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們?”

聞言,有些驚愕的望著蹲在地麵上的流雲,青衣少年嗔道。

“有一些過節!”流雲嘀咕了一句緩緩的站起了身子。

“難怪!你剛出現,他們就舍得兩人圍攻你,本來還以為你出手幫忙惹怒了他們,現在看來,他們本就是針對你了。而且,對你的重視程度比我都高!”

青衣少年也望了望被砸進地麵不知道死活的黑衣人,喃喃笑道。

“不知道小兄弟是何勢力的人?”緊接著,青衣少年微微皺了眉頭,拱手詢問道。

在青衣少年看來,眼前少年所屬勢力恐怕也不一般,如此年齡,二階戰師的修為,培養出這樣的人,那所屬勢力也必然物資豐厚。

“嗬嗬!流家!流雲!”

流雲也沒有隱瞞什麽,反正煤礦之爭上大家還會相遇,早晚都會識得身份。

“流家?”青衣少年當即驚愕的起來,怔了怔眼眸,吃驚道。

“波蘭市的流家?”

“這次煤礦之爭,似乎就這一個流家吧?”

流雲笑著反問了一句。

聞言,青衣少年輕輕吐了口氣,一臉恍然。“難怪這麽個年齡,就有著二階戰師的修為,原來是波蘭市第一大家族!”心中青衣少年暗暗感慨,對於流雲的實力和天賦也有了一絲釋然。大勢力,才有這個資本培養出如此潛質的人。

“斷魂寨少主,斷寧!”沉吟了一會兒,青衣少年也拱手道。

瞬間,流雲目光一撇,稍稍有些詫異,眼前青衣少年竟然是斷魂寨的少主。也難怪,斷寧這個實力,若是在流家同齡人之中,絕對是排的上第一。在其它勢力之中,無疑是重點培養的人。斷魂寨少主的身份,稍微一想,便不覺得奇怪了。

“流家和斷魂寨關係一直不錯。所以,我才選擇出手相助。”

愕然後,流雲淡淡一笑,攤手道。

“麻煩解決了。我也得走了!”

瞧得流雲欲要離開,青衣少年斷寧挑了挑眉頭,趕忙鄭重道:“我欠你一個人情,有機會必定還上!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來古台鎮斷魂在找我!”

瞟了瞟斷寧,流雲淺笑著點了點頭,也沒有過多的話,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今日出手也是看在斷魂寨是流家扶植勢力的份上,這個人情,或許以後用得著!音芒大陸上,各行各業,人情這個東西最為貴重。

流雲離開時,天色已經明亮了大片。但是有著魔者幫忙,流雲還是很輕易便回到了流家營地之中自己的帳篷內。流家駐紮在這裏,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七天的時間。而七天的時間,自己的實力似乎已經慢慢接近家族中堅力量的層次了。

天色逐漸明亮了起來。而在距離流家陣營不遠處的鬼刀寨營地之中。

最為高聳的黑色帳篷內,燭光即將幹枯。正位之上,那鬼刀寨副寨主鬼魅此刻正陰沉著臉色低頭望著地麵。

地麵之上,兩具屍體橫置。一具屍體頸部深深的血口,喉嚨都被割斷了。而另一具屍體,嘴角掛著血跡,死氣彌漫,屍體上還有一股燒焦的糊味傳出。

而在兩具實體旁,還有著一名黑衣人站著。

“這就是今晚暗殺的結果?”

帳篷內,死一般沉寂了一段時間,正位上的鬼魅才冷聲開口道。

聞言,那站在屍體旁的中年人不禁抖了抖身子,顫聲道:“原本殺了那斷魂寨少主斷寧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是……隻是最後……”

“隻是最後那流家少主蹦了出來?最後造成你們兩死一逃?”

站著的黑衣人無疑就是昨晚從流雲交戰場麵上逃逸回來的黑衣人。而還不待這黑衣人把話說完,鬼魅便陰聲將之打斷!

“就是這樣!”黑衣人望了望正位上臉色冰冷的鬼魅,心頭也猛地一涼,應聲道。

“一個小鬼,就將你們折騰成這樣?”

鬼魅揉著額頭。疑惑道。

聽得鬼魅的質疑,黑衣人皺眉片刻,趕忙道:“那流家少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晉升到了二階戰師!而且,掌握的戰技威力很恐怖!即便是我們正麵迎上去,估計也是重傷,當時我們有些大意,還被那小子用奇怪的身法給偷襲了!”

聽得黑衣人的解釋,鬼魅眉頭上彌漫的疑惑緩緩淡去,轉而是一種驚意懸浮。

“二階戰師?”黑衣人語落,鬼魅便是低呼道。

“你確定那個小子有著二階戰師的實力?”

“我確定,那股鬥氣波動絕對有著二階戰師的水準!”黑衣人點了點頭肯定道。

“他用的戰技是什麽?”鬼魅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是……是離火拳!”

“流家絕技離火拳!”鬼魅眼眸一怔,狠聲道,似乎對於這種戰技印象頗深。

片刻,鬼魅緩緩站起了身子,深深的吐了口氣,“前任副寨主便是死在流雷天這種戰技下的!中級中階戰技,離火拳!”

“副寨主,那我們怎麽辦?流家那小子一定不能放過!”

黑衣人身子顫了顫,神色一股厲然湧動,憤憤道。

瞟了一眼憤恨之色漫起臉龐的黑衣人,鬼魅輕輕吐了口氣,猛地臉色冰冷而下。

“緩幾天吧!煤礦之爭的時候,趁亂找機會他的命!”

鬼魅陰狠的弧度在嘴角勾起,緊接著又補充道:“當然,還有斷魂寨那小子!”

流雲潛回自己的帳篷,小憩了一會兒,天色已經是明亮了起來。帳篷外的喧嘩聲也緩緩響起。驚醒後。流雲舒緩了身子,怔了怔神,隨手一揮,取出了那紫龍木琴。

如今自己算是勉強掌握了那二級療傷類琴技驅毒玄咒,一夜時間在濃密的火焰之中煎熬,體內自然是淤積了一些火毒,雖然火毒還沒有引起什麽反應,但是還是早些處理了好!若是等到淤積火毒淤積過多,到時候處理起來就更麻煩。

這七天的時間,流雲聽魔者講解了一些關於療傷類琴技的嚐試,對於身體也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再者,如今流雲算是掌握了兩種療傷類琴技,雖然還談不上什麽琴醫,但是處理一般的毒物類傷勢,還是可以。尤其是流雲在研習驅毒玄咒時,白天時間跟著魔者學到了一些關於毒物的知識!

“煉化火屬性鬥氣,體內勢必要淤積火毒!火毒長期積累,甚至影響人的心智!”

流雲回想著魔者講解的一些煉化鬥氣類的中毒,當即也不再遲疑,取出了一株水屬性靈藥,靈力激蕩,便演繹起了驅毒玄咒。

將近十幾分鍾下來,流雲精神一震,可以感覺到身體內細微的變化,一股神清氣爽之感縈繞心頭。

處理了火毒之後,已經是清晨了。流雲洗刷了一番,出去吃了些幹糧,然後又回到了帳篷內,白天的時間,自然研習療傷類琴技,反複試煉撫琴。

而卻是流雲這種專心的研習持續了幾個時辰的時間。

忽然,帳篷外一道清脆的叫喊聲,將流雲從入定之中打醒。

“流雲快出來!”

一聽便知,是窕月的聲音,流雲無奈的擰了擰眉頭,旋即收斂了弦琴,準備出去。

依照窕月的性格,怕是一會兒就衝進來了。