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在魔者的要求下,流雲還是一個人,端坐在田野之中苦練琴技,武者的實力處於五階戰士巔峰,身體內的鬥氣此刻也變得極其狂躁,眼看著進階的跡象,卻是進階遲遲不到,按照魔者的說法就是,現在處於一個修煉的瓶頸,一般的武者或多或掃都會遇到。一旦突破五階戰士這個坎,那麽六階戰士就是修煉戰技的最好時機。至少在流家也是如此,隻有達到六階戰士方才被允許修煉戰技。

身體各個方麵的完善,都是在晉級六階戰士之後。一個早晨的時間,流雲彈奏煉氣散,牽引體內鬥氣淬煉身體,取得的效果卻是微乎其微。從湊琴之中醒來之後,清晨的光景已過,流雲伸了伸手臂長長的出了口氣,斜靠在了一旁的草叢之中。

“老師什麽時間去購買靈藥,現在處於五階戰士瓶頸,每天鬥氣煉體取得的效果基本上算是沒有!”流雲也被魔者告之,現在想要進階必須依靠外力,或是一卷高級的輔助類琴譜,憑著琴聲特殊的功效,幫助自己突破瓶頸,或是用到一些能量精純的靈藥,憑著龐大的能量幫助自己突破,也僅此兩種辦法。

但是高級輔助類琴技卻是被魔者一口否決,流雲此刻修為太低,若是強迫用高級輔助類琴技提升修為的話,對於以後的修煉有著莫大的壞處。所以毫無疑問,魔者選擇了後者,用靈藥來協助突破。

瞟了一眼流雲急切的樣子,魔者搖了搖頭,歎道:“上午這麽好的時間,練琴才是正道,下午再去瞧瞧,看有沒有一些雷屬性能量旺盛的靈藥適合你的體質!”

安奈著心中的波動,流雲也隻得靜下心來練琴,但是心中卻是暗暗道:“下午,找一找那個小妮子將錢還給人家,順便在帶著她出去溜達溜達!”想到這裏,流雲心中便是甜滋滋的喜意。寒暄的容貌絕對是水靈之中的極品,身材更是誘人到了極點,還有那個羞點點的性格,確實很吸引人。

流雲心中壞壞一笑,卻是迎來了當頭一頓訓斥:“練琴的時候給我專心一點!”

對著魔者翻了翻眼瞼,流雲輕歎了口氣,旋即也不再胡思亂想,那個丫頭和琴師公會都有牽連,不知道是什麽大家族的公主?

對於流雲來說,除了轉化靈力,就是鬥氣煉體,和修煉那卷一級的攻擊性琴技玄冥魔咒。

轉化靈力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自從流雲踏足到一級琴師,體內似乎就像是無底深淵一般,任憑多少靈力傾盡身體,身體也不會有絲毫異動,鬥氣煉體此刻處於瓶頸,流雲也無能為力,再練下去取得的效果很是不值。

所以一個上午的時間,流雲便在魔者的輔導下,修煉著那卷攻擊類的琴技,玄冥魔咒。

雖然魔咒之上的音符和指法都被流雲爛熟於胸,但是,湊琴彈出的琴技,攻擊效果卻是極其的微小。本來一卷一級攻擊類琴技,煉製大成就是戰師級別的強者遇到了,也能戰上一戰。但是現在的流雲湊出的魔咒,對於高階的戰士,似乎隻能讓其微微眩暈,並不能讓其在一瞬間失神,對於這個效果,流雲當然很不滿意,雖然能夠讓低階的戰士眩暈十秒左右時間,但是低階戰士,憑著流雲現在的修為完全能勝之。流雲需要的是一種能越級戰鬥的利器,這也是琴師傲然的資本。

直到中午烈日高照,流雲都是處於玄冥魔咒的修煉之中,雖然這是一種一級琴技,但是流雲看好的是這種琴技的攻擊特點,是一種讓人在戰鬥之中失神的琴技。不說大成如何,若是能學的一點精髓,在關鍵戰鬥的製勝之中,能起到逆轉乾坤的作用。

琴師的尊貴也正是琴師修煉的困難,這不,一個上午的時間,流雲對於這種一級琴技連個皮毛都沒有掌握,手指的彈動,配著靈力巧妙的揮動,流雲湊出的音旋威力很弱,對付像昨晚林家兄弟那個狀態的身體,還能取到一些效果,但是麵對高級戰士,或是戰師,此刻流雲舞動出的音旋,對於人家來說恐怕隻是感到有些難受罷了,也僅此而已。

五根琴弦,按照魔者的說法,當流雲能一次性揮動出五道音旋,而且威力比現在音旋強上十倍的時候,才算是流雲摸索到了一點皮毛。

對於魔者的告之,流雲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沒辦法,琴道的修煉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收拾好心情,流雲也並沒有在意什麽開闊的心境才是琴師最應具備的心性。

一個上午的時間,流雲沉迷在琴技的苦練之中,卻是不知,波蘭市發生了巨大的轟動。林家兩大少爺徹夜未歸,水月天堂之中兩軀無頭屍體,最後經認證,這兩軀無頭屍體正是林家的兩大公子。

消息一經傳出,波蘭市無論是一流家族還是二流家族都被林家家主林莽騷擾了邊。其中流家和林家更是在生意場之上直接宣戰,雙方彼此相當大大幹了一場,最後流雲的父親,流雷天和林家的家主林莽同時趕到生意場,兩人見麵便是二話不說,直接出手,最後在雙方長老的調諧之下,兩人才停下了紛爭,開始相互爭吵。

林家最後也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是流家出手,當下隻好作罷。畢竟在波蘭市之中要問關係最差的兩大家族無疑就是流家和林家,流雲直截了當的選擇林家兩個兄弟也是有著這層原因,反正大家都是你死我亡的競爭,殺了林家兄弟,流雲心中也不會感到愧疚什麽。

看著無頭的屍體,林莽心中悲傷的同時,也有著些許的了然,就算是流家做的,也不會是流家直接下的手,無頭屍體,這種做法隻有一類人幹得出,那就是殺手。

況且,林莽雖然一代戰靈實力的家主,但是對於自己的兩個兒子一直都是頭疼不已,會在兩個孽子手中的花季少女不再少數,興許是有人報複,買下了殺手,殺死了自己的兩個不成器的兒子。

雙方生意場之上,流雷天自始至終都是一臉的嘲笑,而林莽確實滿臉的怒意青筋怕是能將頭皮張破。並揚言也要殺了流雷天的兒子,流雲父親當然也不敢示弱。說眼前的老雜毛要是敢動流雲,就殺他林家上下老少。最後兩人臭罵了一起,然後紛紛散去,但是無疑是一個暢快漫笑著離去,另一個呲牙咧嘴暴怒著離去。

波蘭市更是有些市民,在屋內,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著說蒼天開眼了。

這一切流雲這個始作俑者卻是不知道,一直到流雲從家族後山修煉回去之後,在大道之上聽著流家子弟的攀談議論,這才明白,自己的第一桶金竟然還惹出了這麽一個大簍子。

一笑而過,流雲並不在意。吃完飯之後,休息了一陣,便漫出流家府邸,頂著烈日向著波蘭市琴師學院走去。

琴師學院隸屬琴師公會管理,琴師學院其實就是琴師公會之人修煉琴技之所,流雲所在的玄音帝國之中各個城鎮都有著琴師公會的分布,帝國的帝都之中那裏則是琴師公會的總部。有著一位尊稱為琴王的公會會長,閣加。

閣加的名頭在整個玄音帝國很是響亮,六級琴師,得到了大陸之上公認的封號“王”!

凡是踏足五級琴師之列,便具備稱王的資格,但是真正讓一個帝國的民眾尊崇為王,卻是需要有著顯赫的功勞以及讓人驚歎的琴技。

閣加,曾代表整個玄音帝國取得了音芒大陸東南琴賽的亞軍,在一個以琴為信仰的大陸之上,這個亞軍的稱號足夠讓得舉國之民歡慶,也正是那次亞軍稱號的獲得,成就了閣加,被帝國皇室冊封為玄音帝國一代“琴王”可以說是空前絕後。

而在閣加幾年的努力下,創建了玄音帝國的琴師公會,這番勢力遍布全國,收納那些天賦絕佳的琴師。琴師公會若是發現琴師天賦妖豔者,則是有權利將之保送到帝都琴師公會總部,那裏閣加將會親自篩選,極大潛力者還有可能得到閣加的親自指導。

觸及琴師學院古樸的建築,流雲腦海之中便思緒泛起,禁不住要想起,玄音帝國的那一代琴王。觸及琴王的稱號,流雲心中暗暗一歎,滿是對於那個琴技境界的憧憬。

風天心中所想,魔者似乎是一清二楚,手指之上輕微泛起一道能量波動,然後便是魔者不屑的話語想起。“琴王這個稱號就讓你如此欣羨?你要知道你有著空靈之體在加上我親自的指導,在你眼中琴王應該就是個屁!”

雙瞳狠狠的顫了顫,流雲抹了抹額頭,驚異之後旋即滿臉嬉笑道:“老師一代琴聖,琴王自然是看不上眼!”心中說罷,風天無奈皺了皺眉頭,這種話若是讓外人聽到恐怕迎來的便是鄙夷的目光,琴是人們心中的信仰,琴王,更是人們尊崇的稱號,若是聽到被魔者說成屁,恐怕任誰都會來和其拚命的。當然知情的風天卻不是這樣想,心中泛起驚訝漣漪的同時還暗暗慶幸自己有這麽一位宗師級別的老師。

漫步在古樸幽雅的學院之中,四周一片的綠意盎然,比起武者學院,寢室學院簡直就是天堂,大陸之上常識,自然的音律之中蘊含著更加精純的靈力,所以親近自然更是每一個琴師本能的反應。

四周綠意蕩漾,流雲踏足學院也在一瞬間沉迷其中,換做以前,流雲可是從未欣羨過自然,對於什麽綠意盎然的草叢似乎熟悉的僅是可以匿藏身體的偷窺之所。

“這便是踏足琴師的感受嗎?”雙手撫摸著清風,流雲心中驚訝喝道,很是歡喜這種感覺。

走在光滑石砌的小道之上,四周皆是琴師服飾的男子和少女,女式琴師服,似乎更像是漆黑的燕尾短裙,將一雙雙靈蛇銷魂的**顯露而出,腰肢在略加緊縮的服飾縈繞下更顯出一嫵媚的誘惑。“這種服飾還真是吸引眼球!也不知道是那位女子琴師發明出的?”風天餘光偷瞄著四周,心中悻悻歡喜道。

整個小道之上,漫步遊走著些許身影,相比之心,風天那件異於常人的紫色衣衫,反而是有種鶴立雞群之感。非常顯眼,所以道路之上也有著不少向風天打量的目光,但是更多的卻是冷眼以及幸災樂禍耳目光。有這麽一種人,他們嫉妒你一方麵的才能,卻是在另一方麵將你否定到死,風天餘光觸及身邊的道道身影,大多有些眼熟,是今年從武者學院轉到琴師學院的人。

或許以前,那些鄙夷的目光還能讓風天產生一絲心境的不安,但是現在不同了,體質問題讓魔者解決了,而且還是特殊的空靈之體,在琴道之上有著魔者的指導,流雲自信將來的成就不會比他們低。

雙手托著後腦,流雲一副悠閑的姿態,無視著四周異樣的目光,虛眯著眼睛漫步向著琴師學院的後山,在風天的記憶之中琴師學院的人一般都是在綠意更加濃豔的後山奏琴。

繞過曲徑通幽的小道,風天便漫步走上了草叢遍布的後山,在靜謐的林間,總是幾道身影聚集端坐,那些琴師少女細膩的小腿之上擺放著一把把五弦琴,鮮嫩的小手卻是浮動在琴弦之上,一陣陣和顏悅色的琴聲飄繞而來,空間靈力的紋痕飄繞,如同絲線一般,有些撫琴疲勞的琴師則是斜靠在樹幹之上,傾聽著悠揚的琴聲,疲勞似乎在這一刻更快的恢複著。

審視著四周的身影,琴師的服飾異常的統一,此刻,卻是流雲的眉頭微微一挑,呢喃道:“這個小妮子在哪裏?難不成還讓我在這林海之中一個一個找?”

隨手抓起了一根稻草,風天目光掃向四周,心中正在猶豫要不要大聲喊叫寒暄的名字,這樣那個小妮子便會漫立起來,但是這種想法即刻便被風天否定了,按照那個小妮子羞點點的性格,若是自己這麽一喊,恐怕整個琴師學院的人都知道了,那樣非把小妮子羞死。

撇了撇嘴,流雲一臉的無奈,旋即將那根稻草放在了嘴中吮吮吸,而這時,卻是不遠處的林間,一襲淡青色裙袍包繞的嬌軀怔呆呆的端坐在僻靜的角落裏。流雲目光觸及當即雙眼一亮,嬉笑著緩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