你為側夫人……”上官灝尾隨著蝶夢進了房間,冷冷的說了一句話。

蝶夢突然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垂下了眼眸,半晌,“王爺不要開玩笑了……”蝶夢的聲音還是那樣柔弱。??

“本王沒有開玩笑!蝶兒……你知道本王對你……”上官灝張了張口,卻突然心**的痛了一下,使的他想說什麽卻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裏。

他們四目相對,時間似乎在那一瞬間停滯了,他們彼此對望著,可是蝶夢眼神從驚訝變成一絲失落,隨後變成了失望。

蝶夢垂下眼眸,“王爺,我這樣很好!”??

“嗚……”就在那一瞬間,火熱的吻落在了蝶夢的雙唇上。“蝶兒,不要拒絕本王,不要……”細碎的聲音從上官灝口中傳出。他霸道的摟住蝶夢的身子,容不得她有一絲的反抗和掙紮。

蝶夢或許是大病初愈,又或者無法抗拒上官灝這般的索求,總之她沒有任何反抗,任由上官灝的親吻。

她無意識的『露』出那『迷』蒙的眼神更加讓人心醉……

“蝶兒答應本王,這背子都不可以離開本王,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的。一切……”上官灝輕咬著蝶夢晶瑩的耳垂,呼出霸道的熱氣,蝶夢全身癱軟,她的敏感地帶都被他『摸』透了……

雪球在一旁無娶的兩具纏綿的身體,最後竟爬在一旁睡著了!似乎**巨大的聲音都與它無關。?

上官灝吻著蝶夢雪白的肌膚,眼神若有若無的『露』出一絲落莫,他現在為什麽隻能用這種方法才能感受到她,才會覺得心裏不那麽空『蕩』,為什麽總感覺身下嬌羞承歡的女子,會有一天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