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蘭市,街道繁華如往日。大街小巷,歡騰聲交織。在波蘭市正街的一小片區域之中。每天這裏都聚集著大片的人影。他們高談闊論,相互爭辯。可以說,整個波蘭市最新,最快的小道消息都是從這裏傳出的。

“嗨,大夥說說,今天都有什麽新消息?”

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中年男子,手握一把折扇,挺著大肚子,緩步走進那片正街的小區域之中。

這片小區域之中,十多張八仙桌擺放著,一個老頭開設了一家簡樸茶樓。為高談闊論的人天茶倒水。這裏稱之為市井,也不算過分,都是一些遊手好閑的人,來到這裏聽聽趣聞,喝茶作樂。真正有本事的武者,除非是要打探消息,否則根本不會來這種地方。

“胖子,看你那吊樣!你以為你是流家少主?想知道什麽,大夥就給你說什麽不成?”那富家中年男子問聲剛落,在一張八仙桌旁邊坐著的瘦如獼猴的小廝立即譏笑道。

瞬間,小廝玩味的話語引得這片區域之中在座的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中年胖子對於那小廝似乎也相當熟悉,並沒有因為這句玩笑的話而惱怒,反而是輕輕歎了口氣,坐在了那小廝對麵。瞪了後者一眼,沒好氣嗔道:“瘦猴,心裏憋著的屁趕快放,大夥可都等著新出爐的消息呢?”

胖子的粗言粗語,又是引得眾人一陣哈笑。待眾人笑聲緩緩淡下。那小廝端起桌麵上的精致茶具抿了一口,這才開口道:“我若是說出點新鮮的消息,我今天的茶錢誰個出?”

“啪!”

當即,小廝對麵的中年胖子,手中折扇狠狠敲打八仙桌,霸氣的說道:“屁若是放的好了,今天在座眾人的茶錢,我全包了!”

瞬間,在座的不少人故意的呼喊了起來。

“瘦猴,今兒大夥的茶錢都壓到你身上了!”

“就是,給胖子講點好聽的趣聞!”

“那寡婦被睡的事情就別講了,每天講那個,大夥都聽煩了!”

“你講講林家家主偷女人的事情,或許胖子就喜歡聽這個?”

……

“去去去!”

小廝衝著那些滿臉**笑的人擺了擺手。會意笑道:“今天,還真的有件大事要對大夥說說!”

“趕快說!”

“想好再說!”

“大夥的茶錢可都壓到了你身上!”

小廝語落,不少人已經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陣嚷嚷之後,眾人才算是安靜了下來。隨即小廝又抿了一口水,道來:“小道消息,七天後,波蘭市生死場,流家和林家為生意場的事情,要做一次決鬥!”

小廝話剛出口,在座的眾人臉色一下子就僵住了。滿臉的笑容變得生硬了起來。

流家,林家,這是爭雄波蘭市的兩大家族。在波蘭市可以沒有聽說過玄音帝國,但是流家,林家的名頭,不可不知。

“前幾日,在波蘭市生意場,流家和林家以及烏家不是耗上了嗎?”

“聽說琴師公會的人都請動了!”

“當時,我聽說流家被逼得很被動!”

四周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你們懂個屁!”

這一刻,那中年胖子拍了拍桌子發話道。

“前幾日,那林家和烏家聯手,甚至請動了琴師公會的三長老助陣,一同對付流家。當時有一陣子,流家卻是舉步維艱。但是後來那琴師公會三長老突然暴死。之後,流家狠狠反擊,一舉又占了優勢!”

“胖子,這些事情好像你挺清楚的?”

“廢話!我爺爺在流家當了小總管,這些事情在流家內部傳的很開!”

提起自己的爺爺,那胖子一臉得意。

“好端端的,那琴師公會三長老怎麽暴死呢?”

“你傻啊!這波蘭市是誰的地頭,你心裏不清楚嗎?那三長老肯定是流家給弄死的!波蘭市誰個得罪流家那就是死!”

胖子狠聲道,一臉漫笑。

“對了,瘦猴,你說七天之後,生死場的事情怎麽回事兒?這件事我還真的沒有聽說?”胖子拿起桌麵上的折扇,搖了搖,俏頭道。

“這個啊!我也是今天下午剛剛知曉的!就是因為前幾日的事情,流家狠狠反擊,一舉將林家大片的生意場給蠶食掉了。那林家也盤踞波蘭市多年,被流家如此侵占,自然是不服氣,上午的時候,流家的生意場之上,流家家主和林家家主對峙,最後,流雷天和林莽還交手了,兩人約定,七日之後,波蘭市生死場,為生意場之上的事情,做一個了斷!”

聞言,那胖子一臉恍悟的點了點頭,低呼道:“一山不容二虎,流家和林家在就應該在生死場之上幹一架了!誰個厲害就是波蘭市主人!”

瞧得中年胖子想當然的說道。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我還聽說了,那波蘭市和天竺市邊境的煤礦之爭也結束了!剛才我還看到流家大批的人馬駕馭著烈焰虎從街道之上經過。”

眾人笑聲漫落後,小廝繼續調侃道。

新的話題又是引得眾人進行了一番評論……

波蘭市,在整個城市市民心中,有特殊地位的流家府邸之中。

正堂內,聚集著流家高層的人,唯一一張清秀的麵孔,赫然是隨著大長老回到流家的流雲。

此刻流雲已經洗去了一臉的疲憊之態,換上了一件紫黑色的衣衫。流雲站在大廳的中央,四周目光皆是匯聚在流雲身上。四周不少老臉濃密的駭然之色湧動。甚至有些老者竟是失態的長著嘴角,驚愕的弧度勾起。

“戰師巔峰?”

“怎麽可能是戰師巔峰?”

“我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不知道什麽是戰師境!”

“戰師巔峰,比我的實力還強勢一頭!”

……

四周充斥著一張張驚意彌漫的老臉,竊竊私語,低聲議論。談論的焦點問題,無疑是眾道目光包繞的流雲。

大長老回報煤礦之爭的經曆,從流家駐紮在山間後,一直到如今回歸波蘭市,一切經曆的事情,不論大小,全部講了出來。

其中談到古跡的發掘時,在場的眾人神色已經是驚詫了起來。隨著大長老深入介紹,流家高層眾人,臉上驚意不減反增。最後談及流雲修為暴漲至戰師巔峰時,眾人駭然神色算是徹底爆發了。一直安靜的正堂,議論聲豁起。

流雲此刻,心頭也顫了顫,無奈一笑。半月前離開流家府邸的時候,自己在眾人心中似乎連戰師的實力還不曾達到,如今半月光景,再次回到流家,自己已經是站在了戰師之境的巔峰。這個實力的跨度,確實有些令人難以接受。

“也不知道該如何向父親解釋?”

聽得四周的竊竊私語,流雲心頭嘀咕道。別人,自己懶得理會,但是若是父親問起,自己似乎就不能敷衍應酬了。

“這個就是機遇吧!”

流雲心頭的嘀咕聲剛落,正堂,正位之上,端坐的流雷天終於開口道。

瞬間,大廳便安靜了下來。流雷天一身漆黑袍子,端坐正位,那股家主的威嚴時刻繚繞其臉龐,流雷天雙手伏在桌麵,驚意湧動的眼神微微抖動。

流雲俏頭望去,和流雷天的目光對接,撇嘴幹笑了一聲,低呼道:“應該算是機遇吧!”

“嗬嗬!你自己的機遇,我就不多過問了!其中應該有著一些事情不便告之吧!”

流雷天一臉喜意,笑道。自己兒子強大了起來,做父親的自然高興。而在流家這樣的家族之中,實力強大了,才有資本掌握家族大權。

以如今流雲的實力,配著這個年齡,若是不出意外,以後接管流家大權似乎是沒什麽懸念了。

對於父親的通情,流雲心頭猛地一輕,也不用去解釋一些自己不想解釋的事情。

“流雲再次詭異出現在大廳後,接下來便是獨占鬼刀寨副寨主鬼魅,最後鬼魅是被他擊殺的!”

大長老瞧得場麵逐漸安靜了下來,低聲繼續道。

卻是這道低呼聲,讓得氣氛緩解的正堂,一襲驚意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